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突然心驚肉跳,對啊,剛才他兩在裡麵說的都是什麼穿不穿的,可彆被這兩人都聽去了。
攸寧說:“我們想在外頭聽你兩說情話的,可是你們說話聲音太小實在聽不真切。揆敘說趴門板上聽得清楚些,結果我們剛聽見你數家產就摔進來了。幸好摔下來的時候有揆敘護著我,否則我可就不止蹭幾個淤青。”
攸寧年紀小,平日在宮中身邊見的男人又都是太監,她這會兒也沒怎麼在意八歲小揆敘的性彆。
她跑過去抱住揆敘演示起兩人摔倒時的情形。揆敘比攸寧小兩歲也矮大半個頭,攸寧這麼一抱,他通紅的臉恰巧就埋在了她脖頸間,可以聞見少女清新的桂花頭油香氣。
“你們除了那些銀子還聽見什麼了?”
其實阿靈阿已然放心,若是他們剛才聽懂了,便不會有剛才的那通胡鬨。
“就那些唄,對了,官三代紅色貴族什麼意思?”
珍珍的臉有些僵硬,她看著阿靈阿,阿靈阿似乎也在絞儘腦汁想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就是家裡當官當到現在是三代,我們不都是嗎?”
揆敘和攸寧紛紛點頭,覺得這形容非常合理,並認為阿靈阿實在聰明,怪不得能掙大錢。
唉,到底還是兩個小孩子。
阿靈阿見狀又揮舞著爪子將二人趕了出去,攸寧一轉身,係在腰上剛才給揆敘擦臉的帕子飄了下來,揆敘伸手一撈,穩穩地接住了。
“大格格,你的帕子落了。”
攸寧接過大大方方地笑著說了一聲:“謝謝。”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珍珍看著揆敘發紅的耳根在心裡默默地笑了。
有了剛才的教訓,阿靈阿這回可是學乖了,他拉珍珍走到最裡靠牆的地方,開始低聲說話。
“真不能小瞧了這兩人,唬了我一跳,還好他們都是小孩子有些話聽了也不會放心上。”
阿靈阿長舒一口氣,開始和珍珍說正事:“咱們說正事,我這幾日仔細想了想我們的婚事。”
一說起這個珍珍也是發愁,阿奶和姐姐都是奔著要她安寧幸福平靜過日子去的,若是沒有重遇朗清,到了歲數的她或許會默認這個做法,畢竟這是這時代最好的選擇。
但她最好的選擇現在就在眼前,除郎清外彆無他想。
她想郎清也必是如此。
“我先和你說我家,我姐姐和阿奶必然是不願意的,我家雖窮但不慕富。阿奶早說過你家那個深宅大院沒個安寧,不是什麼好人家。”
阿靈阿為這個未來的奶奶點了個讚,“你阿奶說的一句都沒錯,鈕祜祿氏是真的深宅泥潭,我原本就想著私下掙錢買地,等攢夠了銀子破門出戶逍遙自在去,再也不回這懊糟地方。但現在情形不同了,咱們要在一起隻能走明路,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的家人和你姐姐。”
珍珍心裡想若她和阿靈阿都是普通人,阿靈阿如果說要帶她遠走高飛,她也願意一搏。但這隻能想想。
這個時代一人敗德,全家遭殃,她和阿靈阿不同,阿靈阿家裡儘是些牛鬼蛇神,而自己家中都是待她極好的真家人。更要緊的是旗人無旨不能出京,出京既是逃旗,而逃旗是大罪,她不能連累姐姐和家人。
“國公府會同意咱們的婚事嗎?”
阿靈阿搖搖頭。
“我雖然不受待見,但怎麼說都是遏必隆的嫡子。我那幾個好兄弟大概巴不得我一路沒出息下去,但我額娘和族裡其他房的叔叔伯伯們可不會樂意讓我娶個包衣家的姑娘進門。”
“哎。”珍珍托著下巴歎了口氣,“那我們該怎麼呢?你家不會同意,我家也不會同意,該怎麼破這個局?”
阿靈阿牽起珍珍的手,眼神閃了閃沉吟道:“我左思右想,這時代隻有一人能替我們做主,也隻有他能破這個僵局,且無人能拒。”
“誰?”
“康熙。”
“狗皇帝!”
珍珍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阿靈阿目瞪口呆,趕緊捂著她的嘴。
“彆瞎說話啊!腦袋腦袋!”
珍珍不服氣地嘀咕道:“他霸占我姐姐不是狗皇帝是什麼,他臉上還有麻子,沒叫他斑點狗皇帝就不錯……”
阿靈阿死死捂住她的嘴,看樣子是自己不說完都不打算鬆手了。“你要死了,這是大清,你罵他真能上斷頭台。”
珍珍憋著氣點點頭,阿靈阿才往下與她分析:“我好歹也算是貴族子弟,官學畢業後就能順理成章地申請官職。遇到你之前我本沒有當官的想法所以才總逃學,但現在看來這官學得好好混,官也不得不當。”
“那你能當多大的官?”珍珍的大眼睛閃閃發亮。
“最差三等侍衛,正五品。”
“那也比我阿瑪高了!”珍珍感歎道,“你們官三代就是不一樣,朱門酒肉臭,小七爺你苟富貴可千萬彆忘娶我。”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另一對甜甜的cp就是超可愛的大格格和小弟弟揆敘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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