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分裂病院(1 / 2)

直播間門內,得知真相的觀眾進入瘋癲狀態,尤其是下注壓了教皇的人。

【艸!我有點開始擔心我的錢了!】

【可惡啊!小百萬這是犯規!】

【後悔,現在就是非常後悔!!我為什麼要手賤參與競猜!】

【???樓上幾個你們沒病吧?雖然教皇這波沒有把小百萬殺了,但是這個實力差距可不是鬨著玩的,女武神狀態的鐵騎士誰看了不腿軟!】

【確實…其實如果沒有副本,單純1V1挑戰的話,小百萬哪怕是有再多道具也沒用。】

【你不要太搞笑,兄弟,這裡是副本,本來就是要考慮綜合環境的。】

不過也總有沒下注的樂子人,已經開始關注其他問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百萬在告狀!】

【暈了,我剛剛還在想他為什麼不趕緊收拾一下傷口,搞半天是為了告狀!】

【我還記得教皇說自己認識小百萬呢!】

【等等朋友們!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小百萬到底對著願望樹許了多少東西!剛剛去瞅了一眼教皇那邊還在打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些花好像無窮無儘。】

【唉?我記得教皇的技能好像有群攻的吧?】

【教皇主輔助,攻擊技能一般,打在樹枝上沒什麼效果,還得等烙鐵救他。】

【完蛋!經此一役所有人都知道鐵騎士的外號是烙鐵了哈哈!】

與陷入消耗戰後,逐漸暴躁的教皇不同。

許知言告完狀趁著自己還有二十分鐘正常時間門,眨巴眨巴眼睛沒擠出眼淚來,沒再為難自己。

“那個,白醫生,我能先洗個澡嗎?”他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將受傷的左腿邁到前麵來。

“還有……我,我想找你借一點藥,我知道巡查的人會找上門來,我保證我上完藥就走,絕對不會再連累你。”

褲子破了半截,沾著汙泥與血液的傷口看起來格外嚇人,再加上那個青年怯怯的語氣……

白燼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想問許知言到底認不認識賽齊耶;他想問許知言身上的燙傷怎麼可能是發病患者弄的;他想問許知言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去他先前準備的病房。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事到如今,看著眼前柔弱的青年,他竟然一個問題都問不出口。

和切片此時複雜的心情不同,許知言在對方剛一點頭的時候,就麻溜的站在玄關處開始脫衣服,把身上血裡打滾的時候弄臟的衣服褲子襪子脫了個精光,赤著腳跑進了切片的浴室。

“我先洗個澡,傷藥的事情就拜托白醫生了!砰!”

浴室的大門猛地被關上。

隨後,淋浴的聲音嘩嘩傳來。

許知言的計劃很簡單,他特意嗑藥留了時間門,得抓緊最後的二十分鐘,洗個熱水戰鬥澡。

媽的!他不想再泡血水池子了!泡完黏黏糊糊的人

都要吐了!

被留在玄關處的白醫生回過神來。

他彎腰下將地上的臟衣服撿起來,摸著衣服上被陶片刮出的破洞,他的眼神暗了暗,將東西扔進了垃圾桶。

水霧蒸騰,遮蓋了浴室內的景象。

等許知言掐著表圍著毛巾走出來的時候,醫藥箱已經放在茶幾上了。

白醫生似乎心情不好。

他冷著臉拍了拍身旁的沙發,低聲道:“過來。”

許知言正在擦頭發的手一頓,一瘸一拐走了過去,根本不像方才健步如飛的樣子,心裡已經開始琢磨接下來要怎麼做了。

白天他在發病期間門見了切片太多麵,一會兒恐怕用不了多久,怪物切片就會變的無法溝通。

得想個辦法忽悠怪物切片晚上陪他去挖人皮……不!不對!

