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銜洲眸光一顫,他的腺體上布滿了紅血絲,再碰一下恐怕就要破皮流血。
“腺體怎麼回事?”
喬燼止不住眼淚,顧不上解釋,一定要他給個承諾才行,“你說啊,師兄你說不會不要我,你說。”
陸銜洲拿下他的手,低頭在他腺體上wen了一下:“彆怕,我永遠不會不要你的,你腺體受傷了我現在不能標記你,等好了再說。”
“那你抱抱我。”喬燼還是不安,拽著他的手要他抱自己,窩進了他懷裡慌亂要求:“你親我,師兄親親我。”
陸銜洲握住他的手,說:“離婚是要兩個人同意的,你不答應我也不能私自不要你,彆慌。”
喬燼直搖頭:“可是霍泰說,我們結婚半年多了還……你還沒有標記我,超過兩年的話,就可以申請讓基因管理局為我重新分配alha了。”
陸銜洲:“你就是因為這個打他的?”
喬燼點點頭。
陸銜洲心口緊縮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喜歡的這個小孩,明明弱的一碰就哭,卻在這種事上像個英勇的小戰士。
“喬喬,我可以認為,你有一點喜歡我了嗎?”
喬燼動了動被他打疼的屁股,紅著臉似乎困惑的小聲問他:“我不知道一點是多少,喜歡被你親,喜歡跟你一起睡覺,喜歡讓你抱,是一點嗎?”
陸銜洲甚至覺得自己眼眶發熱,眨了下笑說:“那不是一點,是很多很多,喬喬其實很喜歡我的是不是?”
喬燼無法像正常人那樣判斷,隻有本能,“可是你不親我了,也不抱,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我看到你跟彆人在一起就心臟好疼,我,我以後全聽你的,很乖,你彆喜歡彆人。”
陸銜洲知道最近把他逼得狠了,低下頭在他唇上wen了一下,“喬喬的意思是,以後我想親就能親你,還可以抱你睡覺,是這樣的意思嗎?”
喬燼點了下頭,“我不要你親彆人,她們不能抱你的手,不可以,誰都不可以,不許。”
他從未這樣強硬的說不許。
陸銜洲被他這個包含告白的“占有欲”弄得心尖滾燙,籠罩多年的陰雲仿佛在這一刻轟然而散,露出乾淨皎潔的月光,全在他一人懷裡。
我於苦海揚帆,直至遇見你。
那次他帶著喬燼寫的字,喬燼就像是苦海裡的一葉扁舟,明明經不起風浪,卻能承托起他所有的感情,又像是一盞明燈,讓他看到了岸。
“我是你的。”陸銜洲抵住他的額頭,低聲承諾:“我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直至生命終結。”
“答應了就不許反悔,我不要你喜歡彆人,不要。”
“不反悔。”
喬燼安心的仰頭親了他一下,忽然想起什麼一下子坐直身子著急的說:“可是,可是薑飛和霍泰……那時候我都、我不喜歡他們,我隻喜歡師兄,我不要那種感覺……”
陸銜洲輕輕按住他的腺體,誘哄似地說:“因為你還沒有被標記過,以後我給了你標記之後就會沾染我的氣味,就不會被彆人影響了。”
喬燼著急的再次拉開衣領把腺體露給他:“那你快標記我。”
“小傻子,剛才不是說了等你好了再標記。”陸銜洲看著他的眼睛,知道他今天是嚇壞了,可能不夠理智。
他不能趁人之危,等他冷靜下來了,說不定會後悔。
“叩叩。”
“進來。”
寧藍一進來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捂了下眼又鬆開,無視了窩在陸銜洲懷裡的喬燼,公式化的說:“查清了,霍泰用信息素逼喬……”
喬燼聽著聽著眼睛便瞪大了,不敢置信的去看陸銜洲,又去看寧藍。
“寧藍姐姐……”
寧藍微笑:“陸先生說,你不會無緣無故打人,你這個逆來順受的脾氣能說個不字就很不容易了,還敢打人?”
喬燼委屈:“你都知道?”
陸銜洲但笑不語,輕輕點了下頭。
喬燼更委屈了,伸手摸了摸疼痛不已的屁股,小聲控訴:“那、那你還打我。”
“不打你,記不住教訓。”陸銜洲伸手擱在他的手上,一起覆蓋住又拉著他的手摩挲了兩下,“還疼嗎?”
“疼。”喬燼如實說。
“疼才記得住。”
“你說了不凶我的,又騙人。”
寧藍還在,喬燼有點難為情的動了動屁股,紅著臉靠在陸銜洲耳邊說:“寧藍姐姐看我了,你彆摸……”
“沒騙你,我說不凶你,沒說不揍你。”陸銜洲按住他傷處,放沉聲音說:“下次再有這樣的事還敢瞞我嗎?”
喬燼想起他打自己時候的表情還有挨打的痛楚,忙不迭搖頭:“我不敢了。”
“好乖。”陸銜洲笑了下,摸摸他的臉準備將他拉起來,“回家了。”
“師兄,我疼,走不動。”
陸銜洲被他這個無意識的撒嬌弄得心軟不已,笑問:“那我抱你?”
喬燼剛一點頭,還未說話便晃了兩下,原本因為害羞有些緋紅的臉頰一下子變得慘白,須臾間遍布冷汗。
“喬燼?”
喬燼起初還能應聲,緊接著呼吸急促開始喘不上氣,抓著他袖子的手脫力的落下去,陸銜洲眼明手快的接住他。
“寧藍,快去找沈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