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隻是蹲監牢還不夠……
從管理員房間摸了出來的白水泉繼續想到,畢竟條件受限、他用水配法從種子果核裡提取到的氰/化/物純度不夠,不能達到致死的效果,
因此他的下一個目的地是廚房——他需要一把可以割斷失去抵抗能力的、成年人的四肢和喉管的利器。
蹲監牢當然不夠,白水泉隱忍了那麼多年的爆發、自然不是簡單可以發泄掉的。
或者說、白水泉早在無聲無息之中瘋了。
在長年累月地積累之下,每每在唯一被他看重的尊嚴、卻被那些混蛋肆無忌憚地踐踏在腳下之時,白水泉都想要……
殺了他們。
隻是之前的時機還不成熟,他年紀還太小,就算白水泉有能力不被人發現他是凶手,但冒然殺掉一兩個人反而容易打草驚蛇、引來其他人的警惕,造成更多白水泉不想看見的變故。
比如有人被凶案嚇破了膽子,離開了這家孤兒院……那樣白水泉想找到對方、再報複回去,可就麻煩多了。
所以,白水泉選擇在三天後、他十六歲出貨的這個“特殊”的日子,為過去的一切徹徹底底地做出一個了斷。
既然在他放任這些混蛋惡心行徑、給了他們機會的這十六年裡,對方都沒能如他所願的那樣、真正地殺了他,給他解脫;那十六年之後的現在,還活著的白水泉就準備向他們討回利息了。
畢竟白水泉也不打算最後真的落在那些人渣手裡,死得那麼沒有尊嚴——白水泉長相不算難看,隻是和驚豔漂亮的幾個同類相比、沒有那麼出眾,是標準的娃娃臉類型,而“買”下他這種長相的人會抱著什麼樣惡心的打算,白水泉自然也心知肚明。
在廚房裡找到了趁手刀具,順便又試了試鋒利程度的白水泉覺得,用一樁足夠判他死刑,或者在他還蹲在牢裡等待宣判時、就會被其他人報複殺死的凶殺案當作利息就很不錯。
白水泉打算把刀先藏在黑穀彥的房間裡,他住的地方還有很多孩子和他擠在一起,對比之下、黑穀彥的“小黑屋”更適合藏東西。
……
“白水……”
看著摸黑在他房間裡行動、又倔強地不讓他幫忙的幼馴染,黑穀彥猶豫了一下,想到白水泉讓他有什麼說什麼、不準欺騙對方之後,還是問道,“其他人,要處理嗎?”
他們走了的話,剩下的其他孩子和同類們需要處理一下嗎?
不要誤會,其實黑穀彥沒那麼多豐富的感情去關心彆人,他隻是很認真、又很單純地提出了一個疑問——黑穀彥是真的不知道白水泉會怎麼處理其他人,有疑問、於是他就問出了口。
相處十幾年的默契讓白水泉很輕鬆地就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麼,於是白水泉握著刀、也愣了愣,他之前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黑穀彥總是在白水泉想不到的地方,活得格外認真,認真的不像是同類、也不像人類。
白水泉很少從自家幼馴染身上看到**——甚至包括想要撕卡下班的急迫——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