許知言忽然一顫,想到了一個計劃漏洞。

糟糕!剛剛許願的時候把背包都許滿了,就算有小脆骨在整理物品,一時半刻也整理不出多少地方。

他的異樣引起了白醫生的注意。

隻圍了一條毛巾的漂亮青年蜷縮在沙發上,發梢不斷有水珠滴落,泡過水後白皙肌膚上的傷痕看起來尤為突出,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脆弱。

“身上有傷口,你不該去洗澡。”瞥見邊緣被熱水泡到發白的傷口,白醫生的話裡帶著淡淡的責備。

許知言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表麵上卻仍舊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低聲回答:“我知道白醫生有潔癖,這樣就不會弄臟沙發了。”

白醫生正在拿藥物的手一頓,表情複雜。

直播間門裡,除了小部分還在聊賭注的觀眾外,剩下的樂子人快笑死了。

【哈哈哈哈哈白醫生太慘了被CPU了!】

【白醫生:我真該死!】

【媽的小百萬這張破嘴能不能借我用用,感覺去吵架絕對不會輸!】

【嗚嗚嗚嗚我也想借!!】

【嗯?怎麼肥四?怎麼突然打上馬了?】

【草草草?不是吧!上個藥而已還要打碼?他媽的本來沒啥事,打上碼好像有啥事了!】

【……媽的,小百萬又沒裸/奔,係統這是自我閹割完了還要來閹我們觀眾是嗎!】

就在觀眾們還沒開始暢聊的時候,隨著白醫生拽過許知言的小腿,整個直播間門被打上了厚厚馬賽克。

不過當事人許某並不知情。

正常時間門還剩不到五分鐘,被白醫生握住腳踝上藥的時候,許知言正在頭腦風暴。

怎麼辦?儲物包都滿了還出去割人皮嗎?

等等……他許願的東西裡是不是有冰箱和冰櫃?這樣的話應該還好?不,也不行,東西太多了他又不能當著切片的麵把冰櫃拿出來,小脆骨在這麼多包裡很難精準找到冰櫃。

他猶豫著還沒想好要怎麼說,畢竟帶著切片出去割人皮,和安穩渡過晚上,話術還是不一樣的。

接下來

還有兩個半小時的發病時間門要熬,切片最多能對話半小時。

不等許知言想到應對方案,白醫生率先開口。

“疼嗎?”

他的聲音放的很輕,似乎怕嚇到受傷的患者。

“稍微有點,但白醫生在身邊好像就不那麼疼了。”許知言的回答倒是充滿心機。

“……”

白醫生果然沉默了。

停頓了很久,他才溫聲開口:“你不用這樣放低姿態,你是我的患者,你不需要在我麵前假裝什麼。”

正在顱內風暴的許知言一頓,對切片投以震驚的眼神。

這什麼鬼?接下來要揭穿他了嗎?可他怎麼感覺這個語氣不太像是被騙後要弄他,更像是要告白?

然而白醫生說完後,就繼續垂下頭,給青年小腿上的傷口上藥,不著痕跡調轉話題。

“你認識賽齊耶嗎?你們是什麼關係?”

大概是剛剛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在聽到另外一個讓人虎軀一震的問題後,許知言並沒有表現出半點異樣。

“不認識,誰啊?”他神態自然,仿佛真的不認識。

但白醫生定定的盯著青年的眼睛,握住腳踝的手也微微用力,好似在確認著什麼。

過了十幾秒,他才搖頭回答。

“沒什麼,可能是今天打傷你的醫生,醫院不會把有身份證明的人趕出去,明天我會找機會把他關禁閉的時間門提到24小時。”

“嗯?”許知言聞言下意識抬起頭,又猛地低下去。

太激動了,差點露餡。

媽的,24小時?這切片給力啊!

白醫生顯然已經發覺了他的異樣,但最終隻是盯著青年頭頂的發旋,沒有說什麼。

等到小腿上的傷口處理好時,許知言已經進入了發病模式。

他隻覺得眼前一黑,等一切再次清晰過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門裡已經變了樣子。

牆壁上都是讓他垂涎的人皮,桌上、天花板上、地板上的怪物們老老實實,安靜如雞,就連那些生著怪舌的嘴巴也不敢張開。

而整個房間門裡最恐怖的存在,此時正握著他的腳處理小腿上的其他擦傷。

切片沒有黑眼珠的雙眼裡再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應該說,不愧是醫德拉滿的切片,就算變成怪物,在麵對患者傷口的時候,也會優先處理傷口。

已經對發病模式輕車熟路的許知言,在看到地獄般的景象後,整個人十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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