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君真的做到了。”桃井五月說,她眼睛亮亮的,蒙著一層水光。
曾經不可一世的驕傲的帝光籃球隊,在日複一日無趣的勝利中漸漸傲慢的隊員們,終於品嘗到失敗的澀味。
酸澀得像未熟的檸檬,驕陽似火的夏天被冷徹寒霜的冬天取代。冰雪覆蓋的雪原下,前所未有的生機破土而出。
我眨了眨眼,隻有我能看見的光影在空氣中浮動。
“真是怪事。”我喃喃自語,說著說著忍不住笑起來,“明明輸了啊,這一片大好的上升運勢是怎麼回事?”
我在後台更衣室堵到了赤司征十郎,他剛換下隊服,抬眸看來的紅眸溫雅柔和。
我愣住:“我的異瞳波斯貓呢?”
赤司君是戴了美瞳嗎?隻戴了一隻?
“鈴央之前和我說,有人在籃球部偷偷貓塑我。”赤司征十郎笑著搖搖頭,“果然是栗子,你喜歡波斯貓?”
“其實我喜歡暹羅貓,臉糊得像鍋底的那種最喜歡。”我信口胡謅,眼睛緊緊盯著他的臉,試圖找出他戴美瞳的痕跡。
沒有,純天然的紅眸。
“這件事有點複雜。”赤司征十郎想了想,“等我換好衣服再說,好嗎?”
他手裡拿著剛脫下的上衣,塊壘分明的腹肌暴露在空氣中,好脾氣地問。
我:“……”
我:“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你慢慢換!”
我衝出男子更衣室,在室外看見洛山想進來又不敢的一眾隊員,有人悄悄對我豎起大拇指。
我:私密馬賽!
差一點,差一點傳奇偵探的人生就要被流氓一詞染上汙點。
再被赤司征十郎找到的時候,我虔誠地遞上第二杯半價的冰淇淋:“請原諒我,不要挖掉我的眼睛。”
吃了我的冰淇淋就要一筆勾銷哦。
我叼著冰淇淋勺,無比好奇地瞅赤司君的眼睛。
我確信,從帝光時期開始,他的眼睛絕對是一紅一金的波斯貓異瞳,不是如今的雙紅眸。
而且他的自稱一直是“俺”,不是“仆”,稱呼用語除了極少數人比如叫我是叫名之外,叫誰都是叫姓。
我:“你被奪舍了?”
赤司征十郎挖了一勺冰淇淋送進嘴裡,他難得在冬天吃冰淇淋,舌頭被冰了一下,回答我的速度慢了半拍:“嗯……準確來說,是反過來。”
我在他不急不忙的講述中聽到一個雙重人格患者如何與自己和解的故事。
我:宇宙貓貓頭.jpg
你們城裡人竟然還能這麼玩?
人格轉換和瞳色有什麼關係?你是宇智波家還是窟盧塔族的人?
“所以波斯貓是不會再回來了嗎?”我聽來聽去隻抓到了一個重點。
天帝之眼的中二名字就該配中二的異瞳!不必多說,明年你的生日禮物我想好了:七十二色美瞳大全套!
赤司征十郎:“栗子想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與以往總給人不容置喙的居高臨下感不同,他顯得更加溫柔謙和。
“雖然不是很懂,但這樣很好呀。”我露出大大的笑臉,“忘記說了,赤司君未來的運勢特彆特彆好,幾乎都是上升的走向,是被成功之神眷顧的命數。”
我的占卜絕不會出錯。
“上升的運勢,也包括戀愛運嗎?”赤司征十郎問。
我卡住了。
“我不知道。”我茫然地回答,“我隻看了事業運和學業運,我以為你沒有算戀愛運的需求。”
我試圖補救:“我現在幫你看看?”
“不用了。”赤司征十郎失笑,“看來我還需要努力。”
我畢竟是個偵探,不是媒婆,既然他說不需要,我也沒有堅持。
像赤司君這樣的天之驕子,日後走的可能是大家族聯姻路線叭,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是很懂。
正如籃球是他的重心一樣,偵探事業才是我生活的重點。
我的初中和高中已經被籃球強校毀了!我發誓,我一定要考上一個不迷戀球類運動的大學!
具體做法是排除所有我認識的打籃球、打網球、打排球、打棒球的朋友們的誌願大學,我要去一個沒有熱血運動健兒的學校深造。
偵探——在運動番——是沒有——前途的!
“這便是我最終選擇橫濱國立大學的理由。”
我雙手交叉,嚴肅無比地說:“即使我多長了5cm,在不知被誰規定160cm以上禁止入內的橫濱存活不易,我也絕不放棄。”
“等著瞧吧,偵探A和偵探C。”我向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發誓道,“我一定會在橫濱闖出赫赫威名!”
《論偵探在熱血運動番討生活的艱難歲月》已經完結了,緊接著登場的是——《玄學偵探在橫濱一夜暴富的那些年》
未被沉睡小五郎名聲占領的藍海,我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