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澄前輩的身份證上麵,出生年月有問題的話,就證明了春澄前輩的前半生經曆也肯定有問題,可能資料都是偽造的。
春澄前輩的過去被刻意的抹去了……
那麼春澄前輩對小時候童年記憶的缺失,真的是無意的意外嗎?
而不是……
冥冥之間,萩原研二仿佛看到了一隻無形的黑手在身後推著春澄前輩前進。
一點一點造成了春澄前輩今天的英年早逝的結局……
鬆田陣平精準無誤的從“兔子”喋喋不休的談話中捕捉到,“兔子”形容波蘭雪樹的時候,用的是早了一批次,正常來說形容出生不應該是晚了一段時間。
“兔子”對他們出生順序的形容用詞很奇怪……
準確來說是非常的奇怪,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人形容出生順序用的是早一批次。
一批次這個形容詞很奇怪,“兔子”是頭一個這麼形容的……
但兔子的精神狀態也一直不像是個正常人的樣子。
***
[“兔子”話好多啊,他是不是個話嘮啊,受不了。(抱頭)]
[感覺“兔子”誇讚慧子之前給春澄老婆送了粉色兔子娃娃的語氣好奇怪啊,莫名有些擔心慧子的安危。(憂心忡忡)]
[以我對變態病嬌的了解,“兔子”肯定是嫉妒,嫉妒春澄老婆收了慧子給他送的粉色兔子娃娃。
雖然這一切都是他所計劃,但他還是嫉妒,而且嫉妒的發瘋,所以才會調換春澄老婆手裡的粉色兔子娃娃,並且在之後的無數次事件中給春澄老婆送了兔子娃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jpg)]
[確實,而且上一次,“兔子”把春澄老婆的肉煮熟,裝到粉色兔子娃娃裡麵,然後再送到春澄老婆墓地的時候,時間點是精準無誤挑選過的。(。)]
[“兔子”剛好挑選了一個,鬆田他們去拜訪和慧子母女同時拜訪的時候,他就是想要讓慧子母女,準確來說是慧子知道粉色兔子娃娃是“兔子”送給春澄老婆的專屬,是警告吧,警告慧子。(細思極恐.jpg)]
[隻有我還在為隻剩一半的春澄老婆難過嗎,我的老婆隻剩半個了,窒息。(伸手掐人中.jpg)]
[你們沒人注意到漫畫中,“兔子”對出生時間的形容詞很奇怪嗎?他說的,他和春澄老婆比波蘭雪樹早了一批次,一批次這個形容詞,你們仔細想想會在什麼情況下用這個詞。]
[嘶,工廠生產物品的時候會用一批次這個形容詞!(倒吸一口涼氣.jpg)]
[我開始害怕了,春澄老婆他們到底是怎麼出生的。(害怕的把腳縮進被子中.jpg)]
[你們會不會是想太多了,“兔子”一直是個神經質的變態,看他今天的這副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沒有接受過十二年義務教育,用錯一個詞也很正常吧,也可能是口誤。(。)]
[不行,笑死我了,樓上的猜測真的很有趣,“兔子”沒讀過書,是十二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所以才會用錯形容詞,哈哈哈哈哈。]
***
“兔子”的情緒並沒有自言自語而變得消停,反而愈演愈烈。
“所以我才是和哥哥最親近的人,那個討人厭的家夥隻是死不要臉湊上來的,給我去死去死去死!!!”
說道後麵可以清晰地聽見他聲音裡的崩潰,和化不開濃鬱的怨恨,像是和波蘭雪樹之間有著血海深仇。
在場的其他人也不明白為什麼“兔子”這個人的情緒能說變就變,上一秒還是笑嘻嘻的,下一秒就像是神經質。
萩原研二皺了皺眉,胞胎裡麵波蘭雪樹和“兔子”兩人的關係,看起來比他們想象的還要不好。
接下來,房間裡的一眾警員,欣賞了足足一分鐘的“兔子”對波蘭雪樹單方麵的咒罵和怨恨,甚至於全程都不願意稱呼他的名字,一直用那個晦氣的東西形容。
在足足詛咒了波蘭雪樹一分鐘之後,“兔子”像是才想起來他還在和鬆田陣平等人對話中。
電子音不屑的嗤笑一聲,才懶懶散散的說道。
“算了,哥哥的生日這麼大好的日子,就不提那個晦氣的東西了,敗壞我現在美好的心情。”
白色的八音盒的舞台上麵,穿著芭蕾舞裙的白色兔子依舊在孜孜不倦的旋轉著。
電子音就像是一個正常的青年,可愛的抱怨著。
“都怪晦氣的東西,我都忘了今天本來的目的了,哼哼,我是來找親愛的侄子,你和我一起慶祝哥哥的生日的!”
鬆田陣平有些詫異的眯起了黑曜石般的眼睛,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像是想要握住什麼東西。
他一時之間分不清“兔子”到底想做什麼。
“!!!親愛的侄子你開心嗎?沒想到可以隔空參加我為哥哥舉辦的生日會吧,生日會果然是要人多熱鬨啊。”
沒有再提波蘭雪樹的“兔子”又一瞬間恢複了好心情,漫不經心的電子音傳來,嘴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哼著不著調的歌曲。
“今天是哥哥的生日,這是我和哥哥長大以後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
“我們先來放一首生日歌!”
