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一通電話下去,沈韻就拿到了隻有特殊的要員大官或者是各個領域內的重要人士才能得到的特等席的車票。
“我要去買點東西。”
赤司本來想說,要什麼讓列車上的工作人員提供,反正這些服務都包括在了車票內,但是看到沈韻一副“我必須自己去買”的堅持,他還是鬆口了。
“半個小時必須聯係我。”
“好。”
沈韻也不知道自家的青梅竹馬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羽衣狐如此猖獗,但是她卻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大概是因為她縫在裙子腰間的褶皺裡麵的那張紙片給了她勇氣。
(畢竟,是那個安倍晴明。)
(可是,為什麼我會到這種地方來……)
沈韻隻記得自己之前在去便利店買衛生巾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一臉淚奔而跑的初中生衝過人行橫道要闖紅燈,本來還想出言製止,結果卻被一個什麼東西撞到了……
“我不會被卡車撞了吧。”
“不是卡車。”
沈韻的麵前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
白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衫,白色的皮鞋。
就連領帶都是白色的。
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還是白頭發。
(少白頭?)
沈韻隻覺得如果天使都這麼一副牛郎店的輕浮樣的話,她不如轉投地獄的好。
“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小小姐在想一些我覺得很不開心的事情。”
白色的男人有著一雙和伊麗莎白`泰勒一樣美麗的紫色眼眸。
沈韻發現,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
如果說相貌的話,確實是個罕見地帥哥。
但是衣著打扮太輕浮了,一點也不正經……或者說,將明明很正經的衣服穿得相當的輕浮。
“你是誰?”
“我是上帝。”白衣男人眯起雙眼,麵帶笑容的回答,“也就是全知全能的神。”
“……”
沈韻覺得自己可能遇到了神經病。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種……總裁辦公室一樣的地方。
就是那種大製作的電影裡麵一定會出現的超豪華的辦公室。
占地麵積大,裡麵除了辦公桌椅外就隻有桌上的一些配件,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看著覺得豪華高端上檔次,實際上可能是劇組沒錢布置彆的東西了。
“開玩笑的。”白衣男人笑著說道,“我是近乎於神的存在。”
“中二病?”
“不,小小姐也發現了吧,自己是被一個奇怪的力量帶到了不同的空間。”
沈韻乾巴巴的回答:“不,我沒有發現。”
白衣男人又解釋道:“你遇到的是十年後火箭炮。”
沈韻點了點頭。
這一點她是可以理解了。
“所以呢,”白衣男人繼續好心的解釋著現狀,“你被帶到了十年後。”
“或者說,”他說,“你和十年後的自己置換了。”
“哈啊?所以……?”
沈韻覺得這個說法的可能性存疑,但是那個白衣男人像是為了打消她的顧慮一樣,繼續說道,“這是真的,我知道你的雙親在不久之後就研究出了拯救饑餓人群的土豆,這個土豆富含的維生素足夠讓吃了它的人不會再有夜盲症。我也知道這個項目並沒有阻止戰爭。人類因為饑餓而發動戰爭,也不會因為沒有饑餓而停止戰爭。”
“我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沈韻覺得很討厭。
她終於明白劇透是多麼討厭的一件事情了。
(小征能夠忍她那麼久,真是厲害的人啊。)
“那又如何?”沈韻反問道,“這是一件好事情不是嗎?”
“還有後續呢。”
白衣男人還想繼續往後說,可沈韻卻抬手捂住了耳朵。
那個男人看到她的舉動,為這幼稚的做法,震驚的同時,在下一個瞬間,他向著沈韻走了過來。
他背對著落地窗。
背對著窗外的陽光。
沈韻覺得現在可能是下午,因為陽光太刺眼了。
然後,周圍的亮光暗了下來。
白衣男人的背後張開了一雙白色的翅膀。
那雙翅膀遮住了陽光。
“這是威脅、震懾還是體貼呢?”沈韻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不過她還是將這句話講出了口。
順便將捂住雙耳的手放了下來。
“當然是體貼啊。”白衣男人捂住了右邊的胸口,“為什麼小小姐要懷疑我的真心呢?”
“你如果不是姓零崎的話,喊我‘小小姐’隻會我的尷尬癌發作。”
沈韻覺得全天下隻有“零崎一賊”的人喊她“小小姐”她才覺得自己不會犯尷尬癌。
因為你不應該和零崎一賊的殺人鬼多計較。
他們的常識和普通人的相差甚遠。
“這可不行。”
男人彎下了腰。
沈韻這才發現,這家夥高的可怕。
(差了要三十公分以上吧。)
隻有一米五的沈韻覺得自己的身高剛剛夠好,但是白衣男人卻說:“小小姐現在的身高真是可愛。”
他低下了頭,親上了沈韻的側臉。
“哈啊!”
沈韻嚇得往後連退幾步,但是那個男人卻抱住了她。
“我的心在小小姐這裡。”
白衣男人口中說著意大利語。
沈韻勉強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可她卻隻是渾身僵硬。
(這個家夥……沒有心跳。)
“小小姐,十年後的你奪走了我的心,十年前的你卻對我一無所知。”白衣的男人在沈韻的耳邊呢喃道,“你清澈的雙眼裡麵倒映著星光月色,卻不記得我了。”
“你有毛病嗎?”
誰會對一個未成年的高中女生說甜言蜜語的?
“你是戀童癖啊。”
“不,我愛您。”白衣男人說道,“求你將我放在心上如印記,帶在你臂上如戳記。”
“你不是自稱近乎全知全能的神嗎?”沈韻覺得很想笑,雖然感覺太奇怪了,但是她還是想笑,“為什麼你要說《聖經》上的台詞啊。”
白衣男人卻是答非所問:“你往哪裡去,我也往那裡去;你在哪裡住宿,我也在那裡住宿;你的國就是我的國,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沈韻笑出了聲:“我不信神。”
“我知道。”白衣男人卻回答,“您奪走了我的心,您成為了我的神。可現在的您卻對此一無所知。”
“所以……?”
“我很不高興。”
白衣男人將手上的戒指取了下來。
那是一枚藍寶石戒指。
看著做工挺糙的,但是沈韻卻覺得這不是玻璃這種便宜的造假貨。
如果是真貨的話……
她可沒見過那麼漂亮的藍寶石。
頂級的真貨一拿出手,就知道那種奪人心魄蠱惑人心的美,不是假貨可以偽造的。
“小小姐,這枚戒指我交給您了。”
“哈啊?等一下。”
沈韻不想要這種東西。
但是她還沒說更多的話,就帶著戒指離開了。
她發現自己還站在街頭,手上卻拿著一枚藍寶石的戒指。
“真是的,這個東西……”
究竟是賣掉還是留下?
感覺像是拿到了燙手山芋一樣。
把戒指胡亂地塞進了口袋後,她向前邁了一步。
立即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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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韻一睜開眼睛,就見到悠鳴端著粥走了過來。
“蠃蚌大人讓我為您準備早飯,我看了一下冰箱裡麵,食材隻夠煮一碗粥了。”
“麻煩你了。”
沈韻覺得自己之前都是在做夢。
這個夢還真是足夠清晰的。
她站起身,被子掀開,發現在床單上丟著一枚藍寶石的戒指。
(這可是……)
沈韻開始懷疑夢境和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