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在商量今天聚餐去哪裡吃飯,她為難地開口致歉:“我可能去不了。”
林昭留她:“難得大家今天都有空,缺了你怎麼行。”
周凜月和他們道歉,說這次真的不行,家裡來了客人。今天這頓飯就記在她的賬上,全當她請了。
奶奶在老家的好姐妹這次也來了北城,她孫子調遣到這邊,前年貸款買了房,今年剛裝修完畢。
所以想著把老兩口接來城裡享福。
徐奶奶是看著周凜月長大的,先前她每次回去,都待不了多久就走了。
徐奶奶也沒能見上她一麵。
算算時間,都有好些年沒見了。
她將周凜月上看下看,滿意地點點頭:“長成大姑娘了。”
奶奶在一旁笑:“豈止是大姑娘,都結婚了。”
徐奶奶麵帶震驚:“都結婚了?”
“對啊,去年結的。”
徐奶奶埋怨道:“怎麼沒和我說。”
“小家夥恨不得連我也瞞著,要不是她爸給我打的那通電話,我連她談了男朋友都不知道呢。”
周凜月在旁邊專心地給蘋果削皮,也沒解釋。
她和秦晝並非是直接從戀愛走向婚姻,雖然這二者他們的確都經曆過。
徐奶奶四處看了眼:“他今天沒一起過來?”
周凜月將削好的蘋果遞過去:“他出差了,下周才會回來。”
正逢此刻,周凜月的手機響了。
是慣例一天三次的通話。
她起身去了其他地方,打開窗戶走到陽台,然後才將電話接通。
秦晝那邊應該是早上六點。
他或許剛睡醒,聲音裡帶了點沙啞,問她:“吃飯了嗎。”
她說還沒有,周凜緒堵在半路了,還在等她。
那邊稍一沉默,她聽見開燈的聲音。
然後是易拉罐打開,氣泡水倒進杯中。
“回家了?”
“嗯,今天老家的一個奶奶來北城了,一起吃個飯。”她問他,“你是不是在喝酒?”
他輕笑:“狗鼻子嗎。”
雖然沒直接承認,但也算是間接了。
大早上就喝酒。
要是她在他身邊,非得把他冰箱裡的酒全都拿去扔了。
但也隻敢在心裡這麼想想。
等哪天她真能做出這些事來,秦晝說不定還會感到欣慰。
好多話到了嘴邊,最後隻剩下一句:“我聽見的。”
不是聞見的。
他一頓,顯然還在反應她這番話的意思。
反應過來了,笑的比剛才大聲,甚至險些嗆到。
他咳了幾下,順從地改口:“狗耳朵,行了吧。”
周凜月輕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對他的嗤之以鼻。
她這邊還是下午,雖然已經春初,可天仍舊黑的快。
六點就見暗沉。
“你怎麼醒這麼早,失眠了嗎?”
早上沒胃口,保姆準備的早餐格外豐富,滿滿一大桌。
中西式都有,他看了一眼就直接略過,走到咖啡機旁壓實咖啡粉。
等待咖啡衝泡好的時間,他點了根煙,靠著旁邊流離台等著。
唇角的笑幾分浮浪:“是啊,想你想的睡不著。”
嘴邊呼出一口薄煙,他低聲問,“你呢,有沒有想我?”
哪怕相隔一萬多公裡,可他的聲音仍舊清晰傳到他耳邊。
那種將心臟衝撞到酥麻的感覺令她午夜夢回時都會想起。
想啊,怎麼不想呢,就連睡覺做夢時都在想。
她沉默一瞬,委屈地蹲在地上,
距離上次見麵已經是十多天前了,雖然這段時間以來他們每天都會通話,甚至睡前還會視頻。
可隔著冰冷的工具相見,那種能看到卻摸不到的感覺讓她倍感痛苦。
她答非所問:“秦晝,我這幾天不忙了。”
他背靠流離台站著,夾煙的那隻手則撐著台麵。
聽了她的話,他其實猜到她下一句會說什麼。
以對她的了解,思考事情的方式向來都是一條直線。
說話同樣也是,哪怕前期加了鋪墊,卻更像開口前的明示。
於是他沒說話,安靜等了一會。
果然,她小聲問:“我可以去找你嗎?”
偷偷摸摸的,似乎在躲著誰。
秦晝笑了起來。
這句話無疑是最好的答案,對於他提出的那句:有沒有想我。
最好的答案。
“我後天就回去。”
因為她的一句話,他直接將自己的工作時間壓縮至兩天。
-
秦晝搭乘的航班是七點落地,周凜月在後台收拾東西。
林昭注意到她今天居然化了妝,還噴了香水。
而且剛才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她的內衣也是比較sexy的。
於是湊過去,意味深長地問她:“穿這麼性感的內衣,有情況?”
周凜月臉一紅,沒想到居然被她看見。
總不能直接說,是因為秦晝登機前給她打的那通電話。
語氣曖昧的讓她裡麵穿性感點。
林昭見她這副表情,也能猜到,八成是秦晝回國了。
小夫妻半個月沒見,可不得小彆勝新婚。
她笑著好言相勸:“還是悠著點,明天下午有演出,演出服露背的。上次光給你塗遮瑕就塗了半個小時。”
周凜月的臉更紅了。
還不是因為秦晝,她都說了,演出服很短,不要在腿和胸口留下痕跡。
他每次嘴上答應,實戰的時候又完全喪失理智。哪裡不能碰,他偏要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