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VS推理的第二天(1 / 2)

“哢。”

銀色的金屬手鐲拷在嫌疑人手腕上。

獨特的造型,彆樣的設計,經受時間考驗的配色,宛如畫龍點睛的裝飾品,滿滿的純獄風。

“等拍入獄登記照的時候換一身黑白條紋裝,搭配起來就更完美了。”

我誇讚:“時尚界有你一席之地。”

目暮警官拷人的速度太快,一看便是在犯罪都市米花町練就的不凡本領,嫌疑人根本沒有反抗的空間。

嫌疑人呆滯兩秒,而後勃然大怒:“憑什麼把我抓起來?證據在哪裡,推理在哪裡,斷罪的bgm又在哪裡?!”

我懂他的感受,在這位淳樸的米花町居民心中,逮捕入獄有一套非走不可的流程:

偵探激情推理,舉例證據若乾,嫌疑人狡辯若乾,最終求錘得錘,被一針見血指出作案動機。

憂鬱的薩克斯曲緩緩響起,犯人雙膝軟下,撲通跪倒在地,抱頭痛哭,在懺悔的小曲中被押送進警車。

我省略所有答題步驟的行為令嫌疑人大為不滿,他擺出了一幅連卷麵分都不肯給我的醜惡嘴臉。

像這樣的批卷老師,期末評教時是要被學生打一星的,小心年終獎。

嫌疑人質問的聲音太大,高木警官湊到目暮警官身邊小聲問:“直接把人逮捕,沒問題嗎?”

那位川繪小姐根本什麼推理都沒說啊?

“我想起來了。”目暮警官一拍腦袋,“高木老弟你是第一次跟她的現場吧?”

“是的。”高木警官老實地說,在命案現場帶飛他的一直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一旁的佐藤美和子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這麼說來,我好像聽說過。”

“黑發灰眸,肩上停著一隻黑羽鷯哥的少女,傳說中不需要任何證據就能讓犯人崩潰認罪的傳奇偵探。”

推理是不可能推理的,誰規定偵探非得點滿推理技能?我就不。

“彆激動嘛。”我好聲好氣地說,“不會冤枉你的。”

我的態度很好,嫌疑人的態度卻十分惡劣,可能是他雙手被拷、現場全是五大三粗的警察、還被鐵血服務生安室君注視的原因。

令人同情。

“證據呢?”嫌疑人喘了口氣,緊緊盯著我,一副要記下我工號找人投訴的架勢,“拿不出證據我跟你沒完!”

他好天真,這年頭像毛利小五郎一樣經營正規事務所的偵探少之又少,每一個想要入行的偵探必須具備的基礎技能就是:不是你找案子,是案子找你。

隻有走到哪兒哪兒出事的人間死神,才能在競爭激烈的偵探行業中殺出一條血路!

哪家死神辦工號啊,我是這麼正經的人嗎?

“證據嘛。”我摩挲下巴,爽朗地說,“我,完全不知道呢。”

“推理,也一點思路都沒有。”

我信奉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一定要坦誠的原則,將一顆真心捧給在場所有人看。

看見我真心的人反應不一。

可靠的、令我感動的目暮警官一如既往投來“就算你滿口胡言我也相信你”的信任目光。

剩下的人,點名批評鐵血服務生安室君和小孩子不許在命案現場鬼混的柯南。

他們目光中濃濃的質疑和無語仿佛冷冷的冰雨在我臉上胡亂地拍,讓我倍嘗人情冷暖。

什麼意思!這種不信任的眼神!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去了哪裡?

“他們質疑我就算了,你湊什麼熱鬨?”我對嫌疑人指指點點,駁回抗議,“自己犯沒犯罪,你心裡沒點數嗎?”

嫌疑人目光躲閃了一瞬,又超級無敵理直氣壯地挺起胸膛:“拿證據說話,否則我告你誹謗!”

“拿什麼告?”我歪歪頭,十分不解,“你前不久剛剛破產,房子車子都被拿去抵押,請律師的錢可不便宜。”

嫌疑人:“!!!你怎麼會知……”

我:“說真的,監獄起碼提供三餐和食宿,不比流浪街頭舒坦?”

“你殺了死者也沒用,財運完全沒有轉好的趨勢,事業運已經不是低到穀底而是墜入深淵的水平了,愛情運趨向於零,傍上富婆的概率比猝死還低。”

我掰著手指一個個數過去,這位朋友的告發威脅在我耳中委實沒有殺傷力。

“來波洛吃飯的花費是你最後的積蓄吧。”我仔細算了算,嘶了一聲,“不對,你錢不夠!安室君,把他抓起來,他要逃單!”

我識破了在場所有人都沒看出來的陰謀:“你想假借做筆錄的機會賴掉飯錢,好啊,罪加一等!”

嫌疑人氣憤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他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是任誰看了都會將他當作社會精英的打扮,可他的表情卻像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扒了褲子,露出破破爛爛的胖次。

“胡說的吧……”之前被毛利小五郎指認是犯人的女性喃喃自語,“英太君可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雖然、雖然最近是聽說他的資金周轉出了問題,但怎麼可能連一頓飯錢都——”

我:“既然是上市公司的董事,請你們吃飯來路邊的平價咖啡廳?”

能被我這種窮鬼一周內光顧多次的店,當然是又好吃又實惠的親民類型,和“高檔”之間有億點點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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