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正常的情況來說,沈韻是完全不應該擔心自己的生活費的。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她還需要獎學金呢?
赤司能夠理解她對名次的執念,畢竟這是一種很正常的上進心。
他也不會想和沒有上進心的人做朋友。
但是他不能理解,比起名次沈韻更加注重獎學金。
明明獎學金是附帶的產品。
雖然不想用這種問題打擾母親,但是她卻看出了孩子的疑慮。
“小征有什麼困擾的事嗎?”
如同冬日的冰雪一樣美麗又脆弱的母親。
“我有一個朋友。”赤司從來不會說謊騙自己的母親,“她比起名次更看重獎學金,我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明明她也不缺錢。”
“你能確定這一點嗎?”
“可以。”
“這樣的話,”美麗的母親問他,“是不是背後有其他的理由呢?”
“嗯?”
“小征說的是個女孩子對吧。”
“對。”
“小學時認識的那個女孩子?”
“……嗯。”
“她和小征一起念的帝光啊。”
“是。”
赤司知道原因了。
雖然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他現在不得不麵對這個問題了。
媽媽將問題說出了口。
“那麼,那為什麼她要考帝光呢?”
因為我對她說來考帝光。
因為我告訴她帝光的獎學金性價比最高。
“這是我的責任。”
“不對的。”媽媽卻這麼說了,“小征隻是給了合理的建議,而那個孩子接受了這個建議。買股票的人如果因為公司爆出了醜聞導致自己持有的股票下跌,那也不應該責怪建議他買這個股票的人。”
責任應該在導致這個情況的源頭身上。
但是就算找到了責任方——在很多時候根本找不到責任方——但是也不能改變問題。
但是知道了這些事情,也沒什麼具體的解決方案。
所以沈韻也沒有找赤司追責,隻是努力改變自己拿不到獎學金的現狀。
考慮了街頭籃球場的安全性和性價比後,沈韻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她找體育老師接到了舊館的鑰匙,留下來增加訓練時間。
“不可以超過放學時間。”
“好。”
“鑰匙也不可以借給其他人。”
“沒問題。”
“之前籃球部的指導老師說他們有三軍的學生會在放學後到舊館訓練,要好好相處。”潛台詞就是彆吵起來。
“不會的。”
“嗯,考試要加油啊。”老師對於好學生總是有優待,何況還是外國人,如果被投訴的話一不小心就會變成國際問題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
.
.
沈韻到舊館的時候發現門已經開了。
她不喜歡把作業帶回家,一般都是在學校寫完了才回去。
雖然作業不多就是了。
沈韻能夠借到舊館的鑰匙有一個小故事。
剛開學的時候,她被赤司拜托去辦公室送班級作業的時候,看到自己的班主任被學生的家長投訴了學校作業太多他們家的孩子晚上都要很晚睡覺,就沒忍住開口問了一句:“這種題目不是很簡單嗎?”
學校的回家作業根本不多,補習班的作業才叫多。
“你說什麼?”怪物家長向著沈韻露出了恐怖的表情。
然而沈韻則是麵無表情的取出了手機。
“我這個號碼摁下去就是國際問題了。”
大使館電話可是手機的快捷鍵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