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私奔 “要不要跟我一起私奔?”……(1 / 2)

經過這一次性命攸關的戰鬥後, 平清柊和五條悟更加清晰地明白了彼此之間的心意。

就算五條悟再彆扭再不想承認,他也早就將平清柊當成了朋友, 而平清柊亦然如是。

兩人在些許休息過後, 就紛紛被五條家和平家的人接回家靜養。

兩家人在擔憂他們傷勢的同時,也都表達了對禪院的憤怒和不滿,五條悟那邊大咧咧的懶得管家裡人的暴走,倒是平清柊還得攔著自家人, 防止他們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衝動無法挽回的事情。

不過, 常年被壓一頭的平氏又怎麼能眼睜睜錯過這麼個打壓禪院家的機會, 平知經腦子罕見動了起來, 竟主動聯合五條家一起上門找禪院家討要個說法。

這樣一來, 有五條家的介入,再加上五條家對找禪院家麻煩也表示相當支持的態度, 平清柊就再也沒有理由進行阻攔, 隻能放任他們折騰。

而兩家聯合起來效果果然驚人,在門口一頓指桑罵槐, 恨不得將禪院家做的事宣傳的人儘皆知, 不一會兒就讓禪院家的仆人百口莫辯, 冷汗直流,不得不請家主親自出來解釋。

禪院直毘人的解釋隻有一句話,他早就將禪院甚爾逐出了家門,所以禪院甚爾如今已經不是禪院家的人, 禪院家也不用為他的行為負責。

同樣,五條家或是平家無論怎麼處理甚爾, 他們都不會阻攔。

與此同時,他還一口保證這次偷襲絕對不是禪院家進行的報複行為,純屬偶然。

可謂是將禪院家摘了個乾乾淨淨。

這可讓五條家和平家都相當不滿, 但就算再怎麼鬨下去,也依舊得不到結果,甚至眾人都不知道禪院甚爾如今在哪裡!

沒辦法,作為一屆家主,五條家主不可能永遠就這樣鬨騰,他隻能一邊明麵上放棄了糾纏,一邊卻暗戳戳給禪院施壓。

同時,他也在咒術界下達了對禪院甚爾的追殺令,一定要讓這個差點害死六眼神子的凶手償還罪孽。

至於平家,雖然也不想放棄,但一看連五條家主都離開了,也就隻能無奈地消了聲息。

不過這一次不僅打擊了禪院家的名聲,還讓他們吃了個大虧,光是想想,平家就已經快要美到冒泡了。

當然,禪院家與五條家、平家也更加交惡就是了……

唯一讓平清柊驚訝的是,禪院直哉竟然還在期間給他寄了一封信。

如果不是他眼尖的攔住仆人,恐怕這封信還沒經過他手就要被他便宜老爸給撕毀了。

打開信,禪院直哉一改初次見麵的諷刺和刻薄,主動關心起他的身體起來,大概意思就是:“作為我的對手,你可不能被這點困難打倒,小心下次見麵我超過你,身體記得早點恢複。”

這一長串透著彆扭和傲慢的文字,差點都幻視成第二個五條悟了。

好家夥,大家族的孩子難道都這樣的嗎?

平清柊無奈,但也禮貌地給他回了信,就是語氣十分官方措辭,半點沒走心。

屆不到啊屆不到~

這場風波的平定整整用了一個多月,而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也讓平清柊飽受了煎熬。不僅被專人嚴加看管,完全沒有時機偷偷溜出家門,每日還隻能做一些康複訓練,其餘時間就是休養生息,躺著,發發呆,思考思考人生。唯一的娛樂恐怕就是跟五條悟發短信聊天了。

