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都被周凜月的父親以打哈哈的形式敷衍過去。
雖然兩家人關係很好,但父親在這方麵完全就是雷區。
他覺得誰都配不上自己女兒,更彆提隔壁那個混小子了。一看就是個小混混,整天頂著頭黃毛到處跑,也是占了戶口優勢,不然就他那個成績,怎麼可能和周凜月上同一所高中。
謝絕了阿姨的好意,周凜月回到客廳,將那份水餃分成三份。
阿姨做的水餃分量很大,餃子餡和餃子皮都是自己做的,比普通水餃要大出許多。周凜月飯量小,一般吃三頓才能吃完。
為了不浪費,她提前分出來,用保鮮膜封好,準備第二天帶去學校吃。
那天晚上她做了個夢,居然夢到那個叫秦晝的學長了。
他剛下演講台,竟然當著學校師生的麵走到她座位讓,低下身來,笑容溫和,輕聲問她:“怎麼臉又紅了呀?”
離的那麼近,兩人的臉幾乎都快貼上了。她甚至聞見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植物清香。
清冽之中帶了點醇厚。
然後她就被嚇醒了。
這次是真的嚇出了一身汗,平時做再恐怖的噩夢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過。
她在床上喘了好久的氣才回過神來。
晃晃腦袋,覺得自己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驚嚇過度。
今天難得沒遲到,但也是掐著點到的。
值日生早就在校門口站著了,手臂上戴了紅色袖章。
值日生一天一換,有些是為了攢學分,有些則是儘量讓自己的學生履曆好看一些,這些在高校選擇上也算是加分項。
但也僅限於那些金字塔頂的極少部分學生。
周凜月和零星幾個同學一起進去,校門口那個熟悉的身影讓她腳步停頓。
秦晝今天居然還在。挺拔如鬆的身姿,隨便往那兒一站,優越的體態和外在,將紅色的遮陽棚都襯得有幾分高級感了。
就像是t台上的紅絲絨幕布一般,而他則是重點壓軸的主要角色。
壓軸的主要角色此時走到她麵前,用筆敲了敲腕表表盤,輕笑著提醒她:“再看可就真遲到了喲,小學妹。”
她回過神來,眼神終於重新聚焦。
秦晝往裡指了指,貼心的提醒:“先進去,進去了再慢慢看,我就在這兒,一時半會不會走。”
周凜月臉瞬間門就紅了,著急解釋,可越慌就越亂。
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我……不是……那個……我隻是……剛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笑著點了點頭,像是能聽懂她慌亂之中想表達的那個意思。
見她還杵在那兒不動彈,低頭看了眼表盤裡的時間門。
還剩一分鐘就打鈴了。
他將手搭在她後背,輕輕將人帶進了校門。
笑裡透著了幾分寵溺:“知道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樣。你要是再不進去可真的就遲到了。”
他那雙笑眼帶著無奈:“昨天已經濫用職權把你的名字劃掉了,今天你要是再遲到,就沒辦法繼續濫用職權了哦。不然該以為我們有什麼了。”
她一愣:“有……什麼?”
周凜月個子不矮,但秦晝太高,所以兩人麵對麵站著,身高差異懸殊。
他輕輕彎腰,笑眼溫柔,與她對視:“你希望我們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