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轉頭避了開。
男人指尖好像被刺了一下,眯著眼睛看了她一樣。
“臉也要好好治,你夫主可不想讓一個破了相的通房伺候。”
話音一落,她忽的鬆開少女,轉身大步離去。
回到正房,渾身莫名疼痛的宋遠洲,扶住了門下的立柱,大口地深深呼吸。
黃普真的嚇壞了。
“二爺,小的打發人去尋川二爺吧!”
宋遠洲要說不用,到嘴邊又換了言語。
“去,找宋川,配一瓶治臉傷的藥霜來。”
*
曹盼的小廝王壽,得了那二十兩銀子,轉頭紮進賭坊,半天的工夫,輸的一乾二淨。
不僅如此,還欠了賭坊不少錢。
賭坊當天就把他關了起來。
曹盼才不理會他死活,自顧自快樂。
但在王壽被抓的第三天,宋遠洲接待了一位徐州來的客人,並且把所謂的欠了賭坊的錢被關起來的王壽叫了過來。
王壽抖著身子跪在地上,“是這位爺,之前曹盼就是替這位爺臨摹了幻石林的圖。”
宋遠洲滿意地點頭。
這位徐州來的客人不是旁人,正是幻石林園林圖真圖的持畫人。
而這一切,曹盼並不知道。
孔若櫻叫他去柔園,他看在剩餘一千七百了還沒到手的份上,過去應付一番。
可惜柔園景致精巧,他欣賞不了,孔若櫻他弄了數月早已膩味,也是無聊。
曹盼胃口寡淡地由著孔若櫻喂了幾口飯,實在想要轉頭紮進花樓裡享樂。
他勾著孔若櫻的腰,園子裡,孔若櫻還有些放不開的羞澀。
曹盼隻覺無趣,想想那些有趣的窯姐,忍不住同孔若櫻道:“園子裡景色正好,這草地長了起來,厚如毯褥,反正也沒彆人,你我不若... ...”
話沒說完,孔若櫻臉都快白了。
所謂的大家小姐就是呆板,這點野趣都來不了!
曹盼立刻冷了臉,剛要拿出一番冷嘲熱諷的手段逼她就範,外麵突然亂了起來。
“怎麼回事?”
曹盼起身往外看去,突然闖進來兩隊官兵。
進來詢問了曹盼,曹盼剛應下,立刻就被官兵鎖住了。
“你們做什麼?”他驚問。
官兵回複了他,“你售賣假畫,以假亂真,詐騙宋二爺錢財,有人可作證,如今真畫主人已經現身,宋二爺告你詐騙,證據確鑿,你就去牢房裡給自己申辯吧!”
官兵話音一落,猶如晴天霹靂,曹盼立刻傻了眼了。
孔若櫻遭遇這般變故,早已嚇得魂不附體。
她驚怕自問,“怎麼會這樣?表哥怎麼會告上衙門?”
是呀,宋遠洲怎麼會突然找到了真的畫主,然後把他告上衙門?!
難道,宋遠洲早就設好了套?!
曹盼立刻想到了宋遠洲找的兩個見證人,他還想到了一臉數日未現身的王壽。
曹盼清醒了,這前前後後,一定是宋二給他設的套!
他眼下還怎麼辯駁?要想逃出一命,唯有宋二撤了訴狀才行!
曹盼比腦子轉的快極了,立刻掏出銀錢塞給官兵,“求求官爺,讓我跟太太說兩句話!”
官爺點頭了,曹盼連忙拉著孔若櫻到一旁邊說話。
“你表哥告了我,你可把我害死了!我若被判了罪,還怎麼娶你?我一心想著娶你,拉你處泥潭,你呢?夥同你表哥害我?!”
孔若櫻快要嚇死了。
“我沒有!真沒有!我隻想和你天長地久地過日子!我真沒有夥同表哥!”
曹盼先嚇了她,見奏了效,立刻開始命令。
“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去求你表哥撤了訴狀?!他不撤訴,我如何出來?!”
孔若櫻立刻就要去,曹盼反而拉住了她。
曹盼覺得,那宋遠洲並不是個輕易心軟的人,之前說什麼按規矩找兩人見證,根本就是假的,那時候就早早想好了要捉他。
孔若櫻隨便求求,他能同意?
“若是求也沒用,你打算怎麼辦?!”
孔若櫻懵了,“那怎麼辦?”
曹盼看住了她的領口胸口,眼睛一眯。
“沒有什麼比枕邊風更好使了,反正你也是個沒了貞潔的寡婦,實在不行的話,你舍身求他吧!”
話音一落,孔若櫻震驚了。
曹盼卻容不得她多思慮,按住了她的肩膀,瞪住了她的眼睛。
“這可是為了你,為了我們以後!你想想,你把身子給他,你說什麼他不答應?這也是下下策,若是他能答應,何必至此?!”
孔若櫻發抖,曹盼卻朝著她的耳邊吼了一聲。
“你若不去,我就得死!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