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2 / 2)

動心 扁平竹 11321 字 9個月前

並非秦晝沒這個打算,而是周凜月不敢。

她對這種事始終心存畏懼,很多年前的初次,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陰影。

結婚第一天,送走賓客之後,秦晝摘了領帶又去脫外套,語氣與他此刻的神情一樣從容:“都合法了,這次應該不用戴了吧?”

至於不用戴什麼,她不問也知道。

周凜月嚇得身子瑟縮一下,慌亂扯過一旁的被子,企圖遮住自己剛脫下敬酒服換上自己私服的身體。

“我......我......”

她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渾身顫抖的厲害。

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預謀不軌的□□犯一樣。

最後秦晝在她這個眼神中被弄沒了興致,穿上衣服離開了。

新婚第一夜,周凜月睜著眼睛不敢睡,生怕秦晝突然推開房門進來。

高中時期,她和秦晝談過一段長達一年半的戀愛。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

周凜月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秦晝則是對這種事並不在意。

讀書時期就是萬眾矚目的天之驕子,話少而內斂,總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的疏離。

雖然他這人也確實不怎麼好接近,對誰都是一個態度。一視同仁的冷淡。

那個年紀的少年,血管裡流淌的都是熱血。偏偏秦晝的血管裡好像流淌的是接近零度的清水,輕易就會凝結成冰。

知法犯法的全校第一,前腳才剛代表學校發言,校規嚴禁學校早戀。

後腳結束早會之後就拉著周凜月去了學校後山,將她壓在牆上吻得喘不過氣。

她嘴巴被他又吸又舔,本就櫻粉的唇色,此時猶如上了一層色彩鮮豔的唇釉。

水淋淋的紅腫。

半個小時還當著全校師生的麵,語氣沉靜的提醒:“學生還是應當優先以學業為主要,校規嚴禁早戀,輕則扣學分,重則開除。”

她膽戰心驚,害怕到緊緊攥著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腕:“會被......會被看到的。”

秦晝給她時間將呼吸喘順,眼神卻一刻沒從她臉上離開。

不過是在她的嘴唇和眼睛來回遊移,她說話時,他就看著她的唇。她沉默時,他就盯著她的眼睛。

唇是濕的,眼睛也是濕的。她太容易濕了,隻是親一下就泛濫成這樣,

“而且是你剛才自己......自己說的,不許彆人早戀,怎麼你自己還......”

他從容地將自己的罪責一一認了下來:“是我知法犯法,假公濟私,我該死。”

不等周凜月再開口,他壓著她,全身力氣都放在了她身上。

周凜月也被迫靠著牆,承受著他這個好似要將她拆骨入腹給吃掉的濕吻。

周凜月之後甚至還特地去問過好友,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種病,是親吻渴望。

她磕磕絆絆的描述:“就是......一天沒有都不行,哪怕是距離很遠,坐車兩個小時也得過來……”

“這不是親吻渴望。”閨蜜篤定,“這他媽是有重度性癮!”

事實好像也確實如閨蜜說的那樣。

高中畢業後,他們給了彼此第一次,少年不知疲倦的日日夜夜,周凜月自此就對這種事情有了陰影。

她不確定是隻有秦晝這樣,還是所有男人都這樣。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她也再沒有談過戀愛。沒想到兜兜轉轉她居然又要和秦晝……

新婚夜,男人解腕表的動作讓她的思緒回到多年前,她嚇到全身哆嗦。

也許是她的樣子確實讓秦晝徹底失去了興致,那天之後他就沒有再提過這方麵的事情。甚至於,也隨了她的意,兩個人分房睡了,婚房也徹底成了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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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演出已經夠讓周凜月精疲力儘了,再加上回老宅吃的那頓飯,她感覺比平時訓練還要累。

才躺上床,頭碰到枕頭就睡著了。

雖然睡得晚,可固定的生物鐘在六點就準時驅使她清醒。

在房內的盥洗室洗漱完,她打開窗,天剛浮現魚肚白,雲是絮狀。

清早的風帶著陣陣涼意和清爽,還有一股極淡的香味,她知道那是香檳玫瑰的味道。

她準備換身衣服,今天早點去劇院排練,才剛要打開衣櫃。

安靜的走廊,隱約傳來走動聲響。她眨了眨眼,以為是阿姨喊她下樓吃早飯。

結果下一秒,房門就從外麵打開了。

周凜身上還穿著那件淡粉色的絲綢睡衣,輕薄柔軟的材質,幾乎完全貼合她的肌膚,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線全被勾勒出來。

看到來人後,她愣了愣,甚至連肩上的細帶什麼時候滑落的也不知曉。

胸前的肌膚白皙光滑。

秦晝的目光也因此落在上麵,眼神晦暗不明。

在進門的那一瞬間,他單手將門從裡麵反鎖上了。

周凜月反應過來什麼,下意識捂住胸口,往後退了退:“你要......要做什麼?”她問的結結巴巴。

他早就穿戴整齊,酒紅與黑色相間的菱格領帶,妥帖到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色襯衣,手臂佩戴皮質袖箍。深灰色的西裝馬甲,一針一線的量身裁剪,完美的貼合他的腰身尺寸。甚至隱約還能看見肌肉的輪廓。

那截勁韌的窄腰仿佛是被這身昂貴的手工高定給束縛禁錮住了。

這般正式的打扮,估計是要去一個極其重要的場合。

周凜月不知道他是睡醒了,還是壓根就沒睡。看了眼他搭挽在臂間的那件外套,想來是正要出門,剛好看到她房間亮著燈,所以進來看看。

他身上那股慣有的烏木沉香,此時夾帶了些許極淡的雪鬆氣息。

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了,還是周凜月上個月去商場,順手給他買的一瓶沐浴乳。

周凜月想先找件衣服遮一遮,畢竟自己身上這件睡衣實在是過於單薄了,有等於無。

可放眼望去,四周什麼都沒有。

他不發一語,步伐從容的朝她走來。

他走近她就後退,直到小腿碰到床沿,她沒站穩,重重摔在了上麵。

如瀑般柔順的青絲如同水墨般鋪開,床墊柔軟,她甚至還在上麵回彈了幾下。

真絲睡衣包裹下的柔軟也跟著晃了晃。

極其誘惑的弧度。

床墊是白的,她也是白的,倒真像是一副黑白相間的水墨畫,落筆處都是柔軟的線條。

“你......你要做什麼?”她手撐著身後床墊,勉強坐起了身,哆哆嗦嗦的問,話尾甚至沾上了顫音。

仿佛電視劇中上演的那種即將被玷汙的無助孤女。

“這兒除了我,就隻有你了,你說我還能做什麼。”他冷邃的視線透過沒有度數的金邊眼鏡淡漠的落在她身上。

聲音沉而平穩。

外界對他的評價,沒有任何短板軟肋的野心家,煙酒雖然都沾點,卻沒什麼癮。

哪怕是遊走在窮奢極欲的名利場,仍舊能做到潔身自好,片葉不沾身。

禁欲且自律到讓人覺得可怕的程度。

可是此刻。

這位對任何事物都沒癮,禁欲且自律的野心家。看著他身嬌體軟的妻子,卻慢條斯理地摘了眼鏡,解了袖扣又去解腕表。

“我們做-愛是合法的,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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