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阮軟也不在意,一邊吃東西,一邊輕聲回應:“村裡如今正青黃不接呢,我力氣小,掙的工分也少,每年這個時候,都得跟隊長借糧吃飯,不然連粗糧都吃不上,上哪裡去給姐姐弄細糧呢。”
“借唄,你給姐借點,等夏收分糧,你再還唄,姐懷著孩子辛苦,吃的也不好,哎……”阮萌的臉皮厚出了天際,一邊說還一邊想演上了。
“怎麼會借糧呢,這不還有妹夫嗎?”阮萌的男人估計也是饞麵粉了,所以想了想,如此說了一句。
隻是端著架子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還真是讓人覺得意外的違和。
阮萌也跟著應和:“就是,這不還有妹夫一家嘛。”
這個時候,也不嫌棄是個鄉巴佬了,也不嫌棄是個地裡刨食沒出息的。
他們的態度太惡心,漠不關心,甚至從進門開始惦記的就全是阮軟能拿出來的東西。
甚至都不問一句,阮軟嫁的男人是做什麼的,家裡幾口人,人品怎麼樣,兩個人什麼時候結的婚,日子過得怎麼樣?
一句也沒問,全程都在關心阮軟帶來的那點東西,更多的時候,還想從阮軟身上榨出更多的糧食和東西。
他們吸慣了阮軟的血,所以現在看到人,他們不會關心這個人怎麼樣,隻會關心自己能不能吃到血。
顧一沉是強忍著火氣吃下的飯。
而且這飯還被阮母特意區分了。
其它人吃的都是白米飯,阮軟和顧一沉吃的是滲了高粱米的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