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幾個人忽然麵色一變,心都提了起來。
“希望諸位都能夠記住。”
路易.蘭伯特將軍站起身,其餘的人立馬跟著起身。
蘭伯特走出會議室,便對跟上來的親衛長吩咐:“去監察處。”
“是。”
蘭伯特大步走著,上了電梯,忽然張了張嘴,說出來了一個單音,又咽了回去。
因為他身後跟著的是新來的年輕的親衛長,而不是原來那一個。
“將軍?”
“沒事。”蘭伯特揮了揮手:“去準備吧。”
親衛長領了命令,飛快走了。
出了電梯,路易.蘭伯特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打開了自己的權限操作係統。
他看著電子屏幕裡年輕的麵孔,忽然想起來當年小小的謝予安和小小的喬斯年坐在自己的書房,又被傭人領走的模樣。
那樣驚慌無措、戰戰兢兢,像是兩隻失去了庇護的雛鳥。
那時候他以為,自己將會是一個合格的監護人。
——走在前麵的人的離去未嘗不是一種進步,那就保護他們最後一次吧。
聯盟中央城區高樓林立,但是各大權力機構的所在地非常集中。
執政大樓,頂樓。
“嘖,你猜我都有多少年沒有碰過槍了?”
謝蘭一身低調黑衣,長發被風吹得淩亂地揚起,但是她半跪在地上架起狙擊槍,組裝各種配件的動作仍舊熟練得驚人。
跟在她身邊的年輕男人一頭霧水。
“可能得有……二十四年了。”謝蘭皺著眉想了想,感歎道:“謝予安有多大了,我就應該有多久沒有摸過槍了。”
“但是我在這方麵應該是很有天賦的,當年我在軍校的時候一直都是最佳狙擊手獎牌獲得者,我在校四年,這個位置我就坐了四年。當然……謝予安應該也不錯,我那天在中央軍校的榮譽牆上看到過他的名字。”
年輕不知道如何接話,就隻好笨拙地撓了撓頭。
“那麼我想——”謝蘭單膝跪地,將精神網和瞄準配件連接之後進行調試,找到了一個最好的角度之後,她微微一笑:“我殺人的經驗應該要比他豐富那麼一點。”
“你覺得我們誰會更厲害?”
年輕人感覺這是個送命題,艱難道:“主人……”
“行了,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一旦進入了狀態,謝蘭身上閒散的氛圍瞬間一掃而空,整個人的氣場似乎都悄無聲息發生了變化,她甚至不再保持著微笑,而是全神貫注地盯緊了瞄準鏡中的視野。
“跟在這兒,我可不能保證你的頭不會被彆人打爆。”
年輕人一激靈,立馬道:“是!主人!”
年輕人的腳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了耳邊。
謝蘭閉上眼,將精神網緩緩地鋪開,一點一點地深入這座她無比熟悉的城市。
來吧,她想,終究要有這一天的。
這是一場屬於他們的戰爭。
“這特麼不就是母子之間自相殘殺?”
彭陽忍不住在通訊器裡麵吐槽:“謝蘭這是對謝司多大仇多大恨啊?真要是血海深仇的仇人就算了,還特麼是親生母子,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誰說不是?”
卜子平跟著道:“沒這個媽謝司這輩子遇上的破事能少百分之九十。以前提起謝蘭大家都隻知道這個人神秘,我現在覺得這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