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生不好的預感。如果真讓她罰了這個報信的人,以後誰還敢給自己稟告外頭的事?
彆看大戶人家的主子過得富貴,如果下人不聽話,不肯稟告外頭的事。那就跟蒙住了眼和耳朵的聾子瞎子一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能做。
如此,於紀淑荷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當即她出聲道:“妹妹,人家也是好心,這事兒就彆追根究底了。”
“那怎麼行?”蘇允嫣一本正經:“本來姐姐好好地待在家中,聽到了這事,心情肯定受影響。看到曾經的故人,平白惹你傷心,難道還不該罰嗎?”
管事已經找出來了那個灑掃的婆子,蘇允嫣看了一眼,道:“直接發賣了吧。”
她輕飄飄一句話,卻讓婆子嚇得腿一軟,直接跪坐在地,急忙忙求饒。
彆說婆子,就是邊上其餘下人,也頓時心神一凜。
蘇允嫣擺擺手:“趕緊送走。以後這種敢讓姐姐傷心的人,一律發賣,不必來稟了!”
眾下人悄悄交換眼神。
看來以後羅子灃再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稟給大姑娘知道了。
要知道,紀府在這城中可是一流商戶,數得出名姓的那種,背靠紀府,家裡的親戚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被人欺負,多少下人擠破了腦袋都進不來。
他們進來了,就得珍惜。
蘇允嫣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紀淑荷神思不屬,自顧自帶著孩子回了後院。
蘇允嫣心情不錯,回到了外書房。路上想到什麼,吩咐道:“把守住各處偏門,彆讓人偷偷溜出去。”
護衛立即應了。
看到她進門,榻上的紀父放下手中的書:“你打了羅子灃?”
蘇允嫣含笑頷首:“惹爹煩心,他該打!”
紀父笑著搖搖頭:“隻希望你姐姐不要被他求回去了才好。”
蘇允嫣沉默了下,偷瞄了紀父一眼,試探著道:“爹,有些話我不敢亂說。但我覺著,還是得告訴你一聲。今日我看姐姐……不像是對他已經失望的樣子,我打了他,姐姐好像很擔憂。”
紀父抬眼,對於手中的書頓時沒了興致,他是個唯利是圖的生意人。占便宜的事,就沒人算得過他。聽到這話,他心裡頓時劃過許多想法。道:“讓人看守
住各處的門,彆讓府中下人偷偷溜出去。”
蘇允嫣輕咳一聲:“我已經吩咐了。”
恰在此時,剛上任幾天的管事前來稟告:“老爺,二姑娘,小的抓著了一個想要出門的婆子,隻是……她是大姑娘身邊的人。”
紀父是真覺得頭疼了,揉了揉眉心:“帶進來。”
帶進來的婆子一身普通的細布衣衫,著的隻是常服,一副要回家探親的模樣。管事把人送進來,還奉上了兩個瑩白瓷瓶。
那瓷瓶隻有半個巴掌大小,上麵還有精致的花紋,再加上瑩白的白釉,隻這兩個瓷瓶就價值不菲。紀父看到後,臉色難看起來。
他當然認識麵前的兩個瓶子,這是紀府名下醫館中的最好的藥,專治跌打損傷。
他還有些不死心,問地上的婆子:“淑荷讓你去哪兒?”又補充:“你實話實說,我就放你自由身。若是你不老實或者不說,我直接把你送到牙行去。”
比起去牙行的身不由己,當然是自由身最好。就算自己過不下去想要賣身,前者不能選擇主子,後者則不然。
傻子都知道怎麼選。婆子並沒有糾結太久,因為她知道落到老爺手中,無論什麼事,根本就彆想瞞住。一咬牙,道:“大姑娘讓我送藥去羅家,給大姑爺身邊的隨從。”
紀父氣得一巴掌拍在桌上,擺擺手示意管事把婆子弄走,又吩咐:“去請大姑娘過來。”
紀淑荷來得很快,還帶著孩子。
紀父見了,直接吩咐:“把小公子帶出去!”
護衛立刻把孩子抱走,送去給了外頭的奶娘。紀淑荷想要阻止,對上父親的眼神後,沒敢吭聲。她很有些緊張,還悄悄咽了咽口水。
紀父沉聲問:“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不是想回羅家?如果你要回,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如果你說不回,這輩子都彆想回。你想好再回答!”
紀淑荷:“……”是回呢?還是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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