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子嬌貴,小心被傷著。”
紀淑荷被人拉住,想要靠近都不能,隻看著趴在凳子上的母親大喊:“娘,爹想要知道的事你告訴他就是,什麼都不如你的性命要緊!”
全氏:“……”她倒是想說呢,給她機會了嗎?
從頭到尾,塞她嘴的東西就沒人過來取。這些人說是打她的板子逼供,但卻從未理會她的神情。她一直想要掙紮,想要說話,這些人就跟瞎了似的。
方才她掙紮半天無果,已經確定紀父壓根兒不想知道孩子的下落,隻想借著這個理由打死她。心裡正絕望呢,聽到女兒聲音的一瞬間,全氏驚喜抬頭,期待地看著女兒:“嗚嗚嗚……”
這一抬頭,紀淑荷才看到嘴被堵住的母親,頓時大怒:“爹說了我娘肯說就住手,你們這是想打死她吧?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陽奉陰違?”
話裡話外,暗指下人如此是受人吩咐。
紀父明明說了想要得知真相,不可能是他。這挨打的人是全氏,是她紀淑荷的生身母親,她求情都來不及,又怎會吩咐這種事?那麼,剩下的唯一可疑的人,就隻有紀淑顏了!
一瞬間,紀淑荷氣得心跳如鼓,恨不能把紀淑顏也拉過來打上幾十板。
但母親還是挨打,這也不是告狀的時候。她氣得滿臉
是淚,拚命掙紮,撲過去推開摁著全氏的人,拉開塞著她嘴的布,泣不成聲地催促:“娘,你快說啊!什麼都不如……不如你的性命要緊……有命才能談其他。”
命都沒了,還死守著那些做什麼?
全氏渾身疼痛,痛得她咽口水都難。對著負手從屋中出來的紀父,不可置信大喊:“你想打死我!你竟然不在乎孩子?那是個兒子,是你唯一的兒子。”
紀父眉梢動了動,隻問:“你願意說了嗎?”
全氏方才喊話扯得傷更痛,痛得她麵色扭曲,質問道:“你這個人算無遺策,你早就知道淑荷會奔出來求情對不對?你就是想要我絕望之後和盤托出對不對?我偏不告訴你,有本事你就真打死我!”
紀淑荷心力交瘁,她不想知道父親是不是真的想打死母親,但母親挨了十幾板幾乎丟半條命是事實。苦口婆心地勸:“娘,您就告訴爹吧!”
紀父揮揮手。
婆子立刻上前拉開紀淑荷,那邊打人的人又準備揮杖。
全氏見狀,滿臉驚恐。
眼看著板子又要落下,紀父皺眉:“住手!”
全氏瞬間狂喜。
說到底,他們倆這是互相較量,看誰先妥協。誰贏了就占得先機。
全氏知道,憑自己做下的這些事,早晚會死,隻看怎麼死而已。她死犟著不說,就是拚了命想要為自己贏一個以後。如果紀父妥協了,她不止不會死,李招序的那些東西也不用還。隻要她捏著這個秘密一日,紀父就不敢殺她!
現在隻看紀父對那個孩子有多在意了,越是在意,她以後的日子越好。
聽到紀父喊住手,全氏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猙獰的笑意。
到底是……賭贏了啊!
她心裡狂喜著,心裡盤算提什麼要求。
譬如放她離開,她早就想和李招序相守了。女兒的嫁妝得拿走,回羅家好好過日子,再有,李招序的那些東西不要還,興許還能再問紀父要一些好處……心裡正美呢,就聽到那男人冷冰冰道:“方才打了那麼久,她還有力氣叫囂,換人!換兩個力氣大的!”
全氏:“……”
她瞪大了眼,滿臉不可置信:“你怎麼能不在乎子嗣……啊……”
話音未落,那邊已經
飛快換了人繼續狠狠打了。並且,這種打法和方才不一樣,一板子下去,直接傷筋動骨,全氏隱隱還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哢嚓”聲。
痛得全氏立即失了聲,想要說話都困難。她驚恐地看著紀父,心裡再無一絲僥幸。
這個男人,當真是不在乎他的子嗣,哪怕她說那是個兒子,他也不在乎!
恍惚間,身上又挨一下,全氏拚儘了全身力氣大喊:“我說!”
她怕再不喊,就沒機會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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