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輩子頭一回被工作狂謝司長這麼嫌棄,遠在天使島的李保羅堪稱目瞪口呆,跨越太平洋,對這色令智昏的上司表達了一百二十分的唾棄。
“一會兒我去辦公室。”謝予安看了一眼時間,估摸著秘書差不多也該到了,就從窗前挪到周延麵前。
周延從櫃子裡拿出杯子放在桌上,想也不想地說:“我也要去。”
謝予安並不想特行處的信息素警報器挨個炸鍋,更不想驚動軍委辦公大樓十二樓的任何禿頂老頭子,一口拒絕:“不行,你從今天開始放假。”
周延抬起眼看他,低聲說:“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這小子……謝予安心裡忍不住想:昨晚上怎麼沒看出來這這人除了耍賴撒嬌也是一把好手呢?
但是謝予安對上他那雙眼睛,不知道淺瞳色的人是不是看起來都會顯得比較單純,謝予安總覺得周延一說“想乾什麼、想要什麼。”的時候,那眼神都像是清澈的湖水一樣,水光粼粼的,好像不答應他那人都應該被吊起來打死。
謝予安艱難守住自己的底線,眼皮一耷拉錯開視線:“不行,你自己什麼樣心裡沒數嗎?少跟著裹亂。”
咖啡的香氣散開來,像是……早晨餐桌上的才有的味道。
周延沒說話,隻是盯著謝予安看。
兩秒之後。
“行行行——”謝予安忙不迭躲開他的目光,徹底認輸了,當即轉頭決定離這個人遠一點:“你要去就去,收好你的信息素,明白了?”
周延眼睛一彎,丟下杯子,整個人掛到謝予安身上。
他那麼大一個人,一點自覺都沒有,說往謝予安身上撲就撲,把自己整個人掛在謝予安身上,壓根兒不讓他走。
謝予安被他撞得險些一個踉蹌,險險一把扶住吧台,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行了啊你,隻有三歲是吧?”
“我很需要你。”周延兩手並用纏住他,腦袋放在謝予安肩頭,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說:“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我一分鐘也不想和分開。”
謝予安頓時背上一麻,憑空被膩起來一身雞皮疙瘩:“……”
怎麼就過了一天就有進階版本!?
謝予安接過周延遞過來的咖啡,門鈴正好響起來。
周延打開門禁係統看了一眼,轉頭往門口走:“不是你秘書,我叫的早餐。”
謝予安端著杯子,靠著吧台邊沿,廚房的家政機係統好像很智能,從屏幕閃閃出來一行小字:“這位客人先生,很榮幸為您服務,請問我能為您做什麼?”
謝予安抿了口咖啡,原來沒打算搭理它,想了想,忽然問:“唔……你的主人,他平時喜歡吃什麼?”
“有什麼特彆喜歡的,或者是不喜歡的嗎?”
“您是想要知道他的喜好嗎?”機器人臉上彈出來一個“微笑”的表情,乍一看竟然還挺慈祥,好像無聲地表達著某種促狹的意味:“相關資料不涉及個人隱私,正在為您調閱。請您放心,我的主人不會知道的。”
謝予安:“……”
人工智能都是神經病吧。
於是謝司長絲毫不覺得自己堂堂一個碳基生物遷怒一個這輩子都在廚房裡麵打轉的家政係統有什麼不對勁,迅速地把資料給自己同步了一份,然後趕在周延回來的前一秒從機器人臉上挪開了視線。
早上九點。
謝予安難得踩一回點,趕在上班打卡的最後一秒鐘進了辦公室。
謝司長一朝班師回朝,大大小小的工作立馬紛至遝來,他需要就天使島巡查情況向軍事管理委員會和聯盟檢察處做報告,軍委高層那群老頭和聯盟檢察處那群人一樣難纏,但凡是行動過程中有一個雞毛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