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居然是扶嘉……
確定對方戰鬥力低下,不堪一擊,扶嘉心情頗好,悠閒抿茶,沈盈枝剜了一眼扶嘉。
扶嘉說:“盈盈,我想吃肘子。”
沈盈枝不想搭理他,但扶嘉是一個多堅持的人啊,沈盈枝隻好親手夾一塊肘子放進他碗裡。
扶嘉朝盧希明示威地看去,見他的目光低著,隻能看見方寸木桌,扶嘉搖搖頭。
“吃飯就好好吃。”見扶嘉的目光總是朝著盧希明那邊過去,沈盈枝忍不住叮囑。
須臾後,盧希明好不容易才吸收掉這個消息,他看向扶嘉,扶嘉正指使沈盈枝,布菜盛湯,總之,他把沈盈枝指使的團團轉。
見盧希明抬頭,扶嘉變本加厲,對沈盈枝要這要那,沈盈枝不想他犯病,乖乖的聽他指揮。
扶嘉還不滿足:“記得盧公子比我還年長兩歲,不知何時成親,朕到時候,一定替皇後送上一份大禮。”
盧希明想了想,醒過神來,扶嘉今日各種動作,都很耀武揚威,這是在朝他示威。
眼前的陛下將他當做了情敵,他有些好笑。同時還生出一股慶幸,雖是九五之尊的陛下,觀其如此幼稚舉動,可見是真的喜歡盈姐兒。
“草民的父母正在為相看,想必不日便有了結果。”盧希明說。
他雙目坦蕩,直視扶嘉,或許從前他對沈盈枝有一兩分不足為外人道的信息,可那心思,早在前幾日她告訴他,她成婚後,便煙消雲散。
失落是有的,可除了失落外的其他情緒,便沒了。
他與沈盈枝相識幾年,他們的脾性相似,感情永遠溫溫淡淡,陛下扶嘉,情炙熱如火,熱烈又純粹,他給不了沈盈枝。
扶嘉聞言笑了下:“如此甚好。”
沈盈枝也說:“盧大哥,若是你成親了,可記得要通知我,我一定要來參加你的婚禮。”
“好。”盧希明頷首。
情敵不給力,扶嘉單方麵廝殺後便感無聊。
盧希明和沈盈枝聊了幾句家常後,之後立刻告辭,扶嘉此時巴不得他快走,免得耽誤他的沈盈枝的兩人時光。
等盧希明離開後,沈盈枝無奈問:“剛剛不是你把人叫過來的嗎?”
如今又恨不得人早早消失。
“那又如何?”扶嘉霸氣地說。
沈盈枝聞言,決定專心用午膳:“不如何,你開心就好。”
說到這兒,扶嘉眉毛一揚,忽然有了新主意:“盈盈,你說,要不要我把盧希明宣入宮中,封他為太醫。”
這樣一來,他能日日見到他和盈盈夫妻恩愛,就算還有什麼心思,也隻能偃旗息鼓。
盧希明剛剛表現的光風霽月,但誰知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敵人就該放在眼前,時時刻刻監督。
扶嘉想一出是一出,沈盈枝不由扶額,還沒想到如何讓扶嘉打消這個念頭,扶嘉先搖了搖頭。
“不好,不好,若是盧希明進宮,豈不是有更多的機會能見到盈盈了。”扶嘉搖搖頭,他怎麼能給盧希明創造兩人相見的機會。
沈盈枝聽完扶嘉自言自語後,挾一塊豬腦花給扶嘉:“扶嘉,你多吃一點啊。”
以形補形,多吃點。
用了午膳,已到未時,眼看一天過了大半,沈盈枝心中不想回宮,但思及扶嘉政務不少。
她催促扶嘉:“我們回宮吧。”
望了眼天邊日頭,扶嘉說:“累了?”
沈盈枝搖搖頭:“你還有許多政務未曾處理。”
扶嘉眉頭微鎖:“不在這一兩日的時間。”
說到政務,扶嘉心中個煩躁,從前說美人鄉英雄塚,他嗤之以鼻,如今自己體會後,方才知從此君王不早朝,該是如何逍遙快活。
沈盈枝立誌,要把扶嘉培養為勤政愛民的好帝王,便說:“今日事今日畢,扶嘉,我們回去吧,今日我去禦書房陪著你,你的政事不能拖延。”
扶嘉想拒絕,回書房處理那些無聊政務,他還不如看盈盈睡覺。
不過沈盈枝說陪著他一起,扶嘉這才勉強點頭。
什麼時候他才可以卸掉身上的擔子!扶嘉想。
他扶沈盈枝上馬車,這時,一對買糖人的父子經過,小孩約莫四五歲,見他父親挑著兩個大桶,鼻頭冒汗,便說:“爹爹,等我大了,我幫你挑。”
他爹笑兩聲,道:“好,爹等你長大。”
沈扶嘉腦中頓時火花一閃,轉瞬間起了一個念頭,目光若有所思,沈盈枝跟著他的目光看去,是一對父子的背影。
“扶嘉,上車了。”沈盈枝提醒。
扶嘉唔一聲,回過神,上了馬車,他坐在沈盈枝的身邊,滿臉說不出來的感覺。
沈盈枝擔心地問:“怎麼了?”
扶嘉抬頭,眸光幽深,暗含堅決。
“怎麼了?”沈盈枝輕聲問。
伸手攬過沈盈枝,扶嘉目光深邃,一字一頓,字字有力。
“盈盈,我們生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