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和伊之助剛愣愣明白時,身旁的善逸卻跟嗑了藥一樣眼放精光衝到了少女麵前,拉住人家的小手單膝跪下一臉深情:“遠香小姐你好,我是我妻善逸,很高興能在這輛列車上遇到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可以的話……呃!”
這位色令智昏的少年話沒說完腦袋就被挨了一記巴掌,回頭就看見動手的炎柱站在那裡一臉怒意地瞪他:“你在乾什麼呢!竟敢這麼言行無狀地對待……呃,對待我妹妹!給我老實一點,坐一邊去!”
說完,就直接拎著善逸的後衣領粗暴地甩到了對麵的座位上,末了還嫌不夠,又惡狠狠地瞪了善逸一眼,直把可憐的少年嚇得抱著刀縮起來。
伊之助見狀哈哈笑起來,逼真的野豬頭套都是一抖一抖:“又去追趕女孩子,這下被人家哥哥揍了吧?”見慣了善逸不是追著炭治郎的妹妹邇豆子跑,就是成天看著蝶屋裡的幾個女生一臉蕩漾的笑,再遲鈍的伊之助也知道善逸的這個臭毛病,一點都不同情地嘲笑起來。
然後善逸就和伊之助吵了起來,旁邊的炭治郎苦笑著勸架之餘,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朝對麵的炎柱和少女看去。
煉獄先生剛剛身上傳來說謊的味道,但是他維護遠香小姐的這份心意卻是真的,而且還是那種接近他對主公的那種維護等級的味道。
這兩人應該並不是遠房兄妹的關係,炭治郎通過他的鼻子聞出了蹊蹺,但也不想去拆穿,說不定是煉獄先生任務計劃的一環呢。
他如此想著,列車上響起一陣不大不小的動靜,有列車員過來給每一個乘客檢票了。
“請……出示一下車票……”臉頰消瘦的列車員麵容呆滯,一邊說著官方話一邊接過乘客們遞來的車票,打上驗票鉗,“檢好了……”
一瞬間,原本還有些鬨騰的車廂內儘數安靜下來,除了站在過道中間的列車員外,所有人都垂下腦袋陷入了沉睡中。
血鬼術·眠夢!
這個術式發動的時候,也代表了整輛列車的乘客都入睡了,唯有那頭施放了異能的鬼物放過的一些人類才依然清醒著。
操縱著所有人夢境的那隻鬼,正是十二鬼月之一的下弦之壹·魘夢。它是睡眠之鬼,能讓人強製進入睡眠,使用與夢境有關的血鬼術。
“真簡單啊,人類。”夜晚的鐵軌上,列車不斷疾速前進,一個身著洋服留著中長發的男子站在車頭的頂部迎風而立,“不管是強者還是弱者,人類的心都像玻璃製品一樣脆弱易碎。隻不過許以幾場美夢,就有人類願意替我動手,主動潛進那些危險的鬼殺隊成員夢境裡去破壞他們的精神,真是再劃算不過的交易了。”
鬼和鬼殺隊糾纏了幾百年,雙方對彼此都了解甚深,作為下弦之首的魘夢非常清楚這些身經百戰的人類對殺氣有多敏感,就算它強製他們入眠,但隻要它在外麵露出些許殺氣或者被察覺到它身上的鬼氣,這些人類就會立刻被驚醒。
所以,它讓一些意誌不堅隻想陷入美夢逃避現實的人類去做這項暗殺工作,利用它給的夢境之繩以自身意識潛入到那些鬼殺隊員的夢境中,再破壞掉人類的意識源頭精神之核讓鬼殺隊變成活死人,再由它來動手殺人就變得格外簡單了。
魘夢其實也可以自己主動進入這些鬼殺隊員的夢中尋找精神之核去破壞掉,但這個行為危險係數太高了。
主動進入他人的精神世界,雖然對方以為是在做夢並不設防,但也意味著自己單槍匹馬闖入了他人的主場,精神與精神的互相交流是非常危險的,稍不注意就會被主人影響,甚至可能直接被主人消滅掉,自己反而萬劫不覆。
因此,這隻狡猾又謹慎的夢鬼直接蠱惑了幾個人類為它服務,包括且不限於火車司機、列車員、以及一部分乘客。
“一切儘在掌握之中。”夜晚的疾風吹得魘夢的頭發高高揚起,他宛如歌劇演員姿態誇張地向前張開手臂,“馬上就要為那位大人獻上他喜歡的禮物了,那個佩戴著花劄耳飾的小鬼,還有鬼殺隊的柱,全部都……”
陶醉的言語和表情還沒擺完,魘夢的臉色突然驟變,一臉驚駭地回頭望去。
不知何時,一名少女站在了車頭的尾端,夜風揚起她紫色的長裙和金色的長發,寬大的帽桅遮擋了她大半邊的麵孔,隻餘小巧的下巴輪廓。
“瞧我發現了什麼,一頭落單的十二鬼月?可算是從一堆n卡r卡裡抽到一隻sr了。”
戲謔十足的調侃,現場卻無人聽懂,也無人去理會。
“不可能!你是什麼時候擺脫我的催眠的!”魘夢此時隻顧著驚慌了,這輛列車早已經被它收入囊中視為一體,可這個女孩的出現它從頭到尾都沒發現,更彆提如今脫離它的血鬼術站到它麵前了!
少女也不著急,魘夢看見她帽簷下的菱唇輕輕彎起:“你精通催眠和造夢,難道一點都沒發現有哪裡不同嗎?”
魘夢悚然一驚,下意識地四下張望之際,它的臉上瞬間汗如雨下:“這是……我的夢?”它驚駭的看向對方,“你催眠了我,反入侵和偽造了我的夢!?”
它堂堂一隻造夢之鬼,竟然被一個人類反製了!
“你利用車票上的血啟動血鬼術的瞬間我就發現了,你以為用催眠之術讓整輛車的人都入睡陷入夢境,發動能力的時候又何嘗不是我的機會?”少女揚起頭,露出帽簷下整張麵孔,“你的精神力觸碰到我意識催眠的瞬間,就已經被我反催眠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