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手裡剛好有這些錢,何夏轉頭問陸征能:“征能,你覺得怎麼樣?”
陸征能覺得這就是瞌睡來了就有人做枕頭啊:“大娘,你幫我們問一問,要是真的賣啊,我們今天就給定金,明天就來交尾款過手續。”
廖大娘一拍大腿:“好嘞,你等著,我這就去跟我那老姐妹說。”
廖大娘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帶了一群人來,由廖大娘做中間人給兩邊做互相介紹,介紹完了,大家再去看他家的地,看完又談了會兒價格,給了定金,約定第二天再來交尾款跟過戶宅基地,買賣雙方都很開心。
下午何夏一家三口回了家,何夏把存折拿出來去對麵郵政局取了
下午何夏他們就回了家,到家後何夏拿存折到對麵的郵政局去取了六百塊錢,取完後何夏看著存折上的餘額,越看越高興。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
房子之餘中國人無論在哪個年代的意義都是不一樣的。特彆是城區裡的房子。何夏上輩子一個人累死累活的都沒能進城,一直到秀珍四十歲時老大結婚,才湊夠錢買縣城裡的房子。何夏跟著孫子住了幾天就發現不自在回家去了。
上輩子沒進的城,這輩子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了,何夏一時間喜不自勝,又熱淚盈眶。
從郵政局到家的這一路上,何夏已經調解好了自己的情緒,陸征能正好在家裡把洗衣機裡的衣裳拿出來曬,何弘超昨天回來見到了陸征能給他留的字條,知道今天不開業就又回家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何夏上去幫陸征能的忙,她把衣服晾在晾衣架上,兩口子說起了以後的打算:“夏夏,咱們明天交了房子的定金後還剩多少錢?要不咱們一鼓作氣把房子蓋起來吧?蓋個像猴子家一樣的樓房。”
何夏也想自己蓋房,但她考慮得更多一些:“明天交了尾款,咱們手上的資金確實能夠蓋房子,最起碼地基是能打的了,但是征能,我想蓋個二層小樓,咱們不用蓋多大,一樓咱們就蓋一個廚房一個客廳一個臥室,奶奶腿腳不方便住在一樓,二樓蓋個三房一廳或者兩房一廳,三樓蓋個小半層,裡麵堆糧食堆雜物,三樓的另外一半層是陽台,咱們搭一些架子種點葡萄,等個一兩年葡萄就能爬滿整個陽台,到時候咱們站起來就能摘到葡萄吃。”
何夏說的一臉的憧憬。
這樣的房子是上輩子何夏一直夢想擁有的,這輩子她也想要。
陸征能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就蓋。咱們再等一個月。”
“好。”
第二天陸征能去交了尾款,跟著原本地的主人去土地局過了戶,拿著新鮮出爐的土地證,陸征能特彆高興。猴子全程跟著他,以後要跟陸征能做鄰居了,猴子也十分高興。
兩人一起去魏建的廠子。在魏建的辦公室裡,陸征能兩人遇見了小白。
小白眼睛通紅,胡子拉碴,頭發淩亂,看樣子是一晚上沒睡。小白見到陸征能跟猴子,咧嘴笑了笑,走上前來:“征哥,猴子。”
陸征能他們的小團體裡有九個人,而陸征能跟魏建並不常跟他們去混黑市,但他們卻隱隱約約的以陸征能跟魏建為首。
這些兄弟裡,陸征能對小白跟猴子的印象是最好的。猴子家裡有寡母,母子倆相依為命,而小白家的環境更加複雜一些。
小白的父母是重組家庭,一個寡婦在家,一個鰥夫再娶,男女雙方都帶著兩個孩子,小白是女方帶過去的第二個兒子,在他之上還有一個哥哥,而南方那邊的是一男一女,年紀比小白他們要大很多。小白的母親嫁給他繼父後很快就又生了一個兒子。作為中間的那個孩子,小白並不受父母疼愛。
在雙方哥姐各自結婚後,小白成了誰都嫌棄的那個多餘的人,為了掙以後蓋房子娶媳婦兒的錢,小白鋌而走險出來黑市投機倒把。跟陸征能他們認識後小白沒少為往後的日子發壯誌豪言。
當初意氣風發的小白跟現在這個邋遢墮落的小白對比,陸征能有些恨鐵不成鋼。
還沒等陸征能跟猴子說話,小白就哭著朝他們倆跪了下來:“征哥,猴子,你們救救我,我現在在外麵欠了三千塊錢的外債,今天是還款的最後一天,如果我不還,他們就要打斷我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