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陳翡。
陳翡察覺到了周渡的目光,以為他還是不服:“看什麼?”
真到了那天,你會不會也想把我送進去?
周渡想著,但沒說:“剛那個人。”
“誰?”陳翡。
周渡:“就流鼻血那個。”
陳翡想起來了,但不在意:“怎麼了?”
周渡:“離他遠點。”
“……”陳翡歪在沙發上,有點明白過來了,“你不是在找事,你是在吃醋?”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
周渡正要應,見陳翡盯著他笑,他不明所以:“笑什麼?”
陳翡支起下巴:“要不你數數咱學校有多少人?你要見一次跟我鬨一次?”他垂眼,很不走心,“周渡,你彆這麼無聊。”
陳翡這個人,有時候就很殘忍。
周渡喜歡他、在意他,他說周渡無聊。
是個正常人都會傷心。
但周渡不正常。
他是難過,但更多的是興奮,又可以懲罰陳翡了!
周渡去把門關了,又鎖了下。
感謝上天的饋贈!
陳翡剛扭頭,下巴就被人掐住了。
“乖乖。”
周渡俯身,剛還在自毀,現在又亢奮了起來,“你知道你這麼說,會讓我很難過嗎?”
“?”
陳翡真滿腦袋問號,你難過嗎?
隻是捏了下陳翡的下巴……滿指滑膩,周渡沒忍住,用力撚了撚,陳翡皮薄,還嫩,很容易落下紅。
兩道紅痕曳出,好似像雪地裡生出兩枝殘梅。
就很好看。
周渡想舔,但怕陳翡又說他變態,他蹲下,吻住陳翡的唇,手也往後滑,摁住了陳翡的後腦勺,口齒生津。
滿腹芬芳。
周渡的手扣的愈發緊了,陳翡挺多時候,都是在被伺候、而不是被掠奪。
太緊、太熱,太迫切,呼吸的節奏一亂,就容易缺氧,陳翡抵著周渡的肩,鼻尖蹭著周渡的臉,眼睛一濕,就有點可憐相。
他總這樣,老這樣,說不得,罵不得,親得凶一點都要哭。
周渡親完去擦陳翡的眼角,半指潮熱:“就隻是親了下。”
“又沒……”
陳翡剛還被親得點惱,耳尖又有點熱:“閉嘴。”
體麵人聽不得葷話。
周渡沒再說,隻是用拇指擦了擦陳翡的唇:“你彆去看彆人,也彆讓人伺候你。”
“不然。”
“……”陳翡氣還沒均,就已經感到了無語,“不然什麼?”
親他?
周渡的眼睛有了點弧度,似乎是在笑:“舔你。”
“……”
“?”
“!”
陳翡真的會抬腳就會踹,“你變態啊。”
周渡抓住了陳翡的腳踝,又擱在手心裡了蹭了蹭:“你這麼好看,我這麼變態也是應當的。”
陳翡:“……”
周渡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便心安理得地跟陳翡算起了賬:“你讓學長給你吹風扇,還一直看你舍友,兩次。”
來真的?陳翡心裡有點毛了,但他嘴上一點都不慫:“你在說什麼屁話,我警告你,你要真敢……周!”
渡字都沒來得及說完。
下巴,就下巴。
濕漉漉的感覺一掃而過。
陳翡不覺去摸,又觸電似的放開,他、他、他……陳翡的戀愛觀不怎麼樣,對做不做這事也看得挺開的。
但對人類XP這方麵,他確實還一無所知,相當地乾淨。
接吻都接了,被舔一下下巴,肯定說不上惡心,陳翡就是覺得奇怪,很彆扭,全身發麻,見周渡還要來,他豎起胳膊肘就擋在了前麵:“周渡。”
周渡看著陳翡:“你不想?”
這不廢話?
陳翡盯著周渡,高度戒備,神情像極了隻炸毛的貓。
周渡總覺得陳翡可愛,雖然可愛,他還是沒想嚇著陳翡,他站了起來,順毛似地揉陳翡的腦袋,溫聲軟語:“沒事兒。”
陳翡剛想叫周渡把狗爪子挪開,又覺得比起再被周渡舔一下,他似乎更能接受周渡摸他的頭一點,他僵著,忍辱負重地沒再動。
像是猜中了陳翡的心中所想,周渡笑了下:“想什麼呢?剛那事沒得商量。”
見陳翡看他,“我就是看你怕,想安慰一下你。”
“?”
陳翡瞬間彈了起來,拍開了周渡的爪子。
啪嘰一聲老響了,周渡嘖了聲:“無情。”
陳翡看向周渡:“我無情?那你算什麼東西?”
“還安慰我,你到底怎麼說得出口的?”
“不是你……”
“教訓歸教訓,我又不忍心見你害怕。”周渡覺得他沒問題,“你們六點不是還要開班會?餓不餓,咱們去吃飯。”
陳翡還是不能接受周渡要舔他,人可以變態,但不能這麼變態,他跟周渡保持著距離,決定好聚好散:“周渡。”
周渡打斷了陳翡:“就這麼不能接受?”
陳翡臭著臉:“你說呢。”
要他說啊。
周渡掃向陳翡:“想不想哥*你。”
“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