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黑穀彥唯一滿心渴望過的就是幼年時那個溫暖又虛假的擁抱,然而在被現實重創之後,黑穀彥又“好脾氣”的、軟軟乎乎地把自己團了團,重新縮成一個球。
他連記恨和報複回去的想法都沒有過,所以白水泉才打算把黑穀彥送到學校裡去,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正常人類生活、或許會更適應對方一些。
回到正題,重新說到其他的同類嘛,白水泉覺得青木那個時刻防備著他們的家夥並不值得他關注,對方看起來也不想和他們打招呼。
至於其他人……白水泉想到了在他挨打時,永遠站在一旁
、不敢出聲的那些人類幼崽——或者曾經也有孩子想要幫他,但在出言阻攔之後必定挨得毒打、一次一次地打消了那些幼崽的正義心。
自身都難保,又談何去救彆人?誰讓他們都隻是無辜的受害人罷了。
明白這一點的白水泉倒是沒有記恨過那些孩子,他也不屑於做那種隻會怨恨弱者、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白水泉垂眉,手指輕輕摸索著刀刃、指尖隱隱傳來的刺痛讓白水泉更加冷靜地思考,孤兒院在失去了管理層之後,那些十幾歲的孩子還好說,而更小、沒有生存能力的幼崽,恐怕隻會再被送去其他福利機構吧?
其他福利機構是天堂還是更恐怖的地獄,就隻能憑個人的運氣了——而很不巧的是,白水泉很討厭不受控製的運氣。
“這個……”白水泉神色不明,輕飄飄地道,“不如,我帶他們一起走?”
……
白水泉是認真的在考慮……殺了其他所有孩子們,然後一起“走”的這種可能性。
現在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又有什麼意思?白水泉想,在他計劃報複殺人的時候,他就不打算之後再繼續活著了。
當然,還是那句話——他並不恨那些幼崽,但看在共同渡過了這些年來、糟糕透了的日子的份上,白水泉挺樂意幫孩子們和他一起獲得解脫、一起“下班”的。
因為極度的自尊和自我構成了“白水泉”,白水泉便隻會把他認為是好的事物,視作珍寶一般強硬地塞到彆人的手中、且不容對方拒絕。
就比如說,一次沒有痛苦的死亡。
因此,白水泉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讓人喜歡的角色。
青木司也不止一次嘲諷過白水泉的性格缺陷簡直是令人作嘔,除了那個沒腦子的黑穀彥之外、沒人受得了白水泉的專橫、傲慢和自大!
嗯,白水泉也反諷過青木司、對方不過五十步笑百步而已,除了青木司藏起來的那個幼年同類,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人忍得了青木司那個變態的控製欲!
那麼……自顧自替彆人安排好結局的白水泉開始思考下一個問題,刀是不能用了的,那些孩子和惡心的管理員們可不一樣,他們會受不了疼痛的,
那還有什麼溫柔無痛的殺人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