像是得到玩具的孩子,“兔子”的話語中充滿了純真的喜悅,但一旦聯係上他此時此刻的年紀,這一份童真就顯得毛骨悚然多了。
通過他跳躍的聲線,仿佛能看到此時此刻“兔子”臉上毫不掩飾甜蜜滿足的笑容。
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兔子八音盒又一卡一卡的像是老式卡帶,充滿了電流的“滋啦——滋啦——”聲,播放起了耳熟能詳的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
歡快的生日歌,與此時此刻房間裡的氛圍格格不入,“兔子”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現場奇怪的氛圍。
節奏稀碎的跟著八音盒播放的生日歌唱著,一如既往的找不著調子。
終於一首生日歌放完了,從八音盒裡麵鬆田陣平他們好像聽到,“兔子”端出了什麼東西放在桌子上。
很快“兔子”就回答了他們的疑問。
“鐺鐺鐺——是我送給哥哥的生日蛋糕,哥哥的生日會怎麼能缺少蛋糕呢。”YuShugu.
“兔子”的電子音乖巧的像是掰著手指在數。
“參加生日會的親戚有了,生日歌有了,蛋糕也有了,接下來應該是吹蠟燭許願!”
“這個就交給坐在我旁邊的哥哥來吧!”
話音落下,鬆田陣平一瞬間瞳孔緊縮,心臟驟停,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兔子”話語透露出來的消息是,春澄前輩剩下的半個軀體此時此刻正在“兔子”的身邊,八音盒通話的對麵。
這是在春澄前輩出事之後,第一次和春澄前輩靠得這麼近,這個認知讓青年的心臟一頓一頓的抽痛。
至少他得從“兔子”手裡奪回春澄前輩剩下的半個軀體……
原本虛虛握著的拳頭,一瞬間握緊,手背青筋暴起,指甲深深的紮進了掌心深處,鮮紅的血液在掌心裡暈染開來,染紅了圓潤的指甲。
“哥哥讓我來代勞,那好吧,呼——”
“兔子”在自話自說後,電子音便傳來一陣吹氣的聲音,像是吹滅了蛋糕上插滿了蠟燭。
“啪啪啪——”的鼓掌聲從八音盒內傳來。
“兔子”笑眯眯的拍起掌來,他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和甜蜜,細聲細語的和身邊的人說了一句。
“哥哥,生日快樂!”
恍惚之間,“兔子”好像不是那個惡名遠揚的變態炸彈犯,而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為哥哥慶生而高興的青年。
下一秒,電子音笑眯眯的聲音傳來,一瞬間打破了那夢幻般的幻象,露出了“兔子”醜陋作惡的本性來,像是惡魔在喃喃自語。
“吹完蠟燭許完願後,哥哥該吃蛋糕了,怎麼辦呢,哥哥的嘴在冰櫃裡被凍的好硬啊,根本吃不了蛋糕。”
“兔子”的聲音中充滿了苦惱,像是在真心實意的為隻剩下半個軀體,被凍的僵硬吃不了蛋糕的春澄久司煩惱。
“怎麼辦呢——”
莫名的,一股不祥的預感出現在鬆田陣平的腦海裡,讓他渾身發顫。
下一秒,“兔子”這電子音笑盈盈的開口了,他一鼓掌,興奮的說道。
“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我隻要把哥哥的肚子劃開,把蛋糕全塞進哥哥的胃裡,然後再把肚子再重新縫上就好了!!!”
“這樣哥哥就能吃到蛋糕了!”
“兔子”得意洋洋的誇讚了自己,像是為自己想出了一個精妙絕人的方法而高興。
“我真是個天才!哥哥果然最喜歡我了!喜歡,喜歡,最喜歡哥哥了!”
聲線跳躍充滿了得意的笑意,緊接著傳來了手術刀碰撞的聲音,“兔子”像是在挑選方便下手的工具。
“是這一把手術刀好呢?”
“還是這一把手術刀好呢?”
“可惡,好糾結呀,我有選擇困難症。”
下一秒,“兔子”雀躍的聲音傳來,他選好了趁手的工具。
“就選這一把好了,這一把手術刀刀柄上雕刻了小兔子笑臉,可愛——就和哥哥一樣可愛——嘿嘿嘿——”像是癡漢一樣癡迷的笑聲傳來。
工具選好了,接下來就是動手了
萩原研二紫灰色的眼眸中瞳孔緊緊地縮成細針,整個人渾身上下充滿了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的抗拒。
鬆田陣平憤怒的瞪大的眼睛,氣血上湧,眼前一瞬間充滿了光暈,除了“兔子”笑盈盈的電子音,他什麼都聽不到。
“兔子”的計劃像是3D立體音響360度無死角的環繞在他的耳邊。
先用手術刀把肚子劃開——
然後把蛋糕塞進肚子的胃裡裡——
最後再重新把春澄前輩的肚子縫上——
心臟驟停,眼睛瞪大,鬆田陣平怒目切齒,用儘全身力氣對著兔子八音盒喊了一句。
“兔子!!!”
下一秒,一道利刃劃開□□的聲音從八音盒內部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