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好以後,他又輕巧一啄,下了結論“真美。”
一直到下車,在彆墅門口被趙雪嵐緊緊抱住,秦幼音腦袋還有點發暈,傷感什麼的全忘了,眼前儘是顧承炎近在咫尺的無暇五官。
她默默捂了捂臉。
要死了……
明明最激烈的親密事做儘,她仍然為他一個吻而麵紅耳赤,心跳瘋狂失衡。
趙雪嵐攬著秦幼音進門,二哈聽到動靜,從院子裡飛奔出來,速度比以前慢些,兩條前腿還不太靈活。
秦幼音馬上俯下身接住它,任由它毛乎乎擠在懷裡亂拱。
“阿姨,二哈的腿……”
“沒事兒,它皮實著呢,”趙雪嵐憐愛地撫著秦幼音的頭,“這不活蹦亂跳的,再過段時間就和以前一樣了。”
顧承炎不滿地把二哈拎起來“彆裝柔弱黏著你嫂子,有點出息。”
二哈委屈地嗷嗚兩聲,拿大尾巴使勁兒甩他。
餐廳裡,趙雪嵐準備好了滿桌子的菜,幫秦幼音把外套脫掉,一見她瘦巴巴的模樣眼淚又往外湧,拽著她坐身邊,大魚大肉給她夾了滿盤子“閨女吃,慢點啊,我不管二火樂不樂意,至少這段時間不準走了,給我好好住下來補補身體,這都瘦成什麼樣了!”
趙雪嵐說完,斜了顧承炎一眼,把盛好的熱湯推給他“你也是,看看這罪遭的!整個瘦了一大圈!”
她抹眼角“我這倆孩子這麼好,憑啥要吃苦。”
吃完飯天早黑了。
家裡燈光還像過去一樣和軟,冬夜裡溫暖如春,飄著最讓人眷戀的淡香。
秦幼音想滿地打滾,想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趙雪嵐牽住她,跟顧承炎要求“不許小氣,把小月季給我一會兒。”
顧承炎無奈,在秦幼音耳畔低聲說“早點回來,我在臥室等你。”
秦幼音想起車上答應的“今晚主動”,耳尖不禁泛了粉,赧然跟趙雪嵐進到她的衣帽間,被琳琅滿目的衣裙鞋包晃了眼睛。
好!多!
趙雪嵐拉開其中一扇門,露出裡麵層層疊疊掛滿的嶄新小裙子“都是媽想你的時候,按你的尺碼買的。”
秦幼音驚呆。
趙雪嵐坐在穿衣凳上瞅她,瞅著瞅著就無所顧忌地哭出來“我當時咋就沒長心,你給我打那個電話,我就應該意識到不對勁,我要是早點明白,哪能讓你受這麼多苦!”
秦幼音眼眶一酸,忍不住上前坐在她旁邊,靠在她身上。
趙雪嵐把她摟到臂彎裡“你個傻孩子,砸美容院算啥,二哈那骨頭也不是接不上,再說就算真出大事,那也是咱們一家人的事,不是你自己的!”
秦幼音眼淚糊了一臉,亂七八糟點頭。
“你還把自己當外人!”趙雪嵐又氣又疼的捏她臉,“也隻把我當個普通阿姨是不是?!”
秦幼音又搖頭,握住她的手,心臟酸軟不堪,輕聲叫出了那個當初沒人聽得到的稱呼——
“媽媽。”
趙雪嵐愣住“你叫我什麼?”
秦幼音望著她,含淚淺笑“媽媽,我有媽媽了。”
趙雪嵐淚如泉湧,把她緊緊抱住,哽咽宣布“等二火歲數到了,趕緊給我結婚,從今以後誰再敢欺負你一下,我趙雪嵐非把他抽筋剝皮,要他狗命!”
過了半個多小時,秦幼音才從衣帽間裡出來。
她短短的頭發被趙雪嵐親手弄出蓬鬆的小卷,身上套了條米白色帶點小毛絨的短睡裙,露著兩條白瑩瑩的纖弱小腿,還化一點點淡妝。
病房裡那個樸素憔悴的小男生,立馬脫胎換骨成絕色的閃光少女。
趙雪嵐千叮萬囑“我閨女這麼好看,今晚上回自己屋,不許給顧二火瞧,便宜死他了。”
秦幼音答應的可好了,結果出門就變卦。
她心慌地先回自己屋裡,把身上洗得乾淨香軟,再把新裙子套好,酡紅著臉照照鏡子,從帶回的行李箱裡翻出某個小東西攥住,輕手躡腳溜去顧承炎的房門口。
門虛掩著。
秦幼音悄悄扒開一條縫,看到小炎哥換了睡袍,靠在床頭上,被子蓋到腰間。
她心如擂鼓,心裡琢磨著一件壞事。
講好的今晚主動……
音音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秦幼音深吸口氣,鑽進門裡,用後背抵住門板,靈活上鎖。
顧承炎剛朝她看過來,她馬上關了頂燈,屋裡霎時漆黑。
“寶寶?”
“你彆下床,我,我上去……”
趁著顧承炎擰開台燈之前的一刻,她爬上床,從被尾鑽了進去,在被子裡拱出一個秀氣的小包。
顧承炎借著台燈昏黃的光亮,看到這個小包一點點向上挪,蹭過他的小腿,膝蓋,撥開他的睡袍,直到——
他全身驀地一繃,反射性咬住牙關。
有隻微涼的手,在試探觸碰,抖著撕開了什麼,把它包裹住。
“寶寶!”
秦幼音在昏黑的被子裡,頭開始發暈,咬著唇一鼓作氣褪掉自己的那一小片布料,黏糊過去,她把頭鑽出被子,墊在他的心口,而被子遮蓋的位置,則羞怯而又無比大膽的,潮濕軟熱地主動覆蓋了上去。
顧承炎繃緊的神經錚然扯斷。
炸響著粉碎成四分五裂。
女孩臉頰嫣紅,長睫撲簌,穿著白絨絨的裙子,軟黑頭發卷成了嬌嬌嫩嫩的小羊羔。
她正努力放鬆著自己,想要吞沒他。
他一把掐住她的腰死死按著,呼吸陡然沉重。
她不肯放棄,吃力地向下,隻成功一點點,就已經不堪承受的軟倒在他身上。
即便這樣,她還是仰起如描似畫的臉,微顫著嗓音,膩在他頸邊驕傲說“哥,我主動的,吃掉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