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月急忙反駁:“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好脾氣的問她:“那你真實的想法是什麼?”
周凜月不知道,她低下頭來,默不作聲。
看了她的反應,秦晝點了點頭。
他合上筆帽,臉上還是那副溫和淺笑:“明白了,小月亮是在嫌棄我。”
他不讓她為難,甚至還主動和她道了歉,說之前是他太過冒犯,以後不會了。
彎腰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他往外走了兩步,又停下,說太晚了,還是先送她回家。
“你放心,我不碰你。”
就連說這番話時,都始終與她保持一段距離。
周凜月愁顏赧色,與他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嫌棄,我怎麼可能嫌棄你。”
她大抵是真著急了,甚至說出了反問的語氣。
秦晝停在那,沉吟幾秒後,答了她後麵那句反問。
“怎麼不可能呢,我們是什麼關係。”他唇角扯開一抹弧度,眉眼仍舊溫和,可笑容好似帶著幾分苦澀,“也沒什麼關係。”
就連周凜月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麵對秦晝時,她極容易喪失認真思考事情的能力。
一是任何事情都有他替自己安排處理好,無需她操心任何。
二則是,隻要他想,就能輕易讓她的思維變成一團亂毛線,而起始的線頭,始終都在他手裡握著。
她說:“我們是男女朋友,所以......”
他問:“所以?”
周凜月遲疑了很久,方才小心翼翼的主動抱著他吻了上去。
嘴笨的人,說再多話,都不如直接行動來得有說服力。
那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秦晝全程都沒有接替主動權。
他與周凜月仿佛互換了身份,他成了被動接受的那個。
周凜月學著他之前那樣,笨拙地用舌尖在他唇上舔了又舔。
也不知道舔了多久,他低聲笑笑:“狗嗎你是,隻知道用舌頭舔?”
她臉一紅,眼神閃躲:“我......我不太會。”
秦晝的嘴也不知道是被她吻紅的,還是舔紅的。
上麵遍布一層淡淡水漬。
他把人摟在懷裡:“次數多了,自然就會了。”
周凜月從前玩不過秦晝,現在依舊毫無長進。
看著那件連體泳衣,她紅著臉往後退。
“這衣服......太奇怪了,穿不了的。”
秦晝低頭看了眼,笑說:“哪奇怪了?”
周凜月指了指破洞的地方:“還不夠奇怪嗎,明明該遮的地方......一樣都沒遮住。”
秦晝低笑時聲音總會透著幾分慵懶,給人一種難以揣摩的散漫。
他手指勾著周凜月的衣領往下扯了扯,說話的聲音微沉:“那不正好,反正待會也是要脫的。這樣更方便。”
周凜月伸手去推他,捂著自己的衣領彆開臉。
還在負隅頑抗:“你說好帶我來泡溫泉的。”
“又沒說不讓你泡。”他抱臂垂眼,好笑的看著她,“孤男寡女一起泡溫泉,難道隻泡溫泉?”
在周凜月再次被羞到往後退時,他上前抱住了她。
耳鬢廝磨,交頸纏綿,他發沉的嗓音偏就帶了點不懷好意的笑:“小月亮,我又不是出家入定的和尚,總不能讓我什麼也不做吧。”
周凜月最受不了他用這樣的語氣和聲音與她說話。像是某種特定的魔咒,總能讓她輕易繳械。
她最後還是順從地換上了。
她扭捏出來,一雙手上下捂著。
秦晝自個兒點了香,他沒有司香師那麼多講究,火柴一劃拉,東西燒著後,甩了甩手,晃滅火柴。
聽見聲音,他抬眸往身側看了眼。
周凜月雖然身子纖細,但並非乾瘦型的身材。
天鵝頸直角肩,細腰不盈一握。
此時筆直細長的腿緊緊閉攏。
身上的肉估計都集中在了前胸和後臀。
麵前誘人的曲線浮現在他眼底。
周凜月抿唇:“我還是覺得......很.....很奇怪。”
秦晝把她的手拿開,上下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不管落在哪處,都會停留很久。仿佛要看個仔細。
聲音低啞:“哪奇怪了。很好看。”
周凜月心口被他這陣低音炮震得有點兒癢。
他過去抱她:“隻許在我麵前這麼穿,知道嗎。”
她紅著臉,輕輕點頭,乖得不可言喻。
衣服麵料不算特彆薄,就是普通泳衣的材質。
可在他靠近時,她還是克製不住地輕輕戰栗。
身上每一處感官神經都保持著高度緊繃的狀態。
即使是泡進溫泉湯池中,高溫也沒能讓她稍微得到鬆弛。
她喜歡熱水的味道,聞起來清清淡淡,讓人想起雨後的秋天,落葉蕭瑟,空氣中帶著被洗滌後的乾淨。
周凜月手臂壓著台麵,肩膀以下都在水裡。
眼前氤氳霧氣。
她看看見旁邊栽種的花開得正豔。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花,隻能看見花蕊旁的花心在熱氣的澆燙下顫抖。
粉色的花蕊,仿佛正被一雙修長手指撥弄,擠出花液。
她顫抖,想要回頭去問問秦晝,那朵花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