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頭,便見她隻揚起了小臉巴巴的看著他,麵上哭著,又笑著,哪裡是腳下不穩,分明就是故意的。
徐少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怒目而視。
卻見她雙眼一縮。
隻急急忙忙的伸著手腕子,緊緊的箍住了他的腰,隻將臉埋緊了他的懷裡,一副怕被他打,怕被他罵,隻躲著,纏著,一副十足無賴的模樣。
徐少邱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終是一時心軟,抬起了上雙臂,緩緩的抱住了她。
隨即,力道越來越重,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中似的。
整整七日,懸浮了整整七日的心,在這一刻,總算是穩穩的落了地,總算是安心了。
石青隻埋在徐少邱的懷裡,被他勒著,感覺將要窒息了,可是卻隻覺得無比的滿足。
又哭又笑著,如此久違的感覺,如此熟悉的氣息,隻覺得猶如潮水般,瞬間淹沒了她。
兩個人。
一個氣紅了眼。
一個怕得戰戰兢兢的。
可是,無論有多氣,無論有多怕,終究抵不過她的一滴眼淚,抵不過他難得的一道紅眼。
在對視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滿眼中,都隻剩下了對方。
不知是他先開始的,還是她先主動的。
他隻激烈的,急切的,帶著幾分宣泄,幾分怒氣,又夾雜著幾分失而複得的心情,他仿佛用儘了所有的力道,在她的嘴裡瘋狂的掠奪著。
而石青亦是難得心悸,難得的主動,難得主動的伸出了舌頭,與他的,激/烈的交纏在了一塊兒。
唇齒間,津/液肆意,隻聽得到曖/昧而激烈的親吻/聲。
誰都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一句多餘的言語——
隻有他深深的喘/息聲。
及她細微的帶著滿足的嗚咽聲。
如此眼紅心跳的一幕,偶爾路過的人,隻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會好奇的一直張望著,直至走過了,還在回著頭,偷看著。
可是,徐少邱與石青兩人緊緊的相擁著,這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了他們兩人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他總算是漸漸地放慢了,放緩了速度。
而石青也終於累了,仿佛將要呼吸不過來了似的。
許久,她隻喘息著,無力著,掙紮著要鬆開,想要去摸他的臉,好好看看他。
可是,他卻是仍將她抱得緊緊地,仍不鬆開。
嘴叼著她的唇,一下一下的吸允著。
她的唇都要麻木了,皮都快要被他吸允破了,臉上也被他滿臉的胡渣給紮疼了,可是他卻是仿佛永遠都不想要停下來似的。
石青雙眼便又是一紅,隻癱瘓在了他的身上,悶聲著,含含糊糊的換了一聲:“徐···少邱——”
他身子微微一頓,這才慢慢的,放開了她。
石青又是哭,又是笑的,臉上眼淚鼻涕一大把的,隻有些不大自在,卻仍是舍不得移開目光,隻仰著頭,抬著眼,不錯眼的盯著他瞧著。
伸手摸著他臉上的胡渣,輕輕地撫摸著他布滿了血絲的眼。
還是她主動開的口,她定定的瞧著他,開口道著:“你與···裡與顧溱城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他聞言發紅的眼中,難得一窒。
隻一把捏住了石青撫摸在眉眼的手,力道有些重,原本怒氣未消的麵上,難得又平添了幾分慌亂,顯得頗有幾分扭曲怪異。
他的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啞得不行,這還是今日到目前為止,說的第一句話,帶著些慌亂,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急,隻道著:“已經取消了,早就已經安排取消了···”
石青聽了一愣。
顧溱城說十日後取消的,算上今天,還有三日。
已經取消了麼?
是他···取消的麼?
許是怕石青不信,他隻低著頭,雙手捉著她的肩膀,盯著她的眼,一字一句地道著:“半個月前就已經取消了,她是騙你的,我原本是打算——”
他還要繼續在解釋下去,一副難得有些惴惴不安的模樣。
可是,脫口而出的聲音已經被擋住了。
石青隻伸著手,貼在了他的唇上。
眼中含著淚,卻是帶著笑,第一次笑得那麼燦爛,那樣溫柔,隻看著他,柔聲的道著:“我相信你——”
隻頓了頓,忽而鬆開了手,隻揚起了頭,定定的,直勾勾的看著他,第一次,如此勇敢,如此認真,隻朝著他,一字一句的問著:“徐少邱,你要我麼?”
頓了頓,見他目光有些呆。
石青笑了,笑的無比的會心,又重複了一遍:“徐少邱,你會要我,和我們的寶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