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找不見一塊可以捏動的軟肉。
秦晝體貼地握著她的手伸進衣擺,放在自己胸口。
“捏吧。”
他笑裡帶了幾分意味深長。放鬆狀態下的胸肌是軟的。
感受到掌心的觸感,周凜月的手像是被什麼燙傷。
想要收回,卻被秦晝按住,動彈不得。
他低下頭,靠在她耳邊輕喃。
幾分曖昧的語氣,如同一隻會蠱惑人的狐狸精:“我說怎麼每次一碰這兒你就喘,我剛也差點沒忍住。”
周凜月悶頭半晌,待自己的羞意逐漸褪去後,她方才從他懷裡抬起頭。
“你爸媽他們睡著了嗎?”
他微微抬眼,顯然沒想到她居然也有這麼主動的時候。
但還是提醒一句:“那玩意兒沒帶。要不我現在出去買?”
周凜月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他口裡的“那玩意兒”指的是什麼。她懊惱的對著他又捶又打:“秦晝,你能不能正經點。”
小姑娘沒什麼力氣,打起人來都像在撒嬌。
他笑著賠罪:“是我的錯。”
一麵摟著她的肩,一麵將因她動作太大而下滑的被子扯上,為她蓋好。
周凜月又被攏進密不透風的溫暖當中。
秦晝回答她上一個問題:“他們每天八九點就睡了。”
周凜月感慨:“好健康的作息。”
他輕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困到眼睛都睜不開了,也要把電影堅持看完。”
周凜月被他這話弄得有些心虛,但還是不服氣的反駁說:“明明你的作息比我還差,你前天淩晨三點才回家。”
那天他臨時有個酒局,推脫不開。
原本以為這個點她早睡了,結果等他輕手輕腳回到家,發現她躺在沙發上。
手裡還捏著一個遙控器,電視機不知放了些什麼,幾個人在那一邊說一邊笑。
他嫌吵,拿走遙控按了關閉。
就是這輕微的動作,讓周凜月驚醒,她坐起身,抬手揉著困到睜不開的眼。
“你吃過飯了嗎?”
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帶著輕微的沙啞。
他將人公主抱,往樓上走:“吃過了。怎麼不回房睡?”
周凜月靠在他肩上,有氣無力地打著哈欠:“我怕你沒吃飯,回來肚子餓。”
他的心口塌陷一塊,又被什麼東西給填滿。
他反問她,語氣溫柔:“你吃過了嗎,餓不餓。”
周凜月點頭,話說的迷迷糊糊:“吃過了,已經吃過了。”
秦晝推開房間的門進去,等他低頭看時,她已經睡著了。
在他懷裡格外乖巧,像隻布偶貓。
秦晝忍不住逗弄,在她臉頰輕輕捏了捏。
她皺眉,哼哼兩聲,但也沒有躲開。
還以為那天的事情她沒有往心裡去,原來是偷偷記著仇。
就等著什麼時候和他秋後算賬。
屋外的風吹得更大。
周凜月心裡想的卻是,不知道院裡那棵臘梅樹有沒有受到影響。
次日清早,薑姨已經在廚房準備早餐了。
因為不清楚周凜月的口味,所以她中西式都備了一份。
宋清棠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遞給周凜月。
她說昨天匆忙,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這個權當新年禮了。
周凜月連忙擺手:“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
宋清棠笑著打斷她的話:“拿著吧,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秦晝早就醒了,出去接了通電話進來,正好看到這個場景。
他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動作自然地接過宋清棠遞出的盒子。
他打開看了眼,是一顆黃鑽裸石。
估計是她參加某場慈善拍賣會高價拍來的。
秦晝把盒子合上,順手往周凜月的外套口袋裡放:“收著吧,不要白不要。”
周凜月剛要說話,宋清棠問她:“昨天睡得好嗎?”
周凜月點頭:“挺好的。”
宋清棠放下茶杯,笑說:“這房子有些年頭了,隔音一般,本來還擔心你們嫌吵。”
秦晝坐下後,無聊到翻看起放在旁邊的書。
宋清棠瞧見了,意有所指的說了句:“這是你爸最近在看的一本,他前幾天還念叨了一句,說你應該也喜歡看。”
他聽見這番話,麵無表情地把書合上。
“我去看看早飯好了沒。”
見他起身走去了廚房,宋清棠輕微歎氣。
片刻,她又不動聲色斂去那點情緒,衝周凜月笑了笑:“秦晝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涉及到他不喜歡的話題,他連聽都懶得多聽一句。”
周凜月深感讚同。
好在家裡還有些過年的氛圍在。
中午來過幾位客人,西裝革履的打扮,氣質斯文,言談舉止都極為儒雅。
雖沒有明說身份,但周凜月卻心知肚明。
有幾位她甚至還在某些采訪報道中見過。
就連他們出現在電視裡的頻道,都極為有分量。
那些人是秦摯從前的學生,這次也是特地過來和老師拜年。
在廳內同師母打過招呼,又去了書房。
一待就是一個多小時。
秦晝顯然不想在這裡多待,中途提過幾次要走,都被周凜月攔下了。
她說:“我看薑姨燉了排骨湯,我聞到香味了。可不可以吃完晚飯再走?”
她那點拙劣的小心思他會察覺不出?
輕笑了下,故意問她:“平時在家怎麼沒見你喝幾口。怎麼,嫌阿姨廚藝不行?”
她連忙否認:“我沒有。”
秦晝點頭:“那就是對阿姨有意見了。”
說完,他還拿出手機,說要親自問問阿姨,是怎麼得罪了他老婆的。
周凜月一張臉都憋紅了,要去搶他的手機。
秦摯剛好從樓上下來,見狀咳了咳。
被這聲動靜驚擾,周凜月迅速坐好。
反倒是秦晝,始終不為所動,手機鎖屏後放回桌上,仍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散漫,偶爾靠近周凜月,故意逗上幾句。
客人早走了,秦摯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麵前是剛沏好的茶,他肅容微斂,用算得上溫和的語氣詢問周凜月,昨天晚上有沒有覺得太吵。
同樣的問題,秦晝的父母一人問了一遍。
周凜月搖頭:“不吵的,我睡得很好。”
秦摯點頭。
他昨夜原本還在擔心這風太大,會擾得他們睡不著。
甚至幾次想要去讓他們換一間房。
最後都被宋清棠攔下了:“孩子都睡下了,你現在去打擾,又像什麼話。”
他眉頭微皺:“那兔崽子這幾年睡眠不好,我怕他又整夜不睡覺。”
之前讓他單獨搬出去住的最大原因就是這邊房子隔音一般,他總被吵到失眠。
宋清棠那雙不見半點歲月痕跡的桃花眼,朝他翻了翻。
“平時見到了沒一句好話,背地裡倒是操一些無謂的心。”
秦摯被她這句話堵的啞口無言,最後還是默不作聲地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