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確實是一個靠譜的係統。
以至於鬼神昨晚上在告白的時候並沒有強製驅趕它,現在作為安全屋裡唯三知道這件事的係統,Asa隻能勉強保持冷靜。
“無妨。”
鬼神的回答依然帶著上位者的沉穩,但Asa卻莫名從裡麵聽出一些彆樣情緒。
雖然表現的很溫和,可內心裡的壓抑早已將祂填滿。
【……物極必反。】
Asa沉默良久,才打出這四個字。
它開始期盼著許先生能早點接
受,不然拖久了,最後受不了的還是他自己,畢竟人類的身體還是太……咳,它個係統操什麼心。
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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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覺得鬼神會喜歡這些內容。
【許先生慌亂中拿走的不是備用機,而是鏈接遊戲的手機,不過上麵的各項APP均在,倒是不影響使用。】
【從剛剛的付費信息來看,許先生買了去臨市的動車票,應當是想要去找他的隊友。】
【他還下單了中午送達的啤酒和燒烤……嗯,很抱歉跟您多說了這些。】
見鬼神沒有對這些信息多說什麼,它把話題拐了回來,繼續道。
【已經按照您的規劃做好了設計圖紙,但我還需要許先生從副本中拿回來的貓樣鏡子,才能確定是否可以。】
【介於許先生中午大概有自己的聚餐活動,所以這裡建議您,晚上六點左右打電話去詢問。】
Asa十分上道。
就連鬼神打電話的借口它都給找好了。
一直靠在一旁沒再開口的鬼神,罕見地瞥了眼六邊形的銀□□麵。
這東西雖然燒能量燒的厲害,但現在看起來,確實不算虧。
“好,六點的時候我會給他去電話。”
祂溫聲回答,就連駭人的壓迫感都少了幾分。
方才被瞥了一眼開始打怵的Asa也冷靜下來,看來是猜對了。
趁著鬼神心情好,它想到之前從安全屋大廳裡傳遞來的信息,認命替笨蛋係統解圍。
【對了鬼神先生,我這裡還有一件事想要和您商討。】
【方才安全屋升級後,許先生對出售新品並不是很滿意,所以請問您這邊是否方便修改外觀……】
它還沒有把所有問題都說完,就聽到了鬼神低沉的回答。
“那就改。”
重拾力量的鬼神並不介意這些事,在祂眼裡沒有什麼比許知言的需求更重要。
……
因為出發時間是上午,所以許知言趕在中午前來到了江槐鷓家。
門口,同來送貨的外賣小哥擠成一團。
啤酒燒烤小龍蝦。
可樂炸雞冰淇淋。
“喔!還挺快!”
他笑眯眯接過袋子,對著小哥們道謝。
一旁穿著黑色圍裙的江槐鷓抱著手臂靠在鞋櫃上,蹙眉看著,嘴裡疑惑出聲。
“怎麼了?你這是被人趕出家門了?”
現在正是個大冬天,以往天暖和的時候,許知言都不會往外跑,縮在家裡像個蝸牛,今天跑出來肯定是有問題。
而許知言像進了自己家一樣毫不見外。
把外賣往隊友手裡一塞,他脫掉外套摸了摸自己凍紅的耳朵,打開鞋櫃對著裡麵的拖鞋挑挑揀揀。
“江江,你這拖鞋挺好看的,上麵還勾了小草莓,洋氣啊!走的時候我拿兩雙。”
他選了一雙看著就很暖和的
棉拖,主動岔開了話題。
江槐鷓嘴角抽了抽,忍住罵人的欲望壓低了聲音警告道:“你他媽小點聲,不知道家裡還有個高三學生嗎?”
“?_[(”
雖說目前對遊戲的前景並不報什麼太好的期望,但兩人在對待孩子上學這方麵的態度驚人的一致。
如果孩子考上好大學,那麼等從遊戲中脫離出來,就可以走回正常人的路。
“嗯,他成績不錯就是有點偏科,因為不方便去學校,我之前請了家教——所以晚上七點之前你一定得圓潤的滾蛋!”
許知言被吼了兩句,低頭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假裝柔弱道。
“唉,有了新歡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隻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啊……”
賤氣賤氣的樣子,惹得江槐鷓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片刻後,江槐鷓的表情突然從怒急轉為疑惑,悄悄問:“這大中午的,你他大爺的彆是昨晚上跟匿名吵架了吧?”
