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沒經驗,很正常。多來幾次就好了。”
她一愣,在他腰腹處抬頭:“還要來嗎?”
他笑了下:“不想?”
她於心不忍,支支吾吾:“我怕多來幾次,你會......死在我手裡。”
秦晝先是停頓數秒,然後趴在她肩上笑了很久。
“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個癖好。”
-
周凜月雖下手沒個輕重,但那些傷都不算嚴重,頂多是青紫發腫。
除卻第一日有些疼痛之外,便隻剩下些淡痕。
因為秦晝他媽先前打來的那通電話,族中有長輩去世,葬禮那日,秦晝帶著周凜月前去吊唁。
兩人皆是一身素黑。
靈堂設在祖宅,在老胡同裡。
周凜月還是頭回來這個地方,她在北城生活這麼久,對這裡的了解也僅存於電視。
以及偶爾坐車時經過。
讀高中的時候,有一次去集訓,大巴途經此處,坐她旁邊的同學語氣驚歎:“住在這裡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今日有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旁邊蓄著積水。
周凜月挽著秦晝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繞過一個又一個水坑。
北城很多老建築都開發了,這處卻幾乎沒怎麼動過。
一時拆遷費實在是天價,壓根沒有開發商敢接手。
二是能住在這兒的人,也不屑那點拆遷款。
都是祖上留下來的產業,旁邊就是祠堂。
周凜月好奇的看向後麵那排破舊的公寓樓,距離這兒也不算遠,保留著原貌,動也未動。
但看陽台,不像是有人居住的痕跡。
秦晝告訴她,那片兒早年前是有開發商來過的,拆遷賠款也都談好了,可是後來因為秦家的長輩專門找風水先生算過,動了那裡會壞秦家風水。
也會叨擾供奉在祠堂內的那些秦家祖輩們的清淨,於是乾脆就將附近的地皮全給買了下來。
這才保留原狀至今。
周凜月聽的目瞪口呆:“那你死後是不是也要進祠堂?”
“按理說,是這樣。但現在不會了。”
“為什麼?”她問。
他笑了笑,握起她的手,收攏在掌心:“因為我要和你埋在一起。我要生生世世都守著你,監督你,哪怕是做了鬼,也不許你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周凜月也說不清是被他握著的手暖一些,還是心口更暖。
總之那種不用擔心任何的踏實令她格外心安。
到了靈堂,先給逝者上過香,然後秦晝領著周凜月去和那些族親長輩打了招呼。
雖說在外都是些顯赫身份,但卻保留了最原始的一些習俗。
格外在乎輩分與血親。
秦晝的祖父在族中輩分最高,他又是長孫,理所當然的飽受關注。
這也是為何他當初發生那樣的事情後,會被所有人厭棄。
寄托的希望太盛,一旦摔下來,便是辜負了所有。
當麵卻都維持著體麵,看著周凜月,也走過場般的隨口誇上兩句。
而後又開始詢問起秦晝:“大哥身體如何。前陣子聽說他住了一段時間的院,可是身體有礙?”
秦晝語氣謙卑:“沒什麼大礙,就是一些老毛病。現在已經恢複了。”
“那就好。等過些日子我手頭上的事忙完了,我親自登門去探望。”
那中年男人的夫人一早就將周凜月給拉走了,她笑意溫和,說男人之間談話,她們也聽不懂,不如隨處走走。
她模樣標誌,很典型的東方長相,溫婉清透。
談吐修養也很好。
但不知為何,周凜月與她相處時,並不自在。
她自己將自己放在了低人一等的位置上。
低她丈夫一等。
“之前也隻是聽嫂子提過,未曾親眼瞧見。想不到竟生的如此貌美,難怪秦晝侄兒對你這麼死心塌地。”
婦人握起她的手,話裡動作間,無不滿是親昵。好像今天並非第一次見麵,而是認識多年。
她輕慢撫摸著掌心柔荑,感受著年輕女性的纖細與美好。
視線落在她平坦的小腹時,似無意般的隨口一問:“你們結婚也有些時日了,想好何時要孩子了嗎?”
周凜月被她問的一怔:“還沒考慮過,順其自然吧。”
她笑了笑:“這等大事怎麼能順其自然。身體的狀況,還有受孕時間,以及孩子的生辰八字,這些都是要提前算好的。阿晝是秦家長孫,各方各麵都得多注意些。”
周凜月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緩慢了,這種不動聲色的懷柔手段,比直白對待還讓人感到壓迫。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後答了句什麼,好在秦晝在她徹底承受不住前過來。
動作自然地將她拉至身後,笑容謙遜地同那婦人打過招呼:“二嬸,她今天什麼都沒吃,我先帶她去吃點東西。”
婦人點點頭,笑容恬靜:“去吧。”
直到出了靈堂,周凜月才放鬆下來,癱在秦晝的懷裡,動也不動。
他大概能猜到她剛才都遭受了些什麼。
笑著摸摸她的頭:“是不是催你生孩子了?”
她驚訝:“你怎麼知道?”
“他們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他笑了下,“我十八歲剛成年,他們就催我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