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上正掛著兩人的大名,討論得熱切。
孟晨看到這條消息,也忍不住說:“看起來這兩個人還是要打持久戰啊。”
任柏撇嘴。
誰都看得出來,杜瀚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嗎,隔一段時間就上一次熱搜,長長久久地宣傳《黎明》,這一次直接曝光,肯定是想賺多點討論度,也更方麵日後“秀恩愛”。
想到這,他看了看鬱時青。
知道對方對這種事沒興趣,加上晚上還有演唱會,他自顧自翻看兩下,就直接關了頁麵。
去場館之前,他們先去吃了一頓遲到的午餐,之後趕到後台,江虞沒再有太多空閒時間,和鬱時青分手後就去了前場。
鬱時青也沒能和他在正式演出前彩排,就一直待在休息室,等到觀眾開始入場,江虞才回來。
任柏也跑去了觀眾席,休息室裡隻剩鬱時青一個人。
江虞已經換好前幾首歌的演出服,進門看到鬱時青:“準備好了嗎?”
鬱時青稍意外:“我這就要上場?”
江虞說:“不是,默契是最後一首。”
他調整了這首歌的順序。
鬱時青說:“那我準備什麼?”
江虞:“……”
他深深呼吸,轉而說,“開場以後我沒時間再來找你,你可以和任柏一起去前麵,也可以留在這裡休息。”
鬱時青說:“嗯。”
江虞看著鬱時青。
想到最後一首歌,他的心跳久違亂了一拍節奏。可能是彩排太少的緣故。
“江哥,你好了嗎?”門外傳來孟晨的聲音。
江虞開門,抬手對他示意,又轉身回來。
鬱時青沒有演唱會舞台表演的經驗。
江虞在登場之前安撫他的情緒:“記住,上場後不需要緊張,一切按你平常的節奏。”
鬱時青說:“放心,我不緊張。”
他的語氣這樣輕描淡寫,江虞莫名憋出一分悶氣:“一點也不緊張?”
鬱時青含笑反問:“你緊張?”
話劇演了這麼多年,麵對觀眾的場合大同小異,何況他常年在鏡頭前工作,身為演員,最習慣的事就是被人注視。他知道江虞也是一樣。
江虞:“……”
他沉默良久,沉聲說,“你覺得可能嗎。”
鬱時青笑了笑:“不可能。”
江虞被這句話堵死,盯著他一言不發。
半晌,孟晨又催:“江哥?”
江虞才收回視線:“我去了。”
鬱時青和他一起出門。
江虞上台,他去了前場觀眾席,在老座位看到半場,孟晨就提前過來請他去後台準備。
“我在台下給你加油!”雖然沒見過演出效果,也不妨礙任柏期待得兩眼放光。
孟晨說:“那我在後台也給鬱老師加油。”
鬱時青說:“謝謝。”
沒多久,到了最後一場。
全場燈滅。
工作人員緊急布置。
鬱時青在升降台上的琴凳上坐下,緩緩上升。
舞台還是黑的。
到了定好的位置停下,他看到左側有長長一道弧形的不封閉滑梯緩緩推近,偏直斜吊在半空,延伸到他腳下,前方至少五米外的上空也有一大片玻璃緩緩下落。
這時耳麥裡傳來提醒。
下一秒。
大提琴渾厚飽滿的聲音在場館內響起。
耀眼的光柱瞬間將鬱時青籠罩,白色的雲霧滾湧著從滑梯上傾瀉而下,在他腳下打著旋,又從高高的圓形舞台周圍淌下,像瀑布,也像流水。
他坐在雲霧的中心,是舞台上唯一的光明。
大屏幕上,從下到上、緩緩暴露出他的真容。
在霧色裡若隱若現的腳踝,被西褲包裹的腿。
大提琴乖巧躺在他的懷裡,被他環抱,那握弦的手骨節分明,五指修長,黑色的西裝蓋不住白色的袖口,鑽石袖扣的光芒也遮掩不住動作裡淡然的溫柔。
鬱時青右側對著觀眾,側臉冷峻,眸光低垂,顏色寡淡的薄唇在奏曲時微抿,動情般的專注。
這時,舞台的燈光從右到左,一盞一盞亮起。
第二個耀眼的光柱籠罩了江虞。
他身穿白色西裝,左側對著觀眾,站在和鬱時青相反的舞台邊緣。
腳下的舞台波浪似的起起落落,隻有他腳下的一方天地,撥開雲浪,亮著一道獨行橋的光,在星空的布景裡、在琴聲中緩緩向著鬱時青靠近。
鬱時青心有所感,眸光微抬。
隔著一個舞台的距離,兩人遙遙對視。
大屏幕上分出左右,將他們相視而笑的一幕如實送到觀眾麵前。
觀眾席的尖叫聲頓時又掀起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