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欺負52下(2 / 2)

你彆欺負我 川瀾 9629 字 11個月前

顧承炎給他保證:“我是去比賽的,不是去尋死的,我還沒領證結婚呢好麼?”

陳醫生不信他的邪,憤憤給趙雪嵐打電話,趙雪嵐不墨跡,隻有一句話:“他成年了,為自己的決定負責,我不乾涉,你就跟他說,他如果有個好歹,我們小月季立馬改嫁。”

顧承炎跟他媽對嗆:“改什麼嫁?!”

“怎麼了,你萬一不頂用了我們小月季還不能換人?”聽筒裡,趙雪嵐振振有詞,“我手裡的優質高富帥一把一把的,隨便挑,哪個都比你會哄人!”

顧承炎氣得頭暈,把手機一丟,呼喚在臥室裡研究藥方的秦幼音:“媳婦兒!快來給我抱抱!”

秦幼音跑出來,被他攬過狠狠親一口:“我會哄人嗎?”

“會啊!”她認真點頭。

顧承炎憋屈問:“有沒有人比我好?”

秦幼音堅決說:“當然沒有!小炎哥全世界最好!”

“……最好也不行。”

秦幼音不解。

他坐下,毛茸茸的頭靠在她身上,悶聲說:“要唯一好,就我一個,彆的誰也不行。”

秦幼音心裡發軟,學著他平時的樣子,綿綿親了下他的眉心:“小炎哥是唯一的,誰都不能相提並論。”

顧承炎那點褶皺被她的溫柔妥帖熨開,仰臉說:“媳婦兒,下午陪我去拆石膏吧。”

“……好。”

秦幼音對知道他錯過比賽的事隻字不提,也說不出口,日複一日鞭笞著自己,越臨近元旦,越是心疼他到寢食難安。

下午去陳醫生診室時,她含著不存在的希望問:“他的傷,要多久才能……”

陳醫生看見顧承炎就鬨心,幾次三番想把他要作的死說給小姑娘聽,終是在顧承炎的眼神底下憋住了。

小姑娘本身是大夫,不能說實情,更沒法編瞎話騙她,唯有打官腔。

陳醫生避開視線:“……要想比賽,最少在能正常行走的三個月以後。”

秦幼音垂眼,蹲下去撫摸顧承炎拆掉石膏的右腿。

顧承炎不忍,把她拉起來,擁著說:“肯定有比賽機會,哥跟你保證。”

元旦假期轉眼即到。

放假三天,元旦趕在星期一,是假期的最後一天。

秦宇破天荒沒有去忙,放假前打電話給秦幼音:“音音,假期彆住宿舍了,爸接你回家。”

秦幼音正窩在顧承炎懷裡給他亂親,聽到秦宇說的話,騰地坐起來:“回回回家?!”

跟小炎哥住了這麼久,她早已把這裡當成家。

爸爸的房子,她來東北上學半年了,還從沒有機會去過。

秦宇“嗯”了聲:“爸晚上去學校找你。”

掛了電話,秦幼音難過望向顧承炎:“小炎哥……”

同居的事不敢讓爸爸知道,父女倆一起過元旦更無可厚非。

但意義不同的這個元旦,她怎麼忍心放顧承炎不管。

顧承炎蹭蹭她的嘴角,眼瞳深暗:“去吧,正好這兩天哥有點事,忙完接你回來。”

秦幼音問:“什麼事?我不能一起嗎?”

顧承炎笑得淡然:“特彆小的小事,等做完了,做好了,再跟你說。”

分彆的傍晚,顧承炎把秦幼音送到宿舍,他的腿不用拄拐,但仍走得慢,動作快了會酸疼,吃不住力。

秦幼音在宿舍樓門回眸看他。

夕陽底下,他長身而立,眉目染紅,儘是晃眼的光彩。

她很久沒和他分開,這樣幾天見不到麵,隻覺得整顆心都被他牢牢綁縛住。

顧承炎守著秦幼音拿好必需品上了秦宇的車,又站了片刻,等到車影徹底消失,他一步步走向速滑館,坐在當初秦幼音為他縫補衣服的位置,俯下身,抿著唇把狹長冰刀擦到一塵不染。

他將所有塵封的速滑裝備清理乾淨,塞入包裡,拉上拉鏈。

本賽區的比賽,從元旦當天上午九點,到下午六點,在市體育中心的速滑館內進行。

全程共分三個賽段,每賽段三個小時,五人一小組,由係統自由分配,每賽區僅有唯一一個勝出名額,是比賽全部完成後,用時最短的第一人。

顧承炎被分配在最後一個賽段,下午三點開始,具體排在幾組要進場後才通知。

兩點二十,陳年把車停在市體育中心的停車場,哆哆嗦嗦扭過身。

顧承炎和陳醫生坐在後排。

陳醫生沉著臉,雙手扣緊保溫箱不願打開。

顧承炎催促:“您能快點麼?我還等著完事去接媳婦兒。”

陳醫生眼角皺紋直顫:“顧承炎,我再問你一次,你真要這麼乾?”

顧承炎把運動長褲卷起,露出小腿,分彆把膝蓋,骨裂處和腳踝指給他:“對準了,這針挺貴的,一支也彆浪費。”

陳醫生咬牙切齒,被他激得一鼓作氣撕開注射器的包裝,把第一支藥液抽入。

顧承炎淡淡看著他的手:“打。”

皮膚消毒,針頭抵上去。

陳醫生說:“你確定為了這三個小時,要用這條腿,甚至以後的健康去換?”

顧承炎黑瞳微眯,唇角劃開笑痕:“三個小時我要,這條腿,健康,我也要。”

“我身體素質夠好,用量又不超標,不至於被副作用影響。”

“我也有分寸,能控製力度,何況這裡麵的對手,根本用不著我耗全力。”

陳醫生擰眉注視他:“但你必須承認,風險很大。”

顧承炎懶懶靠向椅背,懸在骨頭上的針頭似乎與他全無關係。

他摸出手機,指尖蹭了蹭屏幕上秦幼音的臉,長睫淺淺闔動,給她剛發來的微信回了句語音,聲線溫柔:“等我啊。”

三個字說完,他抬起眼,眸光灼人。

“誰活著沒風險,我願意承擔。”

“我隻要拿下這場比賽,這條腿上所有的傷,我媳婦兒都有本事治好,你信麼?”

陳醫生不言。

顧承炎問陳年:“你呢,信麼?”

陳年也不吭聲。

顧承炎按住陳醫生的手,逼他把針刺入。

劇痛傳來的時刻,他揚眉笑了,輕聲說:“我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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