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四十九天(2 / 2)

安室透:柯南,輪到你童言無忌的回合了,快說點什麼!

柯南:不不不我隻是個未成年人,不要為難我。

兩個人眼神交鋒,激烈推諉,充分展現出東京公安與偵探之間的塑料情誼,死道友不死貧道。

仗著我看不見,他們演示了豐富的肢體語言,唇語與摩爾斯電碼漫天起飛,加密對話聊出999+的群聊,累得氣喘籲籲。

依然,沒人敢接我的話。

“倒也不無道理。”江戶川亂步看向屏幕中的柳沢友矢,“他是典型的表演型人格,虛偽,熱衷於偽裝自己,渴望觀眾的注視,柳沢友矢不會把自己整容成丟進人堆中找不到的大眾臉。”

我:“沒錯,就決定是你了——地下偶像,閃亮出道,人美聲甜的柳醬為你帶來愛的威士忌~”

安室透用力咳嗽兩聲。

我改口:“可愛爆表的柳醬,為你帶來愛的琴酒咳咳朗姆酒咳咳苦艾酒咳咳雪莉酒——夠了安室君,再咳下去你要被確證哮喘。”

安室透痛苦喝止咳糖漿:那你彆報酒名啊!

柯南:謝謝,脫敏了。

江戶川亂步食指叩了叩桌麵,“一米八三至一米八五的男性,證件年齡30歲至35歲之間,鞋碼42,短發或寸頭,坐姿習慣雙手握拳並攏。”

“按以上條件去篩選。”他毫不猶豫地說,“把人帶到我麵前。”

安室透:“了解。”

柯南:“知道了亂步先生。”

他們如釋重負,閃電逃離地下偶像柳醬愛的傳教現場。

“見風使舵的男人們。”我癟癟嘴,“誰說我沒有辦法找到柳沢友矢,我辦法超多的,人的皮和骨都可以改變,唯獨過往不可能。”

我開異能掃一眼就知道了,看我慧眼如炬——

“還沒吃夠苦頭嗎?”江戶川亂步指尖隔著紗布摩挲我的眼尾,“柳沢友矢算什麼東西,值得你為他再疼一回?”

他語氣淡淡。

“也可以換個辦法。”我點點眼角,手指碰到亂步先生的手,“調虎離山空城計。”

“我找個沒人的僻靜之處守株待兔,柳沢友矢狂喜,躡手躡腳走到我身後捂住我的嘴,把我拖進清潔間……”然後警察神兵天降,一舉拿下嫌疑人,完美的釣魚執法。

我話沒說完,嫌疑人沒看見,先被友軍捂住了嘴。

服了,眼睛不讓看,嘴巴不讓說,卡卡西與五條悟同時附在我身上,上臉遮完下臉遮,我

是暗黑木乃伊人。

木乃伊人重拳出擊!我左勾拳,右勾拳!

左手的拳頭被寬大的掌心牢牢握住,右手纏繞的繃帶使我拳路受阻,我不甘心地掏出最後一擊,狠狠使出頭槌。

腦袋撞進溫熱的胸膛,江戶川亂步悶哼一聲,尖尖的下頜壓在我發旋上,施了些力氣。

“笨蛋栗子投懷送抱做什麼?”他故意問,“一無聊就知道來鬨我。”

“我明明是在攻擊,是頑強的反抗。”我奮力掙紮,“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可以侮辱我針對宿敵的惡毒心腸。”

和笨蛋逞口舌之快是沒有勝算的,江戶川亂步動手不動口,他伸出罪惡之手。

我:“哈哈哈哈不要撓我癢癢……你碰哪兒呢!嗚嗚哈哈哈哈……”

笑是個體力活,我好累,我像岸上脫水的螃蟹。

真正的勞碌命安室透反而精力十足不見疲態,不愧是打四份工每天隻睡九十分鐘的男人,充電五分鐘工作兩小時的天選社畜。

我:就是你小子讓內卷的風刮遍全東京?

他的公安上司真是慧眼識珠,相較而言酒廠上司著實浪費人才——這麼好的苗子,他們怎麼沒想過派去彆家臥底呢?黑吃黑,時髦又攢勁,我看港口黑手黨就很不錯。

安室透:你殺了我吧:)

“按照亂步先生所說,我們篩查了酒店全部工作人員,找出了他們。”他示意警察把人帶來。

我悄悄和江戶川亂步咬耳朵:“縱使我沒了眼睛,耳朵也不甚靈敏,我的推理能力依舊閃閃發光如天上明星——我打賭,嫌疑人有三位。”

江戶川亂步看向入場嫌疑人,一、二,三,真是三個,什麼原理?

“東京就是很喜歡玩三選一。”我惆悵地說,“前輩說的好,當1當0不如當3,呸,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數字三中蘊含著世界意誌不屈的柯學理念,乃不朽真理也。”

三選一,由毛利小五郎排除一個錯誤選項變成二選一,再聯係群馬縣的山村操警官又排除一個錯誤選項,真相水落石出。

為什麼東京偵探多?因為破案有時就是那麼簡單,你上你也行。

旁人疑惑山村警官腦子不行不知道怎麼當上警察的,我們內行人卻很喜歡他:山村反買,彆墅靠海,業界公認,值得信賴!

