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還掉修為?
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淩玉在瞧見少年步步逼近的腳步時,恍然間才反應過來。
不是掉修為,是他故意隱藏了修為,否則麵前的人不會這般淡定。
到底是怎麼回事,謝玄景為什麼要隱藏修為?
淩玉覺得自己或許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她卻不知,離天峰大殿內,掌門周瑾倏地睜眼。
金丹後期!
男人蒼老的眼眸露出笑意,卻很快沒了下去。
金丹中期。
修為突破又瞬間倒退的情況並不常見。
“難道是那小子受傷了?”
周瑾眉頭蹙成一團,若真的受了重傷,那他還要等多久才能將對方養到元嬰期抽離根骨!
此時,周瑾並不知其中隱情。
岑羲天內,少年的眼神冰冷,仿若在看一具屍體。
“想逃?”
“不,不是……”
淩玉想跑,卻癱倒在地,她早已嚇得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隻是抬著那張可怖的臉向謝玄景求饒:“師兄,我不會說的,我什麼都不會說……”
麵前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腳步一頓,眸光卻是落在了淩玉還未好全的傷口上。那裡還留著屍蟲咬下的窟窿,雖然已經好了大半,但依舊可怖。
自從知道了麵前的少年不似表麵上那般好相予,淩玉就時時捂著自己的臉,不想引起對方厭煩。但此時生死一線,她哪裡還顧得什麼臉,右臉上的傷便大咧咧的暴露在少年麵前。
也是這一眼,讓謝玄景頓住了腳步。
肚腹內的妖丹如水般緩緩化開,那是他“母親”留給他的,世間唯一一顆妖丹,連邪族都在覬覦,隻敢以“邪族秘寶”相稱。
時光轉移,這所謂的“邪族秘寶”在岑羲天內流轉,“母親”曾說它落在荒原,他卻在水域找到了它。
正如柳素所說,他的機緣在西北方。
西北方……
少年的眼裡露出幾分困惑,似乎透過淩玉臉上的傷看到了少女的臉。
“為什麼?”
他幾乎壓製不住心裡想探尋真相的欲望。
淩玉:“?”
“你說,她為什麼幫我?”
什麼意思?
淩玉更懵了。
少年卻還在繼續發問。
“你們女修,都是這樣會憑空對一個人好麼?”
明明知曉這個問題愚蠢無比,但謝玄景還是問出了口。
淩玉卻終於反應過來。
敢情這是受了情傷?隻以為是剛才那珠子讓麵前這少年迷了心智,但此時少年已經拔了劍,正神情冷漠的看著她。
淩玉完全有理由懷疑,她要是說得不對,很可能下一秒就會人頭落地。
憑借著多年來在男人間周旋的經驗,她隻能撿好聽的說。
“多半是喜歡你!”
“喜歡”二字才落地,謝玄景反駁:“她不喜歡我。”
他在她眼裡,甚至看不到她曾對謝柒的那種關切。
她不喜歡他,也沒有理由喜歡他。
在謝玄景的認知裡,每個人的好都是有目的的。謝柒對他好,是因為他頂著“謝玄景”這個身份,那叫他“南懷”的女人對他好,是因為她頂著他“母親”的身份,周瑾對他好,是為了他的根骨。
他們的目的都直白得讓人覺得可笑,他幾乎不費餘力就能看清。除了她的,那個叫柳素的少女,她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活命,淩玉也顧不了那麼多,隻能頗為真誠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越是喜歡你,就越會裝作不在意你的樣子。你想想看,對方是不是對你時冷時熱?明明對你好,卻總在你察覺到她的感情時,又轉頭對彆的人好?”
“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謝玄景的眸光閃了閃,那雙幽深如海的眸子突然閃過一道異色,就像是透著光的琥珀。
少年有一瞬微怔。
她喜歡他?
人族駐紮地,柳素還不知此時天降一口“暗戀”大鍋在她身上。她吹了吹手中的熱茶,看著遠處正玩得不亦樂乎的眾修士。
隻見遠處圍得密不透風的人群裡,時不時有人發出驚呼。
聽說明日一早又要開始賣福袋了,趁著今日得閒,各宗門修士正聚在一起賭“呼啦圈”。
“大大大!”
“小小小!”
“呼啦圈”時大時小,毫無規律可言。白芨見狀,直覺財神要來,乾脆讓人擺桌子開了個臨時賭桌猜大小。
“賭大賭小,全憑天意哈!”
此時,天意本意夏侯冷正滿頭大汗的結道印,或許是結道印的次數太過頻繁。有時他道印還未結好,便猛地脫力。
而他並不知道,就在他脫力當下,人族駐紮地一群人高興拍掌。
“小小小,哈哈哈,贏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輸了錢的弟子對著那靈環罵了一句:“你到底行不行?”
“少尊,若是還不行,不若你先歇歇?”
看著臉色已有些許泛白的夏侯冷,有手下忐忑勸道。
夏侯冷咬牙:“我行!”
作者有話要說:我太慢了,又來晚了……(自打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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