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1 / 2)

拉著鬆田陣平的春澄久司,帶著皺紋的臉上布滿了哀愁和擔心。

微頹的背渾身圍繞著過於疲憊的氣息,黑色的頭發間夾雜著的花白頭發,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在為自己侄子擔心的好叔叔。

他見鬆田陣平沒有什麼動作,攬著鬆田陣平的那隻手,以一個巧妙的角度避開了站在兩人麵前教父的視線,悄無聲息的拍了拍鬆田陣平,示意他給一點反應。

鬆田陣平:……?行吧,高中輟學追尋光就追尋光吧。

被春澄久司拍了一下的鬆田陣平後知後覺,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自然卷染得火紅的發尾,嘴角露出一個不羈的笑容。

整個人渾身圍繞著“老子就是不服氣,你揍我啊”過於讓人手癢癢的的氣息。

而且他不隻是周身圍繞著欠揍的氣息撲麵而來,嘴裡說出的話更加欠揍。

“書有什麼好讀的,我可是要成為光的男人,我和你們這群不相信光的人,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話好說的!”

活脫脫就是一個誤入歧途的叛逆青春期少年。

這台詞也太智商低下了,救命。

實際上他借著其他人看不清墨鏡下的雙眼,完美的隱藏了黑曜石般的雙眼裡滿是的尷尬。

聽到鬆田陣平的話,春澄久司對著教父適當的露出哀苦的表情,像是對自己侄子說出的話感到愧疚。

穿著一身白色長袍的教父,將手上捧著的聖經合起,一隻手撫平長袍上隨著走動帶來的些許褶皺。

慈眉善目的雙眼微微眯起,以一種極其隱晦難以察覺的視線,巧妙地打量著站在麵前的春澄久司和鬆田陣平兩人。

春澄久司敏銳的發現了教父的隱晦的打量,教父慈眉善目的眼神。

似乎在他洗得過於發白、發舊的棉襖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又在鬆田陣平那一頭和頭頂著了火一樣的自然卷頭發上停留片刻。

垂在身側的時候微微蜷縮,黑發青年適當的微微低垂下頭,將整個人的表情巧妙的隱藏在陰影裡麵,方便教父的打量。

感覺不太妙——

教父對待他們的這個態度,剛剛眼神裡一閃而過的是輕視和看不起吧。

春澄久司微妙的看了一眼自己洗的發白的棉襖。

窮苦人家的叔叔和侄子雖然不會引起教父的注意力,但過於輕視看不起和不注重,估計也接觸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他微微側過頭,和站在身側揚著下巴,一頭紅毛在空中自由飄蕩的叛逆期侄子交換了個隱晦的視線。

春澄久司:換劇本……?

鬆田陣平:……行。

教父慈眉善目友好的看向身側的鬆田陣平,聲音帶著溫和如陽光般的慈愛和開導。

“不讀書是不可以的呀,書還是要好好念的,你在家要乖乖聽叔叔的話,想要追尋光的大學畢業之後。”

說著他慈祥的話音微微停頓,溫和帶著光亮的眼睛看向春澄久司,一字一句緩慢的說道。

“我已經開導過他了,你先帶侄子回去好好學習吧,教堂我們更多的是進行一些禱告,可能沒有什麼幫助的到你的地方。”

說完教父就眯起雙眼,準備轉身就走。

對於教父不接受他們兩人留在教堂的行為,春澄久司並不感到意外早有預料。

因為剛剛教父的態度雖然很隱晦,但在場的其他兩人也都是身經百戰極其敏銳之人,還是發現了他態度底下就透出了這個意思。

春澄久司順勢的麵露哀愁,用一種頗為感動、淚眼汪汪的視線盯著教父,充滿皺紋粗糙的雙手,一把抓住教父捧著聖經的手。

“真的太感謝教父你了,你就是我們叔侄的再世恩人。”

被突如其來一遭打斷了話語的教父,忘了他剛剛本來準備說的話,看著握著他雙手的春澄久司。

伸手抽了抽,發現沒抽出來,隻能被迫以一種手拉手的方式,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這誰想得到這人會這麼突如其來的a了上來。

而且看他穿的如此破破爛爛,誰知道是從哪個過於貧窮的山裡頭出來的,手這麼粗糙,誰知道有沒有病菌。

而且這人完全看不懂氣氛,情商這麼低的嗎?連言下之意都聽不懂。

教父一瞬間煩躁的皺起了眉頭,然後又恢複了自己慈眉善目的形象。

春澄久司像是完全看不懂教父的嫌棄,死命的握住教父的雙手,一邊的哭訴生活的悲苦,一邊感謝教父的教導。

看見教父被握著雙手,被迫聽了漫長的長篇大論的感謝,鬆田陣平墨鏡下的眼睛一瞬間破了功,黑曜石般的眼睛裡蕩漾著笑意。

春澄前輩也是個人才。

他此時此刻無比的慶幸,他戴了個墨鏡,不然完全掩飾不住他當下的表情。

春澄久司一邊哭訴,一邊還有功夫的給了鬆田陣平一個眼神,示意輪到他了。

鬆田陣平強行的壓下臉上的笑意,清了清喉嚨,腦海裡拚命的給自己心理暗示。

要叛逆,要叛逆,他是一個青春期的叛逆青年。

然後深吸一口氣,下巴一揚,極其不屑的說道。

“叔叔?你以為自己是個好叔叔?你倆不是為了我爸留下的遺產,吞了我爸3,000萬日元的遺產,還在這裡裝好人。快點把我爸的遺產還給我,我好去成為光!”

3,000萬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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