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番穀隊長估計一直想讓這兩人修複關係,還有點替青梅竹馬出頭的意思,比如讓通行隊長道個歉什麼的,結果對方根本沒有服軟的想法,到今天終於失去了耐性,一下子暴發出來了。
這其中似乎還牽扯到了他們不知道的隱秘,隻是窺到一角也足以讓其他人心裡暗暗嘀咕了。
如果說通行透是陷害報複東仙要才搶的隊首之位在眾人心裡還很難準確定位的話,那麼她過河拆橋對友人用完就丟的行為是有目共睹的實錘了。
九番隊的隊員們頓覺一言難儘,好嘛,之前的那些流言是沒了,因為更難聽的出來了。
通行透寧願頂著忘恩負義的名聲都不肯跟雛森桃和好,讓藍染徹底確定了他之前的所有猜測,也解釋了他之前不動聲色通過雛森給她下的一些小圈套為什麼一個都沒中,通行透根本一直沒把雛森當成自己人過。
到底是哪裡先出的錯,為什麼她一開始就發現針對她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東仙要,藍染比誰都好奇這一點。
另一邊,雖說是配合了通行演了一出鬨掰戲,但冬獅郎心裡是懵圈的,倒不是沒想到按照正常邏輯自己為了桃子跟通行鬨出意見有什麼不對,而是她至於這麼大張旗鼓嗎?
本來自從她上位後外麵的名聲就不怎麼好聽了,現在又添了這麼一頂帽子,以後人緣上可就很差了啊。
“通行,你在搞什麼?”有這種想法當然不會隻有日番穀一人,她的老上司朽木白哉也抽空特意找來,這位麵冷心熱的大貴族全然不懂自己看好的人才為什麼會出這樣的昏招,“你知道你跟日番穀交惡的後果嗎?”
“知道的,白哉隊長。”透抬頭看他,但她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了,那種自己快要穿越回去的預感在日番穀過來的那天又出現了,原本打算要慢慢來的計算現在不得不全線縮緊,她還沒給自己報仇呢,“本來您不來找我,我也會挑時間去拜訪您,現在倒是正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從虛空裡拿出了一疊文書資料。
這突兀的一手讓朽木白哉眼神一凝:“你的斬魄刀覺醒了?還是罕見的空間係能力?”作為見多識廣的大貴族,朽木白哉自然是第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前不久覺醒的。”然後立刻借給小桃子用了,“刀名為「隱目」,可以讓使用者進入相臨的次元空間,完全隱匿自己當時在本世界的一切痕跡,但並不影響自己觀察本世界的情況。用於跟蹤、偵查和偷襲暗殺,都是很好的利器。”
透從來沒想過要依賴自己在這個世界獲得的斬魄刀,這種雖然強大但性價比極低的外物還不如鬼道更有用些。沒想到放著不管這麼多年,它不知不覺自己覺醒了。大概是因為她本身的穿越個性的關係,所以也覺醒的是空間類的刀。
眼見小姑娘滿臉的不在乎,朽木白哉的臉色有點複雜:“你剛剛的虛空取物,也是這個次元刀的能力?”
“算是吧,這是我根據它的能力自己演化使用的。”透也不隱瞞,“但它並不是靠的斬魄刀的能力,而是我本身。其實白哉隊長也可以學會,這是用靈子構成的小型隨身空間,不過想要構築出一個穩定的小空間需要對空間之力有很深的理解。您要是感興趣,我可以推薦一些書籍供您了解。”
白哉:“……”幾乎快忘記了這個小家夥在校時的學霸屬性,他咳嗽了一聲,“那就多謝了,這個之後再談,我們先談正題。”說完低頭翻閱起女孩遞來的材料。
剛看到第一頁的內容,他淡然的表情完全變了色,隨後翻閱的速度越來越快,臉色也是越發震驚動容。
良久,他放下了文書,臉上滿是肅然:“這些,你能確保都是真的嗎?”
“我既然將這份材料交給您,自然是都一一驗證過,可以百分百確保屬實。”透同樣也是一臉正色,“參與這份調查的主力還是您的妹妹朽木露琪亞。這還是我是你手下的副官時,意外發現露琪亞身上的不對勁,順著她身上的不同多次暗中調查才了解的一係列事態。六十年前,屍魂界的所有人都被藍染惣右介給耍了。”
十三番隊,是瀞靈廷唯一一支對現世駐紮的死神部隊,這支番隊的死神們主要職責就是負責剿滅遊蕩在現世為禍人間的虛,然後對停留在人間不肯輪回的普通靈魂進行魂葬儀式送他們回屍魂界。
朽木露琪亞作為十三番隊的隊士經常在兩界中來回穿梭再正常不過,誰也不會察覺她的身上被逃到現世的浦原喜助動了手腳,同樣的,在透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確認是誰的手筆後,也不妨礙她通過露琪亞跟對方暗中交流——浦原喜助既然把名為「崩玉」的東西封印在露琪亞體內,就不可能一點都不過問,利用這一點想要找到他太容易了。
這還得感謝她從聖鬥士世界裡學到的究極第七感和在美食地球學到的半調子「蘇生菜刀」,先是及時發現露琪亞身上的異狀,然後用半完成版「蘇生菜刀」毫發無傷地從露琪亞由靈子構成的身體裡取出了「崩玉」。
為了向一穿越過來就想弄死她的藍染施以報複,透可是花了一整年的功夫不停謀劃,藍染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屍魂界興風作浪這麼多年,同樣有著無數異界閱曆的透當然也不會在這方麵輸給他,雙方麵上相安無事,暗地裡拚演技拚人脈拚信息差其實一點都沒閒著。現在明顯是得到了浦原一行人幫助的她占優。
可惜,她穿越回歸的緊迫感越來越近,諸多布置也不得不提前收網了。
“「崩玉」的話,被我用特殊的方法隔離封印起來了。”透對著老上司繼續道,“這上麵的每一條白哉大人都可以找人親自驗證,如果您願意助我一臂之力,後續可再詳談。”
朽木白哉聽到她這麼說不禁抬頭,臉色愕然:“通行,你何必如此激進?如果文書裡浦原喜助對藍染惣右介的戰力評估都是真的,那就證明他的戰力各方麵素質其實早就到達了死神應有的頂點,就算真的成功給他定罪,也不是誰都能輕易緝拿的。”或者說,誰跟藍染硬碰硬,很有可能就是身死的下場。
老上司的關心透收到了,聽到他這麼說卻隻是笑了笑,也不在這方麵解釋什麼,隻是輕鬆回了一句:“白哉隊長,您知道我為什麼當初求您助我來九番隊嗎?我就是想要以牢獄隊九番隊隊長的身份去公然抓捕他啊。”
當時弄明白是藍染惣右介指使了東仙要,讓他以“和六十年前的叛徒有勾連”的嫌疑將她押去九番隊審訓時,她的心裡就已經想好了之後要怎麼對付這個人了。
有什麼比對方想要使壞,結果害人不成還自食惡果更有趣呢?
“我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