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噩夢小區(2 / 2)

他俯身在青年的頭發上輕吻了一下,然後轉身去洗手間。

聽著洗手間響起的流水聲,許知言急忙站起身來,用力跺了跺有些發麻的腳。

應付變態真的是有點累。

不過‘那個人是誰’是什麼意思?

白燼在說誰?

許知言確定自己今天隻送了外賣,沒做什麼額外的傻事,也沒有在白燼眼皮子底下和其他人拉拉扯扯。

人設明明維護的很完整。

所以白燼說的是?

楚飛?

難不成白燼還能通過

電梯裡的血管監視他?

……也不應該。

如果白燼能監視他,對方發消息時,就不會一直在問他在哪裡。

就在許知言百思不得其解時,白燼回來了。

有了洗手的插曲,白燼再看向晚歸的青年時,火氣消掉了不少。

對方身上雖然沾染著一些陌生人的氣味,但並不濃烈。

應該也沒有與什麼人有特殊的親密接觸。

許知言看著洗完手回來的白燼,生怕對方再搞什麼讓他招架不住的幺蛾子,連忙離開鞋凳處。

這破凳子太矮了,白燼要是再折他一次,他怕自己要得腰椎間盤突出。

“他是誰?”白燼盯著許知言,又問了一次。

許知言一頭霧水。

“誰?他?什麼……”

雖然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但看白燼的情緒基本恢複,許知言打消了使用交友之筆的想法。

這種保命技能,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用的好。

白燼不再解釋,反而握住許知言的手腕,帶著一臉懵懂的青年走向樓梯。

許知言不明所以。

不過感覺不像是去挨打的樣子,他也就任由對方拉著他走。

越過昏暗走廊與漆黑樓梯。

兩人來到樓下客臥。

“啪——”

溫暖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見白燼對著窗邊揚了揚下巴,許知言疑惑著走過去。

窗簾沒拉,他挑眉看向樓下。

是西楠。

對方在他窗戶下方,站的筆直,正仰頭望向這裡。

許知言暗道一聲不妙。

然而白燼沒有給他逃離開的機會。

他感覺到男人從背後壓上來,雙手緊緊鉗住他的腰。

滾燙的吐息打在耳根,許知言被壓得更往窗邊靠了靠,用手肘抵住玻璃,忍不住戰栗起來。

“昨夜他在樓下望著你的窗戶,等到天亮才離開。”

白燼舔了舔青年的耳垂,語氣有些泛酸。

“你晚上在樓下一直不上來,可他出現後,你就逃一樣回來了。”

許知言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男人的手雖然沒有伸進衣服裡,卻從腰間往上挪了一段距離,隔著衣服在他胸膛上探索著。

可惡!這就是第一天訓狗中斷的代價嗎!

屬於白燼的侵略還在繼續。

他在許知言的後頸上留下一串細密吻痕,嘴裡還不斷詢問著。

“現在,告訴我。”

“他是誰?”

許知言被白燼壓著,哆哆嗦嗦幾乎站不穩。

可一想到西楠還在樓下看,他不得不繃著臉,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常一些。

樓下的瘋狗他還要訓呢!

現在要是讓人看到他示弱的模樣,哪怕是裝出來的,也會對訓狗計劃有很大的影響。

他要‘狗’怕他。

白燼發現了他的異常。

“你在忍耐什麼?”

男人含含糊糊的話裡帶著酸溜溜的輕笑聲,親吻的力度逐漸加大,逐漸成了啃咬舔舐。

“你猜猜,他看到你被我壓在玻璃上,心裡在想什麼。”

說到這裡,白燼的語氣甚至有些激動。

手中的力度加重了不少。

有人在覬覦他的獵物,而這獵物注定是他的!

這種□□裸宣誓主權的行為,讓白燼呼吸變得愈發粗重。

許知言咬緊後槽牙才沒有真的翻一個白眼。

看到?這他媽對方的眼裡這裡恐怕都是怪物!看到他被怪物壓在玻璃上又怎麼了?

退一百萬步。

他作為玩家,被副本裡的怪物摁著摩擦,有問題嗎?

落在脖子上的吻從輕癢變成了刺痛。

許知言搭在窗框上的指尖,敲擊速度更快了一些。

雖然背後的變態好像變得更興奮了,可他總不能真讓人摁在玻璃上摩擦倆小時,更彆提給彆人看了。

他琢磨了一下,開口捏造起情況。

“我昨夜看到他在樓下殺人。”

許知言想了想,決定真假摻半開始編。

“我親眼看到,樓下的那個人,用手裡的武器,殺了一個無辜的路人……就在現在這個地方。”

既然白燼能知道西楠昨晚上在樓下盯著窗戶看了很久,那麼應該也會知道對方殺人的事。

說起來這個瘋狗也他媽不正常。

沒事不去跑任務,擱這瞎看什麼瞎看?淨壞他好事!