不然怎麼會來他這裡?
才剛開始即興發揮的許知言一愣,隨即站直身子,鄭重搖頭。
“不是的,沒吵架,你不要亂說。”
這和方才戲精附體天差地彆的樣子,讓江槐鷓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順手解下圍裙,拿過兩聽啤酒打開。
“喏,說吧,為什麼事吵架?”
嘴上罵歸罵,但真的涉及到了隊友的感情問題,他又忍不住開始擔心。
內心啐了一口自己活該天生勞碌命,江槐鷓任命地開始擺起外賣來,嘴裡還陰陽怪氣:“沒想到我也有當知心爸爸的一天。”
許知言接過啤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沒吵架,真沒!”
他就是不知道要怎麼麵對,所以想找個地方來緩衝一下!
“哦,也就是說你們昨晚上確實是在一起,哦,都尼瑪同居了啊——”江槐鷓拉長了最後一個音,把陰陽怪氣推至頂峰。
許知言灌了一口啤酒,罕見的像個啞巴。
“……我應該去找金盛的。”
他歎息著開口。
江槐鷓聽到冷笑一聲,帶上手套開始剝小龍蝦,嘴裡還不斷譏諷著:“可以啊,你可以和小一一起吃。”
許知言怕狗,雖然小一可愛,但不到萬一不得已他是不會去找金盛的。
“今天我出門看了黃曆,不宜鬥嘴。”
連續兩輪被嘲,許知言覺得是鬼神的告白影響了他的發揮,他索性不再說話,拿起燒烤就咬。
江槐鷓看著自家聰明隊友泄憤似得咬肉串,倒也不著急,慢悠悠剝龍蝦,沒一會功夫就剝了一小盤肉。
許知言一口乾掉
半碗,舔了舔嘴角,發出了還要的聲音。
三小時後。
中途出來上洗手間的鬱休,恰好看到了淩亂的客廳。
空酒瓶擺的到處都是,小龍蝦殼在桌上堆成小山,被江槐鷓拿去回鍋幾次的燒烤有點發乾,散發著焦香味。
許知言醉成一灘,眯著眼倒在沙發上,嘴裡還嘟嘟囔囔說著什麼。
“你說祂搞什麼鬼啊……”
“我們原來這樣不挺好的嗎。”
“嗚嗚嗚萬一以後分手了怎麼辦,我的錢豈不是要還回去……”
“不行,不行,我不能接受資產砍半,如果這些錢注定要被拿走,我寧可一開始就沒有獲得……”
江槐鷓及時捂住了隊友亂講的嘴,對著鬱休冷聲說:“你什麼都沒看見,今天的補習照常,晚飯之前我會把他處理掉。”
媽的!所以搞了半天這兩個人還沒好上?許知言跑他這裡來喝的像個醉貓也隻是因為糾結?
“……嗬嗬,跨市送狗糧真是他媽的為難你們了。”江槐鷓低頭看著嘟囔的許知言嗤笑出聲,話裡的嫌棄幾乎要溢出來。
不管怎麼說,這兩人從許知言進遊戲之前就開始同居,這麼久還隻是交易關係?該死的他怎麼就不信呢!
“!!”
鬱休瞳孔微縮。
處……處理?
但礙於江槐鷓平時說一不二的嚴厲教育,他最後還是點點頭,回來的時候給許知言倒了杯溫水後,磨磨蹭蹭一臉欲言又止回房間學習。
江槐鷓鬆開手,嫌棄地把手心放到許知言的衣服上蹭了兩下,才從對方的口袋裡摸出了手機。
翻了半天,他也沒看到有匿名的聯係方式。
最後江槐鷓將信將疑撥通了置頂的‘AAA備用機’號碼。
“喂……請問是,匿名嗎?”
接電話的是個聲音低沉的男人。
“是的。”
江槐鷓鬆了口氣。
猶豫片刻,他淡淡道。
“你男朋友喝醉了,一會我給你送回去。”
不行,雖然他對隊友的性取向沒什麼意見,但還是得現場看著點才放心。
明顯被某個詞取悅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滿足的笑聲。
“好的,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