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群其實是式神的目標們的出現地點。
自然是滕秀星的學校。
他們在晚上闖入教職工的辦公室,為了取走滕秀星的個人情報。
如果將一個普通學生的學籍取走,並且有足夠正當的理由,比如父母轉職之類的原因,那麼學校是不會去管學生會去什麼學校就讀的。
隻要手續正常,就不會有人追查。
不會有人追查,也就是說,隻要保證官方數據庫中的數據更新,一個人就可以輕易地消失。
這是毫無疑問的——滅口行為。
沈韻極其討厭這種做法。
不知道她不會去管,但是知道了她就不會見死不救。
真是好笑啊,大概全社會都想要“殺人魔”的反社會人格的滕秀星死,但是隻有沈韻知道他是自衛反擊,並且還是一位倒黴的受害者。
他可真慘。
明明被困在一日循環的時間循環裡麵,但是沈韻卻開始同情起彆人了。
在通過的場一門了解到了陰陽道裡的門門道道,並且完全背下了那群紙偶的運動規律的沈韻,已經可以輕鬆的扮演一個“我了解”的圈內人士。
而不是一個普通的靈異世界愛好者了。
所以在見到皇一門派出來的年輕少主時,沈韻的表情毫無動搖,甚至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欸……沒想到皇一門會派自己的少主大人來啊。”
被沈韻諷刺的皇一門少主,是一個看上去隻比她年紀大上幾歲的少年。
其實隻是正好來東京幫北都買東西的皇昴流,根本沒法解釋為什麼皇一門會派自己來。
他是被自己的祖母派過來的。
當時電話那邊祖母的聲音,實在是嚴肅地讓他心驚肉跳。
“請您介紹情況。”
沈韻麵無表情的回答:“我花的錢可不是丟水裡的。”
皇一門的年輕少主回答:“請您放心,皇一門不會讓您失望的。”
沈韻冷笑一下,指出了一個方向。
“往那裡走。”
皇昴流看到她所指的方向,心中一驚。
委托人是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女生。
委托人的身上,彙聚了龐大的靈力。
那些靈力如同天女的羽衣一樣“穿”在她的身上。
她……到底是什麼人物?
沈韻見識了不少陰陽師的手段。
但是沒見過皇一門的少主那麼炫酷的手段。
日本人翻譯問題上造成的翻譯內容差異,導致了這個國家陰陽師的八字真言是“臨兵鬥者,皆正列在前。”
比起之前仗著式神、念真言的人乾掉這群紙偶的手法,皇一門的少主隻是抬起手,食指和中指指向了紙偶的方向,輕輕的一劃——
這些紙偶就化成了碎紙。
低調的炫酷手段。
“皇一門可真了不起啊。”
她諷刺的人設不能變。
不過還是笑了起來。
“真了不起。”
皇昴流看到了她重複同一句話時的笑容,無法忍耐的心跳加快。
在羽衣的承托下,沈韻就像是月宮下凡的天女。
她根本不需要長得好看。
光是她身上的那龐大的靈力,就具備了足夠的吸引力。
對靈能力者和陰陽師來說,麵對她,就像是站在蘑菇蛋爆炸的中心。
根本無法全身而退。
甚至死無全屍。
明知會死,還是要留下。
如同撲向火光的飛蛾那樣,義無反顧。
那麼,下一次,該找哪一家的陰陽師了呢?
沈韻在晚上回家的時候,心中思考著明天的想法。
但是她下意識地,重複了今天見到的陰陽師所做的事情。
皇一門的少主隻需要手指在空中一揮,就能像是揮舞長刀一樣,將紙偶切成碎片。
沈韻向前伸出了手,指尖在空中一劃——
前方的樹上無風落下了一大片的枯葉。
“啊,如來神掌。”
這是巧合吧。
畢竟她可是知道功夫裡麵的少年周星星被乞丐騙去買了那本如來神掌功法之後,到底是為什麼認為自己學會了這一門神功的。
但是枯葉裡混雜了一個“人”也掉下了樹。
那是個穿著運動服的男高中生。
他從地上跳起來,指著沈韻喊道:“喂,你怎麼隨便攻擊我!”
“你是誰?”
沈韻一臉茫然。
“我是夜鬥神!”
“哦,中二病。”
“我才不是中二病,是神,是神!”
“唉,這種應該是高二病了吧。”
“所以啊,我說了自己是神啊!再說,你有那麼強大的靈力,為什麼不好好控製好身上的力量啊,這樣子隨隨便便攻擊,可是會死人的!”
“你不是神嗎?”
沈韻其實已經相信這家夥是神了。
畢竟這可是個八百萬神明的國家,也就是說,神比理發店還多國家。
不過他說自己身上有靈力?
“我是神,但是這種事情太危險了。”
“證明給我看你是神,這錢我就給你。”
沈韻拿出了裝有二十萬的信封。
能夠被二十萬收買的神明是哪門子的神明啊——
但是那家夥真的證明自己是神了。
夜鬥神。
是沒有在高天原注冊過的野神。
“年紀呢?”
“……這個啊……”
夜鬥神拿到了二十萬後,和自己那位女性神器開始認真回答沈韻的提問。
“我也不記得了,大概好幾百年吧……”
“你可真是……”
沈韻歎了口氣。
“喂神明,給我一個你的聯係方式,以後我會光顧你的。”
“好!請多惠顧!”
夜鬥神輕易地就將自己的聯係方式交給了沈韻。
這家夥可真潮,居然還有手機號碼。
以及,拿到了神明的聯係方式後,沈韻想到了一個極其有趣的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想想小圓為什麼會被丘比死死盯上,就知道讓皇昴流動(心)搖(動)的龐大靈力是怎麼來的了。
當然以上是我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