“他,他好像知道我目睹了這一切。”

說著,許知言垂下眼,似乎有些害怕,他側過臉,確保白燼能看到他顫抖的樣子後,才繼續說。

“我覺得……我覺得他應該是想殺我滅口……”

這不就圓上了?

殺人被看見,然後數樓層,想要滅口目擊證人,合理到不能再合理!

白燼聽完,沉默了一會。

許知言感受著身後卸下的力道,心裡鬆了口氣。

完美,忽悠住了!

就是回頭得找西楠聊聊,彆老在這瞎看了,平白無故給他增加難度。

見青年露出一副膽怯的模樣,白燼終於徹底恢複了平靜。

他鬆開手,退後半步。

許知言獲得自由後急忙拉上窗簾。

在瘋狗麵前要保持高冷表情,再演下去他要頂不住了。

窗外月光被窗簾擋住的瞬間,細微的聲音響起。

“啪——”

房間裡的燈熄滅了。

白燼的聲音再次從黑暗中傳來。

“他的事情解決了,我現在有一個其他的問題……你晚上去哪了?為什麼不回消息。”

許知言呼吸一窒。

你媽的!有完沒完!

不過看對方已經徹底恢複原先的優雅變態模樣,他決定老老實實的把晚上乾的事情解釋一下。

“我最後一單是送到66號樓,你知道的,我送外賣很辛苦,我就想找個人替我分擔一下,楚飛正好待業在家……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留在家裡了。”

“我們晚上玩了一會遊戲,我以前從未玩過這麼好玩的東西,所以忍不住就忘了時間,等我反應過來時都三點了……”

“你不是說過要教我畫畫嗎?我很想學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許知言想到客廳裡掛著的畫,心想還好自己沒良心,毫無障礙的誇獎了起來。

“我家裡窮,也沒上過什麼學,早早就出來打工,第一眼看到牆上的畫我就覺得很……很有共鳴!”

“那種從畫紙上傳遞出來的痛苦,與我打工時精疲力儘的痛苦重疊!”

也與應付變態時心累的痛苦重疊。

隻不過後麵一句許知言隻敢在心裡說說。

他發誓等回到安全屋一定要讓甲方好好補償他才行!

“不過,感覺已經吃你的住你的,再不交學費,有點太……”

許知言低下頭,一副羞愧難當的模樣。

白燼沒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

他摸了摸青年柔軟的頭發,心裡愈發疼惜起來。

隻不過,富有的藝術家並不好糊弄。

“所以你們打遊戲打到三點鐘?”

“……”

許知言卡殼了。

草,感情他誇了半天,這個變態就記得了打遊戲的事?

像是想到什麼,白燼忽然提議。

“你很喜歡遊戲嗎?家裡也有遊戲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打?”

“……啊?”

許知言愣愣抬頭,不明白為什麼話題轉到了這裡。

有病吧?淩晨四點鐘不睡覺,拉他打遊戲?

隻見白燼推了推眼鏡,笑著望向自稱今天剛學會打遊戲的漂亮青年。

“可隻玩遊戲是不是太無聊了?”

“我們可以下一點賭注。”

一聽打遊戲下注,許知言瘋狂點頭。

賺錢?那他可不困了!

白燼隻以為青年是因為第一次見,所以迷上了這種電子活動,笑著說出下一句。

“這樣吧,輸的人脫一件衣服怎麼樣?”

雖然已經差不多摸過一遍,但他還是想親眼看看,看一下青年漂亮的軀體。

這麼完美的身軀不該消失在時間長河中。

該被他仔仔細細觀賞後畫在紙上。

“?”

許知言的表情充滿疑惑。

剛剛燃起的賺錢之魂瞬間熄滅。

這變態果然還是他媽的有什麼大病!

忽然,麵板彈出新任務。

【恭喜玩家觸發任務】

【任務:遊戲競技】

【備注:奇怪的觸發任務,不知道為什麼存在,莫名其妙……】

【獎勵:正確時間(5h)】

【提示:獎勵來源不明。】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贏到你脫光衣服,那這些衣服能換成錢嗎?”

許知言瞥了眼彈窗,忐忑問。

“當然可以。”

白燼絲毫不覺得一個剛接觸電子產品的貧窮青年能夠勝利。

而他沒有看到,黑暗中,低垂著頭的青年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笑出來。

這不是撞槍口上了嗎?

許知言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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