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逃過一劫吧。”江戶川亂步單手支頭,一語中的,“被普通人一刀捅死總比送進黑手黨的審訊室折磨要好。”
“這樣看來,雄信知道那份資料的存在。”名偵探自言自語。
“他確信自己被港口黑手黨抓到後會受儘折磨,因為——他把資料弄丟了?”
一命償一命,如果隻是單純殺死了港口黑手黨的人,得到的不過是一枚子彈,他們的審訊組還沒清閒到誰都要審的程度。
唯有弄丟了黑手黨的東西,以性命相償亦不足夠,必以疼痛加碼。
“啪!”我打了個響指。
清脆的響聲驚醒了噩夢中的大川,他猝然睜眼,扯住自己的
衣領用力呼吸(),渾身仿佛脫了水。
你們對犯人動刑了?守在門口的警察聽見動靜進來?()_[((),遲疑地問。
我:“沒有哦,是吧大川先生?”
我隻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大川冷不丁與我對視,在警察注視下打了個寒顫。
“沒、沒有。”他笑得比哭還難看,“我能回牢房了嗎?”
警察:好可疑啊你!
沐浴在公職人員懷疑的目光下,我好冤。
“能被笨蛋幾句話嚇到的人是無可救藥的超級笨蛋,才不需要上刑。”
江戶川亂步瞥了眼滿臉惶恐的大川,拽住我的袖子,“走了,去見第二個嫌疑人。”
被拽著走路跌跌撞撞的,我把袖子從他掌心抽出來,加快腳步和亂步先生並肩。
“一葉醬想要的資料被雄信先生弄丟了。”我摸摸下巴,“喲西,我知道了,我們的下一站是——垃圾處理站。”
江戶川亂步難以置信:“你要帶名偵探去撿垃圾?”
偵探社珍寶你是一點兒不懂得愛惜。
“亂步先生沒撿過垃圾嗎?”我拍拍胸脯,“放心,我經驗豐富,哪種飲料瓶值錢哪種快遞盒子好賣我都知道,跟著我乾,包你一星期內成為流浪者之王。”
“橫濱的垃圾桶能撿到什麼呢?”我麵露憧憬,“東京的垃圾桶特彆容易撿到炸.彈包,如果運氣好還能撿到綁匪索要的贖金呢。”雖然要上交。
如果是其他城市的人,現在一定萬分驚異,但江戶川亂步來自橫濱。
“橫濱嗎?”他順著我的思路想了想,“炸.彈、凶器、屍體、太宰……和東京差不多。”
我:是不是混進了奇怪的東西?
不要在垃圾桶撿偵探社社員啊福澤社長。
第二位待審人直琴,她的罪名是霸淩同學,包括言語侮辱和肢體傷害,導致香莎休學在家,至今未能複學。
被拷在椅子上的女生神容憔悴,消瘦的臉頰愈發顯得刻薄陰鬱。
我看過資料,直琴曾是女子籃球隊的隊員,她的身高超過一米八,即使在監獄裡被磋磨地清減了不少,也給人不好惹的壓迫感。
江戶川亂步坐在直琴麵前,他戴上黑框眼鏡,食指推了推鏡架。
很有意思的是,我和亂步先生的異能都是以“眼睛”為媒介,通過“觀看”的行為獲知情報。
區彆在於我觀測未來與過去,而他的眼睛注視現在。
“你們想問什麼?”直琴冷冷地說,“紋美的失蹤和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有折磨香莎那個賤人,她誣陷我,毀了我的人生,你們卻都覺得是我的錯!”
同樣的說辭我在口供上見過,直琴入獄後拒不認罪,警方是靠證據鏈逮捕的她。
“香莎的重度抑鬱和自殺未遂有醫院開具的證明。”我提醒道,“不可能是偽證。”
直琴不屑一顧:“醫生和她是一夥的,她收買了醫院。”
“那也是不可能的。”我在手機上點了點,把屏幕翻轉過來給她看,“開具證明的是赤司財團名下的醫院。”
直琴:“赤司財團名下的醫院就不可能被收買嗎?你憑什麼篤定?”
我:“憑他們家的大少爺是我親友,我和赤司君六年的友誼情比金堅。”
江戶川亂步側頭看向我,麵露恍然:赤色貓貓資本家?
我豎起大拇指:聰明。
“看來你們和警察沒什麼兩樣。”直琴抗拒地背靠椅背,“是想從我嘴裡問出紋美的下落嗎?說了多少次,我不知道!”
“不哦。”江戶川亂步搖頭,“她的下落我已經知道了。”
直琴:“什麼?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什麼?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驚訝就算了,笨栗子為什麼也是這副表情?”
亂步先生伸手捏我的臉頰,像揉麵團一樣揪,掐出淺淺的紅印。
“這麼笨還想贏亂步大人?”他唇角翹起,“早點認輸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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