“快,快讓毛利偵探來。”我用力拍柯南的肩膀,“讓來自橫濱的亂步先生見識見識什麼叫東京效率。”

柯南:你拍的是我的腦袋……

好恨這個仗著自己瞎了無差彆攻擊的家夥。(小學生記仇.jpg)

三個嫌疑人在偵探麵前一字排開,臉上具是惶恐不安。

對與偵探而言,與嫌疑人見麵的第一眼格外有趣:你要在一張張或可憐或無辜的臉上辨彆謊言,抽絲剝繭,駁回謬論,撕開溫順表皮下血淋淋的惡。

在為自己脫罪這件事上,再笨嘴拙舌的人都會不擇手段。

偵探著實是一份開拓

眼界的職業(),能同時見識謊言多樣性、人類迷惑行為大賞、天塌下來有嫌疑人的嘴頂著和不怕開水燙的死豬。

我誠邀米娜桑入行?()_[((),人活著就是要給自己找點苦吃。

西卡西!如今的我不是剛入行的我,我有個巨大的優勢。

——我瞎了。

對不起嫌疑人君,你的演技拋給瞎子看了。

親身經曆後我發現工藤優作的新書主角瞎子偵探其實很有優勢,其對惡意的敏銳甩了公安幾l十條街。

當嫌疑人按身高一字排開,由高到矮開始喊清湯大老爺我冤枉的時候;

當安室透的目光對上護送嫌疑人過來的警察,與他們眼神交流的時候;

當柯南分心關注摸著胡子走來的毛利小五郎,手覆在表蓋上的時候;

當江戶川亂步推了推眼鏡,掃過嫌疑人一眼,臉色突然大變的時候;

我麻溜地向後一仰,連人帶椅子摔倒地毯上,雙手高舉過頭頂以減少阻力,像一隻春卷骨碌碌飛快滾遠。

我原本坐著的地方,一把尖銳的剔骨刀狠狠紮進地毯,椅背被徹底洞穿,割出散落的海綿。

“抓住他!”

“按住!把他壓在地上按住!”

四五雙手從柳沢友矢背後伸出,力道極大地抓住他的肩膀、胳膊,安室透一腳揣在男人膝窩,柳沢友矢雙腿一軟,被更重的力氣壓倒在地,背上跪了兩個用體重鉗製他的警察。

“死——啊啊啊啊啊你去死!!”他咆哮著,奮力地掙紮,被壓在他背後的警察狠狠用手肘擊打,腦袋摁在地毯上。

酒店人仰馬翻,會鬨的小孩有奶吃,柳沢友矢憑借自己高超的罵街功底,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享受他求來的拳打腳踢。

一時間都沒有人關注free的我,我寂寞如雪。

“自動滾走的春卷難道不稀有嗎?”我納悶地爬起來,在地毯上東拍拍西拍拍,“盲杖,我的盲杖在哪裡?”

我的盲杖拋下熱鬨的人堆,比誰都更先跑向我。

“栗子!”江戶川亂步緊張地半抱住我,“有沒有哪裡受傷?”

“為什麼不站起來,是腿折了嗎?”

我:謝謝您美好的祝福。

我是春卷,我不會受傷。

“上帝為人關上一扇門,又關上一扇窗,必然會給人留個牆洞。”我趴在江戶川亂步懷裡費勁地站起來,胡亂拍打沾灰的袖子。

“意思是,當我眼睛瞎了,手也殘了,上帝他老人家至少會為我留兩條沒被折斷的腿。”

上帝:慈祥老人微笑.jpg

我今年的殘疾份額已經超標了,在異能特務科真的給我發放殘疾補助之前,我絕對不殘第三回。

“所謂神婆,即使異能被邪惡紗布和斷罪死結封印,我的天目依然目光如炬。”我驕傲炫耀,“厲不厲害?”

“厲害。”潮乎乎的呼吸貼在我耳垂邊,江戶川亂步抓著我的手出了汗,“特彆厲害。”

“亂步先生?”我看不見他的神色,摸索著抬手,摸了摸他的臉。

很燙,細細的汗,隨呼吸輕微起伏的臉頰貼在我掌心。

這是緊張的、恐慌的反應。

明明差點被一刀捅穿的人是我,並不是他。

“我沒事呀。”我下意識放輕了聲音,“鈴木大酒店鋪的地毯可軟了,滾著一點都不硌骨頭,我護著右手呢,沒扯痛傷口。”

對了,我想起來了,亂步先生剛剛和我坐在一起,柳沢友矢突然暴起捅刀,一定把他嚇到了。

我回抱住他,像哄小孩子似的拍拍亂步先生的後背,“不怕不怕,他衝我來的。”

江戶川亂步聽見了自己磨牙的聲音,仿佛他心中怒火的具象化。

笨蛋栗子!

笨蛋笨蛋大笨蛋!

傻乎乎關心他做什麼?他有什麼可關心的!推理的時候抓不到重點,這種時候還是抓不到,笨死她算了!

我給擔心受怕的貓貓拍了會兒背,琢磨著應該哄好了,想鬆開他去看看被逮了個正著的柳沢友矢。

“嘶——”

濕潤的齒感烙在臉頰上,咬合用力間的彈性黏粘水漬,在疼痛來臨之前,最先感受到的是酥麻。

我捂著左邊半臉蛋,迷茫不已:“……怎麼突然咬我?”!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