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藝去乾點什麼不好呢……”
聽到微型攝像頭上麵,被用小刀雕刻了像素兔子笑臉,鬆田陣平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繼續拿剪刀拆起另外一個“兔子”放在春澄前輩墓碑前的那個粉色的兔子娃娃。
大朵大朵柔軟的棉花被從兔子娃娃的體內掏出,戴著手套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棉花娃娃的內部摸索著。
被掏空了棉花的棉花娃娃整個人都是乾癟的,隻剩下一層毛茸茸的兔子皮,
這一回,鬆田陣平在棉花娃娃空蕩蕩的內部結構裡麵沒有找到什麼東西,和他之前隔著兔子娃娃皮毛摸的時候感覺到的一樣,裡麵並沒有裝什麼彆的東西。
但是真的當在這個帶著像素兔子笑臉的,粉色兔娃娃內部沒有找到任何東西的時候,鬆田陣平還是感覺不對勁。
“兔子”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留下的,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絕對藏在了什麼他意想不到的地方,他垂著眼睛帶著一些思索的用手,將整個兔子娃娃毛茸茸的兔子皮都翻了過來,露出兔子皮內部的結構。
整個兔子娃娃做工的十分精巧,明明是看不見的兔子皮內部,他也做的十分精細細致,走線十分的工整,沒有一絲亂七八糟的線頭。
不僅僅是毛茸茸的兔子娃娃裸露在外麵的部分,就連內部完全看不見的地方,線頭走線都如此的完整,可以看得出製作者在製作這個兔子娃娃時候的認真程度。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昏黃的燈光底下,和春澄前輩長得一模一樣的黑發青年,嘴角帶著肆無忌憚的笑容。
然後眯著青綠色的眼睛,手裡拿著細長穿著線的針,一點一點的縫上兔子娃娃毛茸茸粉色的皮毛。(bushi)
很好,成功的被自己的想象給了一個暴擊。
戴著手套的手指扒拉了一下,從兩個兔子娃娃身體裡麵掏出來,毛茸茸蓬鬆的在桌麵上堆成一座小山的棉花,一團一團的棉花手感都很正常,就是普通柔軟的棉花。
兩張粉色毛茸茸的兔子皮被從內翻到外,有順序的兩張一起鋪在桌麵上,加上桌麵上堆積成小山的棉花團,擺在兩張兔子皮身側,冒著寒光鋒利的巨大剪刀,整個現場活生生一個兔子死刑現場。
作為春澄前輩遺物留下來的那一個粉色的兔子娃娃,鑲嵌在粉色皮膚上,紅寶石一般的眼睛被摳了出來,兔子皮眼眶那一處隻留下兩個空洞洞的洞。
鬆田陣平一隻手懶散地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著巨大鋒利的剪刀,在麵前的兩張被翻開的粉色兔子皮上麵比劃。
整個兔子娃娃都被掏空了,連兔子皮都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似乎在思索著接下來一步乾什麼。
直覺告訴,“兔子”剛剛放在春城前輩墓碑前的那個粉色兔子娃娃上麵,肯定還有他沒有發現的細節。
腦海裡浮現出剛剛所看到墓園裡的監控視頻的畫麵,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青年“兔子”。
來到春澄前輩墓碑前的第一時間並沒有直接放下他口袋裡的粉色兔子娃娃,而是微微彎下身子輕輕的撫摸了春澄前輩黑白色的照片。
謀害了之後又來懷念,“兔子”他有什麼資格,虛假的令人作嘔,他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緒來理解這個瘋狂炸彈犯“兔子”一切的所作所為。
鬆田陣平垂下濃密的睫羽,戴著手套骨節分明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在桌麵上敲擊著。
腦海裡再次浮現出,“兔子”蒼白的手撫摸著墓碑上黑白照片的畫麵,畫麵迅速閃過。
當時“兔子”摸的是黑白照片上春澄前輩的眼睛——
鬆田陣平皺著眉頭,他拿著剪刀乾淨利落的吧,帶著像素兔子笑臉的兔子皮上麵兩個黑色的眼珠子也拆卸了下來。
黑洞洞的眼珠,什麼都看不清楚,他屈起一個手指,輕輕的敲擊了一下黑洞洞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兔子眼珠。
敲擊出來的聲響很沉悶,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裡麵似乎裝著某些東西,這給鬆田陣平的感覺不是很好。
他皺著眉頭,舉著剪刀強行的將黑色的玻璃珠子砸碎。
玻璃碎片細細碎碎的落下,黑色的碎片落在充滿棉花的桌麵上,露出了玻璃珠子裡麵裝著的東西。
在玻璃珠子碎掉的那一刻,輕微的熟製肉味從細縫中蔓延開來,味道很輕很輕。
黑色的兔子玻璃眼珠子裡麵裝著的是——
一小塊珠子大小,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組成,熟透的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