或許是擺明了心意,五條悟明顯跟他說話的語氣熟絡了不少,彆扭程度也減少很多,就連跟他發短信的頻率也大大增加了,有時候也會沒有意義的主動給他發一些信息增加話題。

平清柊可以從短信中得知五條悟比他過的還要慘,五條家不僅加固了結界防止再潛入敵人(此乃五條悟的謊言),而且還派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監督著五條悟,就怕一眼看不見,年幼的天才六眼、家族的希望就這麼咽氣了。

最討厭束縛的五條悟從此便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甚至連偷偷溜出家門也不可能了。

他在短信裡著重抱怨了這件事,看得平清柊忍俊不禁,忍不住安撫道:沒關係,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就又可以出去放鬆了。

平清柊本以為這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很快,他們的日常就會恢複到跟原先一樣,很快,他們兩個又會再次見麵。

然而事實總會打他個措手不及,一段時間後,他倒是可以跟以前一樣利用瞬步偷偷溜出家門。但五條悟卻再也沒有走出過五條家府邸一步。

五條家為了整頓家門安全,全麵保護好五條悟,竟是主動封閉了大門,甚至謝絕了所有人的會麵的請求,連平清柊遞的拜帖也被拒絕了。因此,一個月、兩個月……不知道幾個月過去了,平清柊再也沒有見過五條悟。

二人交集的時間隻有發送的短信,也隻是在沒有課程、沒有訓練的時候。

通過跟禪院甚爾交手一事,讓平清柊和五條悟都明白自己的弱小和局限性,對訓練的熱衷程度居高不下,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拿來提升實力,也就是說私下裡休息的時間變得更少了。

於是、當平清柊自從那日分彆後,再次見到五條悟之時,便是在幾個月後,五條家為五條悟所舉辦的生日宴上。

這也是五條家首次打開家門,久違地宴請了四方的朋友,不過也僅限於一些交好的家族,像是禪院家,加茂家完全都沒有邀請。

很榮幸,平家也在五條家的邀請名單裡。

這能夠再次見到朋友的機會,平清柊自然不會錯過。

在十二月七日、東京下著綿綿細雪的那天,平清柊穿著頗為正式的和服,代表著平氏一族前來赴宴。

天空飄落的雪花將世界染上了蒼茫的白,站在廊下銀發少年穿著一身罕見的白色和服,抬著纖長濃密的銀睫,神色淡漠地眺望著遠方,遠遠望過去,幾乎與這皚皚白雪融合在了一起。

那樣疏遠、清冷、高不可攀。

恍若神祇。

平清柊不由自主佇立在對麵的廊下,注視著這一風景,遲遲沒有隨著仆人的引導繼續往屋內走去。

他上下打量著五條悟,內心頗為感慨,隻覺得對方似乎比記憶中長高了一些,也成熟了一些。

一瞬間……陌生到平清柊不敢上前去與其攀談。

隻能猶豫地駐足在原地。

或許是他的目光不似平常人那般畏懼忐忑,被他直勾勾注視的五條悟很快感知到這灼熱的視線,正不耐煩地瞪向對方眼神警告看什麼看的時候,他便與平清柊的眼眸刹那間四目相對。

五條悟愣住了。

隨後,那原本淡淡的神色仿佛鮮活一般,從中綻放出明亮的光芒。

視野內,五條悟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蒼藍色的瞳孔無比璀璨,即使二人中間隔著擺放著花草的庭院,他也仍舊不顧仆人的勸阻,手掌在圍欄上一撐,便輕盈地翻過走廊,跑過庭院,落在了平清柊的麵前。

迎著其他客人詫異的目光,五條悟二話不說抓起平清柊的手腕,便往相反的地方跑去:“跟我走。”

平清柊看著他那熟悉的背影,不受控製地邁開腳步跟著他奔跑而去,兩人穿梭庭院、掠過花草樹木、自由的奔跑著。直到左拐右拐來到個寥無人煙安靜的地方,五條悟才停下腳步,放開他的手。

“這裡的話說話比較方便,不會像猴子一樣被人圍觀。”五條悟先是左右環顧了一圈,隨後才麵向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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