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率不足,請排隊候車,正文君正在開來的路上早上天還沒亮,江虞就敲響了他的房門,通知他有通告要趕。他隻好起床洗漱。
“該出發了。”
“來了。”聽到房間外再次傳來江虞的聲音,鬱時青穿了鞋,從床邊起身。
他出門後,發現客廳裡不止站著江虞,還有江虞的經紀人譚言飛,以及一乾助理,都在為出發忙碌著。
譚言飛還奇怪地問江虞:“你剛才跟誰說話?”
聽到開門的動靜,他下意識往右側看一眼,直接愣住了。
江虞這時才說:“鬱時青。”
譚言飛回過神,難以置信:“鬱時青怎麼會在你的房間?”
“對劇本。”江虞隨口道,轉眼看到鬱時青來到麵前,他沒好氣地說,“你的衣服永遠不能穿好嗎?”
鬱時青抬手點了點腕間的表:“現在才早上六點二十分。你今天有行程,應該提前告訴我。”
譚言飛莫名其妙:“江虞的行程憑什麼告訴你?”
江虞代鬱時青回道:“因為他今天要和我一起去。”
譚言飛又愣住了:“為什麼?”
江虞還是用同一個理由:“對劇本。”
話落看向鬱時青,雖然麵無表情,但語氣認真,“抱歉,這次確實是我不對。”
鬱時青說:“沒關係。記得下次改正。”
江虞下顎線條倏地冷硬。
這句話很正常,可偏偏每一句正常的話被鬱時青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來,總讓他心火狂漲。
“衣服。”他咬牙說。
鬱時青問:“衣服怎麼了?”
江虞忍無可忍,上前一步,把他身後外翻的帽子整理好。
譚言飛的注意力不由也被衣服吸引。
突然,他不確定地說:“等等,江虞,這套衣服不是你的嗎?”
“嗯。”江虞隨口答應,又轉腳回來,看著鬱時青的臉,“不行,你不能這樣和我一起出門。”
鬱時青和他的聯係要越少越好。何況如果一起外出被狗仔發現,不知道又要編出什麼鬼故事。
鬱時青猜出他的想法,隻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江虞想了想,從一旁桌上拆了一隻新口罩:“戴上。”
鬱時青依言照做。
江虞看著他。
被黑色口罩蓋住了半張臉,英挺劍眉下那雙點漆深邃的淡漠眸光卻變得更加惹眼,在頭頂璀璨的水晶燈光映射下,似乎熠熠生輝。
見江虞突然沒了動作,鬱時青眉峰微挑:“哪裡不對?”
江虞手指微緊,又轉身從桌上拿了墨鏡和鴨舌帽給他:“保險起見,你不要露臉。”
譚言飛有些惱怒:“江虞,你和鬱老師前天才上了熱搜,現在應該做的是避嫌,你們現在這樣,就不怕再出緋聞嗎?”
原本隻是意外,可現在又是同居又是穿同一件衣服,連他都快要多想了。
他提醒江虞:“你如果真的鬨出同性戀的緋聞,圈子裡的好資源從此就輪不到你了。”
“我知道。”江虞沒有在意,說完看向鬱時青,“好了嗎?”
鬱時青已經依次把東西帶齊,卷起劇本放進外套口袋:“走吧。”
他不知道江虞這次行程的具體內容,也沒去多問,明白江虞的顧慮,路上全程翻看劇本,登機落地後都和江虞保持距離。
他們從早上天色擦亮出發,到入夜天色擦黑返程。
“我在餐廳吃過飯再上去。你餓不餓?”剛回到酒店,鬱時青又接到任柏的催命來電,下車後對江虞說。
江虞說:“一起。”
“好。”鬱時青抬起手機示意,“我先接個電話。”
譚言飛一路盯著鬱時青的背影,終於等到他離開,忍不住說:“江虞,你怎麼跟鬱時青走得這麼近?他絕對不是省油的燈,熱搜就不提了,昨天改劇本你還看不出來嗎?他明顯是在針對你啊!”
江虞說:“新劇本我看了,改過之後效果很好。”
譚言飛恨聲說:“可這麼一改,他成了正麵角色,觀眾記憶點加深,對你這個主角就不利啊。”
“好了。”江虞蹙眉,“鬱時青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這件事以後不用再提。”
譚言飛腳步一頓,看向江虞的眼神逐漸堆起怨憤。
又是這樣,江虞從來就不肯好好聽他的意見。鬱時青就算不是壞人又怎樣,照樣破壞了他們的利益,連這一點都看不懂,卻永遠這麼剛愎自用,還談什麼未來。
看來,不給一點教訓,江虞是不會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的。
——
見江虞和譚言飛好像有事要談,鬱時青打了個招呼,先一步去了酒店餐廳。
任柏正在裡麵等他,聽鬱時青說江虞也來,特意占了一桌位置。
看著鬱時青走近,任柏往他身後看了看:“人呢?”
鬱時青說:“門口。”
任柏於是壓低聲音:“大哥,你乾嘛跟江虞扯在一起?還丟下我跟他出去鬼混一天,你忘了之前的熱搜了?”
鬱時青說:“我有分寸。”
任柏撇嘴。
你有分寸就怪了。
他隨即注意到鬱時青身上的變化:“你這套衣服哪兒來的?”
鬱時青說:“江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