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晝提前離座。
他很少主動去說,但他在周凜月這兒幾乎沒有得到過什麼安全感。
即使她主動與異性保持距離,也不愛和彆人交談。
可在某些方麵,秦晝才是一再容忍退讓的。
網上炒她的CP,剪CP相關的視頻,還有寫同人文的。
即使是她後來公開了已婚,還上傳他們的合影。
但這些絲毫不影響某些網友對於磕CP的熱愛。
他們熱衷於把他的妻子,和其他男人湊成一對。
甚至還把周凜月公開在微博上的那張結婚照,P成其他男人。
周凜月靠在他懷裡,他隻穿了件襯衣,可以十分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說:“秦晝,經紀人前幾天給我打了電話。”
他垂眸。
頓了頓,周凜月猶豫地開口,“反正我們也公開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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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凜月給經紀人回了電話。
那邊這幾天也處在一個相對焦灼的處境裡,一直在等待周凜月的答複。
生怕她會拒絕。
畢竟節目最後一期,如果熱度上去了,下一季的讚助商就不用愁。
如今周凜月的婚姻是最大賣點,也是觀眾最想看到的。
如果她拒絕,等於到手的收視率飛了。
所以當周凜月說可以的時候,經紀人在那瞬間鬆下一口氣來。
關於她提的任何要求一並答應下來。
“有些細節到時候當麵談。”
節目的拍攝地點還是在原先的地方,周凜月她爸家。
為期半月的時間。
令周凜月沒想到的是,秦晝居然完全不介意。
她還以為他極度厭惡將自己暴露在大眾視野裡。
事先和爸爸說了一聲後,他們簡單收拾好東西,搬了過去。
周凜月之前的房間,她一個人住倒是剛剛好,如今多出一個人來,反而顯得有些窄小。
好在床是雙人床。
周父在旁邊慶幸:“當初置辦家具的時候,她媽非要買小尺寸的,我說她睡相差,買小了不得滾地上去咯,就特地選的雙人床。”
周凜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始轉移話題,問秦晝:“你能住習慣嗎?”
他點點頭:“又不是沒住過。”
“可這次要住很長時間。”
“那不是更好。”他語氣輕描淡寫,伸手按了按旁邊的書桌,“剛好能把這桌子給換了,我早看它不順眼了。”
周凜月:“......”
房內的家具按照秦晝的喜好重新換過一遍,不過大多數都保持著原樣。
換掉的也都是些因為時間太久而有損壞的。
包括那張書桌,桌腳都不整齊了,下麵還得墊個東西才不至於一崴一崴。
節目組第二天來安裝攝像頭,第天開始正式拍攝。
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忽略那些攝像頭,和平時也沒什麼區彆。
就是秦晝總會下意識做出一些親密舉動來,周凜月每次都得小聲提醒他:“還在拍。”
他眉頭皺了皺,不爽的將手收回。
不知為何,看他這副吃癟的樣子,周凜月居然沒由來的心情大好。
偷偷笑了一會,被他發現,興師問罪地將人拎到身邊:“笑什麼?”
她拚命想往旁邊躲:“我沒有笑。”
“沒笑?”他伸手按住她上揚的嘴角,“那這是什麼?”
她結結巴巴:“微......微笑唇,看起來比較像在笑,其實沒有。”
秦晝笑容譏誚:“是嗎,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剛長出來的?”
周凜月:“......”
爸爸這次是真的出差去了,奶奶又被媽媽接去外地旅遊。
家裡這幾天隻有他們兩個人在。
秦晝專門推了工作特地在家陪她。
不得不處理的公務也是直接在家用電腦遠程處理。
往往一個視頻會議能開兩個小時。
周凜月有時候不知道,推開書房門剛要進去,見他坐在椅子上,麵前電腦開著。
知道他在工作,她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
電腦裡傳出男人的詢問:“屋企有人?”
秦晝目光放在她身上,唇角笑意淡淡:“貓。”
周凜月小聲嘟囔:“你才是貓。”
她起先還擔心時間長了秦晝會不耐煩,畢竟這種全方位被“監控”的感覺,換了誰都會覺得難受。
但他顯得十分隨性,與自在。
晚上睡覺前,周凜月還非常認真的詢問過他:“你要是不習慣的話,可以隻錄這幾天。”
他臉上笑容輕慢,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剝離:“有什麼不習慣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秀恩愛。”
他將她壓在床上,綿長炙熱的吻落在她頸間時,周凜月聽見他低沉的氣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求之不得。”
周凜月昏昏沉沉,心裡在慶幸,還好外麵的攝像頭和收音設備每天晚上都會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