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間:“同步抄送監察處和軍委辦公室。”
李保羅:“是。實驗室我已經安排了人駐守,監察處那邊的意思是要按他們的流程走,杜蘭德昨天朱恩審過了,今天就能押送回中央城區。”
“怎麼說?”
李保羅嗤笑了一聲:“杜蘭德那孫子一口咬死了對基地的試驗內容不知情,跟著他那幾個副官也是統一口徑,顯然是早就串過供了,什麼也沒問出來。”
謝予安輕蔑一挑眉,也被逗笑了:“就地待命吧,管他怎麼扯淡。”
“是!”
謝予安一走,李保羅的通訊投影就跟著他走。
這位心眼子大過了太平洋的副官先生竟然也沒發現他的頂頭上司這個點竟然沒出現在特行處辦公室,甚至連衣服都沒換,罕見地穿了一件圓領的休閒短袖,依舊張嘴就是滔滔不絕:“實驗基地所有的資料都已經封存了一份,等今天卜子平帶人搜過地下隧道,全景圖就能出來。”
“嗯。”
謝予安漫不經心一點頭,剛剛走進客廳。
周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盯著謝予安滿臉嘩嘩往下掉的水珠看了兩秒,轉頭找了根乾淨的毛巾出來。
於是李保羅一句:“但是——”
就這麼卡在了喉嚨裡,被一隻鏡頭之外伸過來的手打斷了。
那隻手的主人堪稱膽大包天,竟然敢在他們心狠手毒的謝司長臉上公然動土,把一張蓬鬆的毛巾兜頭按在了謝予安臉上,徹底擋住了他的視線。
李保羅沒見過這種大場麵,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謝予安也被這藝高人膽大的人嚇了一跳,下意識一仰頭,把李保羅的投影撇到另一個方向:“……你乾什麼?”
周延:“臉擦乾。”
謝予安瞥了他一眼,意思是告訴某個人:知道了,趕緊跪安,彆在這兒晃悠著妨礙公務。
他對李保羅說:“繼續說。”
李保羅:“……”
他聽出來了!那是周延的聲音!
……這大清早的這兩個人乾什呢?!
李保羅眼皮子都跟著一抽抽,視線裡再出現的謝司長猛然之間就變了味了——這萬年冰山工作狂魔的男人看起來竟然是一副剛剛起床的樣子,頭發還有點亂,竟然罕見的有了一點人情味兒。
李保羅目光往下一滑,竟然看到謝予安露出衣領的小半片脖子上都是紅痕和指印,深深淺淺一路沒進了衣領,堪稱精彩。
“額……其他也沒什麼要緊的事。”這下副官閣下知道識趣了,說話簡潔得跟剛才好像不是同一個品種,忙不迭道:“我帶人隨時待命,謝司。”
謝予安一點頭,餘光之外,周延正站在客廳的吧台處,從冰箱裡摸出一瓶牛奶,瓶口朝他一點。
謝予安:“……”
李保羅:“您還有什麼指示?”
周延會意,取出新鮮的咖啡豆。
這回謝予安滿意了。他目光沒從周延身上挪開,就很不走心地對李保羅說:“先這樣吧。”
然後這個人冷漠無情地切斷了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