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蘭雪樹和小男孩對話中關於煙花的那一段講述,我感覺好悲涼啊,聽得我心口脹脹的。]
[這短短的一個電話透出來的信息量也太大了吧,聽得我目瞪口呆,上一秒剛對波蘭雪樹有點改觀,下一秒直接沉默了。(黑人問號臉.jpg)]
[“是和之前小時候其他人一樣,扔進焚燒爐裡麵燒成灰,還是把整個人直接用攪碎機攪碎拿去喂狗,或者是綁上石頭沉進海底喂鯊魚……”“兔子”最後發狂的這句話,波蘭雪樹在他們小時候就這麼乾過?]
[小時候的波蘭雪樹就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話,完了,三胞胎裡麵兩個都是變態,這個概率也太高了一點吧,開始擔心春澄久司。(撒貝寧吸氧.jpg)]
[“兔子”真的帶著一點童真的小孩子心氣,電話剛接通的時候,他還得意洋洋的充滿了勝者的驕傲,來和波蘭雪樹炫耀,結果波蘭雪樹一句讓“兔子”把春澄久司給他,就直接破防了……]
[“兔子”還是太年輕了,根本比不過波蘭雪樹這個老油條。]
[波蘭雪樹一個平a“兔子”就直接交了大招,有點沉不住氣啊。(摸下巴)]
[感覺比起沉不住氣,“兔子”這個反應真的很奇怪,我覺得更像是應激反應,從他的語氣中可能是之前遭遇過類似的事情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理性分析“走狗”這個形容詞,應該是指的是波蘭雪樹為酒廠工作?也就是說,幼年的春澄久司他們三胞胎和酒廠之間存在著一定的矛盾,然後波蘭雪樹背叛了春澄久司和“兔子”跳反了?]
[這樣也就能說明為什麼波蘭雪樹成為了酒廠的一員,但是春澄久司卻流落孤兒院,“兔子”的童年行蹤就更加的模糊不清。]
***
“兔子”尖銳的電子音嘶聲力竭地從電話那頭傳來,扭曲的怨恨感像是要撕裂在場所有人的耳朵和大腦皮層。
這突如其來的一個電話,“兔子”話語中不斷透露出來的大量信息,聽了完整全過程的安室透愣在了原地。
錘在身側的雙手虛虛的握起,他好像在不經意間聽到了一段秘密,一段有關於組織波蘭雪樹和變態炸彈犯“兔子”來自於過去的秘密。
小麥色的皮膚在昏暗的森林公園裡麵,很好的遮掩了安室透目前的表情。
他紫灰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向不遠處,此時此刻正拿著電話表情淡然的波蘭雪樹。
前不久他剛因為波蘭雪樹給小男孩變煙花魔術的事情,覺得這個人私底下的性格並沒有表麵上透露出來的冷漠無情。
但“兔子”話語裡的波蘭雪樹,甚至於還是小時候的波蘭雪樹,卻是一個窮凶惡極恐怖變態的形象。
從目前知道的信息來看,幼年的波蘭雪樹,好像就已經處理了許多的人,而且用的都是極其殘忍的手段。
在被“兔子”接二連三的控訴了一連串童年的罪行後,比起“兔子”此時此刻充滿怨恨扭曲的聲音,波蘭雪樹的表現太平靜,平靜的有點不對勁。
他又沒有一絲波蘭雪樹的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在不遠處一時之間有些迷茫的安室透。
然後平靜的收回了眼神,像是完全不在意“兔子”將他小時候變態的行為透露給了在場其他人,也完全沒有對自己的罪行暴露出來的心情波動。
安室透幾乎是被他所默許的在森林公園裡麵留下來,聽完了“兔子”和波蘭雪樹整段的通話。
“兔子”一連串的詛咒和怨恨,在他聽來像是每天普通平靜的打招呼。
單從這一點來看,可以很明顯的看得出,明明是“兔子”主動衝上來挑釁的,但現在卻落在了下風。
麵對波蘭雪樹的不作為,過於平靜的反應,“兔子”反而更加生氣了。
要是此時此刻怨恨可以殺人,那麼波蘭雪樹死個上百上千次死不足惜。
電子音變得更加的扭曲,還伴隨著一陣一陣的電流“呲啦”聲,讓安室透懷疑“兔子”正在使用的通訊設備,會不會被他硬生生的捏碎。
放在耳側的手機照亮了波蘭雪樹清雋的臉頰,和那一道巨大的傷疤下平靜的神色。
電子音還在喋喋不休的咒罵。
“你做夢,我是絕對不會把哥哥給你的。”
漸漸的電子音的情緒仿佛平靜下來,帶著詭異的亢奮和笑意,他像是把握住了什麼把柄。
“讓我想想,五歲那年你第一個參與處理的人,具體叫什麼我都已經忘了。我隻記得你當時和他的關係好像很好,做什麼東西都形影不離呢。”
“我現在想起來,他被你推進焚燒爐那個不可思議的表情就覺得有趣。”
“兔子”的聲音充滿了癡迷,好像再說一件十分喜歡的東西,帶著夢幻的美好感。
“那個絕望的表情讓我渾身都興奮起來了,心臟瘋狂的跳動著,整個人興奮的膽戰心驚,熱血沸騰。”
“當時我看到你站在焚燒爐麵前,低垂著頭,垂在身側的雙手都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