“是。”
謝予安半身不遂地戳在玻璃前麵,最後啞聲說:“有煙嗎?給我一根。”
半個小時之後,一架飛機低調地滑上戰艦跑道,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戰艦戰艦探測的視線範圍之內。
飛機上。
謝予安連著和卜子平的通訊,道:“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修整,明天你親自帶人下去,把那個地下實驗室裡裡外外地翻一遍,就算是一隻耗子都不許放過。”
“是!”
“地下隧道……”謝予安不能往後靠,於是隻好正襟危坐的地盯著眼前的屏幕,略一思忖:“如果天使島的人防工程和地下實驗室是戰前和戰時修建的,天使島那群做著光複大夢的領導人腦子魔怔,也不是做不出來拿自己人做實驗的事。隻是,他們這是怎麼和杜蘭德扯上關係的?”
“杜蘭德是聯盟成立之後,天使島劃歸為亞洲大區之後任命的指揮官,他是怎麼和天使島的遺民和實驗室搞到一起的?”
“謝司,我們在地下實驗室看到的都是死人,當時的大部分實驗員應該都死了,但是不排除還有活下來的人,我們沒有任何相關資料來確認他們的身份。如果說有人活下來,和天使島當地駐軍勾結起來也不稀奇。”
謝予安一點頭:“杜蘭德還關押在洛克號上?你讓……朱恩先去審,我給她完全處置的權限,拿到杜蘭德的供詞先給我過一眼。”
卜子平在投影裡敬了個禮,腳後跟一碰:“是!”
“去吧。”
剛剛切斷了通訊。
忽然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就響了起來,一個衛兵匆忙的衝進了指揮室,每一個字都帶著巨大的驚恐:“謝司!周延他、他醒了,我們懷疑他已經進入了狂躁期——”
謝予安倏然站起來。
哨兵在信息素爆發之後極其容易進入狂躁期,這並不稀奇,隻是有點可怕。尤其是周延這種等級的哨兵在飛機上失控的話,就是非常可怕了。
弄不好這一整個飛機的人都得跟著一起完蛋。
“不要靠近他!”
“太危險了。”
過道裡擠著戰戰兢兢的一群人,個個都如臨大敵:“退後,都退後——”
“謝司!”
“謝司來了——”
謝予安飛快走進醫療隔離艙,外麵守著的一圈人不敢靠近周延,飛快地讓出來一條路。
謝予安第一眼先看到了立起身體堵住艙門的西萊爾,巨大的蛇形量子獸已經非常非常克製地保持了體型,但是西萊爾實體化程度太高,青碧色的眼瞳威脅地盯著周圍的人,不斷發出警惕的“嘶嘶”聲,躍躍欲試地想撕了每一個靠近的人。
狂躁期的哨兵雖然暴躁、易怒、攻擊性極強,但是也是精神域最脆弱最容易受到入侵的時期,量子獸則會被激起護主的本能。
“你們都先出去。”
謝予安揮退了邊上的其他人,試探性地朝著西萊爾靠近。
“西萊爾?”
其他人心有戚戚地往後退。
“謝司小心啊,這太危險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