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握住雙手不讓走的教父原本滿是煩躁的眼睛亮了一瞬間,突然感覺麵前的兩人好像也沒有那麼的煩人。
春澄久司看到教父的眼睛亮了一瞬間,就懂穩了。
他繼續淚汪汪的握住教父的雙手,像是哭訴又像是解釋。
“什麼叫我吞了他爸爸3,000萬日元的遺產啊,真的是冤枉啊,我要是有那麼多錢,我怎麼會穿的如此貧窮。”
教父亮起的雙眼又恢複了平靜。
春澄久司的話語一轉:“但是他爸爸確實有3,000萬日元的遺產。”
教父的眼睛又刷的一下亮了。
“但3,000萬日元的遺產不在我這。”
教父亮起的雙眼又恢複了平靜。
“因為你那3,000萬日元的遺產,他爸爸全留給了侄子。”
教父轉過頭看向鬆田陣平,眼睛又亮了。
“可是那3,000萬日元的遺產得等到我侄子18周歲才能拿到。”
教父嘴角艱難的拉起一個極其勉強禮貌的微笑,他怎麼感覺他的拳頭硬了。
鬆田陣平收回嘴角的笑意,出來收尾。
他轉過頭看向春澄久司青綠色的眼眸。
“但是我離18周歲還有一星期,希望到時候能拿到父親3,000萬日元的遺產,我要去追尋光的故事!”
幾人就在教堂所有信徒沉默的注視下,來來回回過了幾招。
教父雖然現在確定了麵前兩人可能真的有3,000萬日元的遺產,但完全沒有了之前一開始的驚喜,莫名的有些心累。
他深呼一口氣,禮貌又溫和的拿起自己的聖經,麵帶慈祥笑容看向春澄久司和鬆田陣平兩人。
聲音飄蕩在低沉緩慢的純音樂裡。
“既然你們兩人如此想聽從神的指引,那麼你們便先留在教堂,和其他信徒一起禱告,感受一下教堂的氛圍。”
穿著白色長袍的教父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聖潔,他眼睛快速掠過整個教堂教徒的分布,最後找到了被他命名為冤大頭區的教徒座位。
說完便領著路走向教堂一個角落的黑色座位,黑色座位上已經有了幾個信徒。
幾個信徒穿著一身黑衣,三三兩兩分布在黑色的座位上,看起來很不起眼。
但在仔細的打量下就可以,發現他們與其他教徒身上的不同點。
比如這一塊區域的幾個教徒,穿著的一身黑衣的質感會更好,像是用比較好的布料製作而成的。
俗稱比較有錢。
教父將兩人安排在一側空著的兩個座位上,便拿著他的聖經轉身離去。
在轉過身的那一刻,教父臉上慈眉善目的表情一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些許陰冷不屑的笑容。
他的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手裡拿著的《聖經》封麵紙張的紋路,餘光瞟了一眼坐在冤大頭區域的鬆田陣平和春澄久司兩人。
又來了3,000萬日元,看來今天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的。
要是能將這3,000萬日元全部收入組織,那麼他現在的職位也該升一升了吧。
教父收起臉上陰冷的表情,麵對其他教徒重新露出慈眉善目的微笑,一邊往講台上走,一邊和其他教徒打招呼。
另一側被留在座位上的鬆田陣平和春澄久司一開始不留痕跡的和其他教徒打探消息。
春澄久司將視線停留在離他們座位不遠的一名中年女性身上。
中年女性,雖然年近中年,但其實看得出她保養的很好,隻有眉宇間看得出點歲月的痕跡。
整個人的長相十分的精致,穿著一身黑色戴著精致花紋的裙子。
耳垂上帶著兩個黑色的寶石,脖子上掛著一條金色的項鏈。
她此時此刻正翻開她放在身側的名牌包,從包裡麵拿出今天的禱告詞。
青綠色的眼眸宛如昂貴的翡翠晶瑩剔透,視線停留在包裡一瞬間閃過一張小女孩的照片。
春澄久司悄無聲息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臉上從剛剛開始一直掛著一個和藹的微笑。
他總是知道如何去發揮自己的優勢。
口袋裡手機微微一震,春澄久司麵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冷靜的拿出了手機。
時隔一天一夜,他終於收到了他一直在等待的消息。
整個聊天界麵,沒有前言,連發信息的人都隻是一段最初的電話號碼。
[無。]
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其他人即使看到也不會懂是什麼意思。
但春澄久司明白這是琴酒回答了他昨天對星野教堂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