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後,她立即衝上前,扒拉開二人相握的手,斥道:“什麼玩意兒就嶽母了?你們倆和離了,沒關係了!彆拉拉扯扯的讓人笑話,我兒子的名聲要緊!”
她抱著孩子,做這些動作時因為懷中抱著孩子,頗為笨拙。羅母低下頭看向懷中孫子,眼中閃過厭惡
,直接把孩子往地上一放:“就當我們今日沒來過。”
語罷,招呼著搬禮物的下人上馬車。拉著兒子就走。
紀淑荷不可置信的看著母子二人:“你們怎麼能如此?”
母子二人頭也不回。
紀淑荷氣得跺腳:“羅子灃!你怎麼答應我的?我們之前怎麼說的?你怎麼能就這樣離開?”
羅母覺得,有些話有必要說清楚,免得這女人回頭又來糾纏。她站定回身,正色道:“之前你下嫁我羅家,自然是因為和我兒子兩情相悅。這人情濃的時候,海誓山盟,巴不得和對方縫在一起。但是你們後來過不下去了呀,你要和離!當時我也勸你了,都差點給你跪下了。結果你非要走!現在你被紀家趕出來,又想回我羅家,哪有這麼好的事?當我羅家撿垃圾?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她越說越激動,到後來已經開始指著紀淑荷鼻子大罵了。
“現在我兒子跟你一刀兩斷,男婚女嫁各不相乾。和離書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若再來糾纏,小心我報官去!”
語罷,拉著幾次想要說話都沒能開口的兒子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紀淑荷滿臉是淚,心下失望又絕望。母子二人離開的背影在她眼中漸漸模糊。她站在大門口,邊上是兩歲的兒子和臥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母親。良久之後,紀淑荷擦乾了淚,半拖著人,喚著兒子,一步步往街外挪。
這邊住的各家都是富戶,她想要用身上的首飾租馬車,卻發現大街上空無一人。好在沒走多遠就看到了那種府中用來采買的小青棚馬車,紀淑荷實在受不了了,又發現母親身上滾燙,乾脆過去攔下,給了首飾,讓馬車中的人把她們送去李招序的屋子。
那個地址,還是紀淑荷從母親畫押的紙上看到的。
出來采買的馬車,本就是家中的下人,偷偷送這一趟,純粹是想賺一點兒外快。好奇之下,偷瞄了母女二人好幾眼。
事實上,紀府大門外發生的事本也不是秘密,各家很快就都知道母女二人被紀父趕了出來,原因不明。
而紀淑荷一直沒發現有人遠遠跟著她們,等到她們到了李招序大門外,剛敲開門,身後跟著的人衝上前,道:“好叫李秀才
知道,我家老爺說了,限你三日之內把從紀府拿到的所有東西還回去。不拘是銀子還是物件,還請儘快歸還。如若不然,我家老爺會去衙門告狀,告你偷盜欺騙。”
還伸手一指紀淑荷手中的紙:“這就是證據,全氏親自承認畫押了的。”
李招序在家中正煩,越想越不安。他當然不想把這些東西還回去,正在院子裡轉悠呢,就聽到敲門聲。下人把門打開看到母女倆,他心裡頓生不好的預感,還沒仔細問,就見邊上衝出了一個人,衝他劈裡啪啦說了一大段。
不待他問,人說完就走了。
李招序這才得空去看地上半身鮮血的全氏,多年感情,看到這樣的她後,心裡難受不已。但更讓他難受的是方才那人傳的話,他抬手去拿紀淑荷手中的紙,一目十行掃完,頓時氣急:“你們是不是蠢?這樣的東西怎麼能畫押?”
紀淑荷這一路過來,先累得半死,心裡又被羅家傷得千瘡百孔,後來又低聲下氣去求以前壓根看不上的下人,這會兒正滿心憋屈。看到把她們母女害到如今地步的罪魁禍首,再沒有客氣的:“你以為我想讓我娘畫押?羅家看到這張紙,直接就把我丟下了。你以為娘想畫嗎?她傷成這樣,要是不畫押就不能離開,你是想要她死嗎?”
聲聲質問。
李招序和全氏二人多年感情,又因為不能時常相見,二人的感情隨著思念越來越深。哪怕他不想還東西給紀家,也從未想過要讓全氏去死。得知她們母女是不得不畫押時,他心裡對著全氏的怒氣全都變成了怨恨對著紀父而去。
他恨恨揉著手中的紙:“欺人太甚!”
紀淑荷這會兒心裡煩躁到了極點,看到這大門,她還以為母女二人能帶著落腳呢,沒想到緊接著要他們還銀子的人就到了。
這還了回去,她們又能去哪裡?
短短一日,她從高高在上的紀大姑娘淪落為孽障,都是因為麵前的男人。她語氣頗不耐煩:“我娘受傷這麼重,你能不能先給他請個大夫?能不能先讓我們進門再說?”
這麼暴躁,李招序眼中一怒:“你在吩咐誰?我不是你的下人!”
紀淑荷心裡一動,如果這人不是她父親。那她就是紀府血脈
,紀父再恨母親和人苟且,也不應該把她趕出來。想了想,她試探著問:“您是秀才?”
李招序活了三十八年,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秀才功名。再加上麵前問他的話姑娘於他來說很重要,當下傲然道:“自然!”
紀淑荷心裡有事,壓根沒注意他神情,試探著問道:“那您是我爹麼?”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9-1209:51:58~2020-09-1217:12: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家有二哈的天晴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