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彭陽往周亞後脖子瞥了一眼,但是除了手上,周延露在外麵的皮膚全都是乾乾淨淨的,沒有留下任何曖昧的痕跡。
這是怎麼搞出來的?
彭陽用近身格鬥術的角度思考了一下,如果是被歹徒從背後鎖喉,掙紮之間倒是很容易在對方手上留下這種傷痕,不過謝予安……彭陽把“掙紮”著兩個字往他身上靠了一下,感覺腦子有點木。
“你在看什麼?”周延似乎對彭陽的疑問如有所感,都不需要問,直接就道:“彆找了,他就是真生氣了也舍不得抓我。”
彭陽大為無語:“……不好意思,沒有人問你這個。”
“我以為你很想知道呢。”周延抬起手,在彭陽麵前三百六十度展示了一圈:“這還是剛剛不小心弄出來的,所以現在我被趕出來倒水了。”
彭陽覺得周延的話十分不堪入耳,把文件扔在周延身上:“不是很想聽,謝謝。”
“我勸你彆這麼囂張,你未來大舅哥估計已經在準備買凶殺人了,你最近還是夾緊了尾巴做人,彆挑戰他的底線。”
周延無所畏懼,最後嗤笑了一聲,顯然沒把喬斯年的戰鬥力放在眼裡。
哨兵之間信息素互斥,彭陽在這片地方站著覺得渾身都彆扭,坐都沒打算坐下來就趕緊把喬斯年的幾句話交代完畢,連忙撤退了。
這點時間,桌上的熱水剛剛好入口。
周延端起杯子往臥室走,走到一半兒又折回來,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把隨手丟在一邊的幾個文件夾一起帶進了臥室。
昏暗的光線並不影響周延視物,他把杯子擱在一邊,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坐下。
謝司長的精力和體力都是變態級彆的,但是在周延這種已經半隻腳踏出了正常人範圍的品種來說還是有點不夠用,所以周延時不時就會因為“要不要做個人。”這個問題糾結一下。
畢竟把累得睡著了的人弄醒這種事情,真的十分令人發指。
謝予安側躺著,小半張臉被被褥擋住,露出來的眉目驚人地寧靜,右手擱在枕邊,隱約能看到手腕上還有一圈殘留的紅痕。
周延看了兩秒,又覺得有一點懊惱,他自以為已經十分克製,但是一沾上謝予安就像是中毒,所有的自製力都像是一個笑話。
但是更可怕的是,謝予安似乎也在若有若無地縱容著他……不管是多麼惡劣的要求,不到逼不得已地步,絕對不會狠得下心拒絕他提出的要求。
“你真是,要把我寵壞了……”
周延嘀咕著,短暫地想做個人,於是隻安靜地坐在一邊,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好好睡吧。”
過了幾秒鐘,原本正在深度睡眠恢複體力的人忽然皺了皺眉,過了一會兒,眼睛都沒睜開,就伸手往旁邊一摸。
“……周延?”
周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吵到了他,於是很輕地:“嗯?”
謝予安半夢半醒的,往旁邊挪了點位置,對周延張開手臂。
這似乎是他們長時間同床共枕的默契。
周延從善如流陪著躺過去,隨後就被謝予安伸出胳膊抱住了。
周延頗為受寵若驚。
“剛剛……我好像夢到你了。”謝予安似乎是覺得很有趣:“你小的時候。”
周延:“嗯?”
“你好像不愛剪頭發,像個炸毛的小獅子。”
謝予安困得短暫睡過去一秒,才繼續說:“唔……然後你在和彭陽打架,你好像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