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牙正在疑惑之際,巫宇又說道:“你是狶牙的弟弟吧!他的東西我們得到了。”他邊說,就邊從本是狶牙的袋子裡拿出了那個骨杯晃了晃,“他還有一把荒牙刀和荒骨錘,被煌跟軒瓜分了。” 說到這裡,巫宇停頓了一下,將骨杯放入了袋子,順手拿了一包粉末出來,堂而皇之的拿在手裡把玩著,另一隻手則從自己的袋子裡,掏出了從野豬洞裡得到的巫元石,亮了亮,“你們一直緊追不放,就是想得到我們炎龍巫留下來的傳承是吧,並想著殺死我,斬草除根,徹底斷了炎龍傳承。” 巫宇一直緊盯著孤牙看。 雖然距離比較遠,他還是看到了孤牙的臉抽搐了一下。他甚至在想,要是隔近一些,一定能夠看到他眼裡冒著的火。 確也如他所想的一樣,此時的孤牙,不僅是眼裡冒著火,心裡還騰地升起了一股熊熊怒火。 他咬著牙,極力控製著自己,對著巫宇咬牙切齒地說道:“煌他們呢,為什麼不出來,今天就算你們的首領跟巫複活,都救不了你們。” 他說完,往前走了幾步。 丁跟高山也跟進了幾步,站在他的兩側,緊張地看著四周。 “你信嗎?煌就埋伏在我的四周,軒還有其餘戰士,都在你們周圍,你不是要取我的性命跟我炎龍巫的傳承嗎?我就在這裡,你敢來取嗎?”巫宇說完,還對著孤牙作了一個精典的挑釁動作——伸出雙手,同時豎起了中指,不停摳動著。 孤牙被他的這個手勢帶入了,暗自學著他比了比這個手勢,旋即恍然大悟,明白這個手勢代表的是什麼了。 孤牙是有女人的,知道中指的妙用,頓時氣得怒不可遏,“呀”得發出了一聲怒吼,對著巫宇就要衝了上去。 丁跟高山慌忙拉住了他。 丁同時附耳對著他說道:“孤牙,你跟高山在這裡幫我看著,我過去宰了這小子。就算殺不了這小子,也可以將煌他們給引出來,我就不信他們不出來救這小子,我也不信他們能將我一下子就殺死。” 兩人在巫宇說完後,仔細查看了一番巫宇的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那種地方是不可能藏人的呀。 冷靜下來的孤牙,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有他在旁邊看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便點了點頭,同時輕聲囑咐丁小心一點。 巫宇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知道他們要忍受不住了。 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 丁得到孤牙的首肯後,猛然就撥出牙刀,一個衝刺,就往巫宇而去。 五十米,沒情況。 二十米,沒異常。 五米,還不出來? 三米…… 猛然間,四麵盾牌非常突兀的出現在了他四周,對著他就是一個盾擊。 四名戰士自然不敢跟他正麵對抗,隻能將自身縮在盾牌裡麵,用盾牌攻擊。 這是巫宇特彆強調的:保存自己,才能有效消滅敵人。 丁早有防備,見到有人暴起,冷哼一聲,一個躍身,踩在一麵盾牌之上,借力就往巫宇而去。 就在他剛剛躍起的瞬間,巫宇拋出了手中的粉末包,隨即便滑進了地道,人間蒸發了。 巫宇手中的粉末包,到了空中遇到阻力後,就散了開來,將丁全部包裹在了其中,他的眼睛裡也進入了不少,看不清了,讓他駭然大驚。 “救我!啊……” 他才喊出聲來,在他的下方,就異常詭異的出現了一把荒牙刀,以迅雷之勢,捅進了他的會陰之處。 牙刀刺入他的身體同時,他就發出了那聲淒厲的慘叫,聲可裂石。 不錯,煌在巫宇拋出粉末包的同時,從丁的下方出手了。 這還沒完,他還用荒牙刀順勢在裡麵旋轉了一圈,然後猛力往前就切了下去。 煌那猛力往前的一切,帶起了陣陣血雨,灑落在碧綠的嫩葉之上,異常的腥紅。 丁也隨即不偏不倚地撲倒在了巫宇所坐的石頭之上,全身不停抽搐著,嘴裡發出陣陣恐怖的聲音,持續沒多久,就沒了聲息。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丁的求救聲,孤牙聽得很真切,卻是隻聞其聲,並沒有見到他被煌滅殺的那一幕。 就在煌出手的時候,四名持盾戰士用盾牌遮擋住了他的動作。 煌得手後,看都沒看一眼,就往孤牙而去。 而孤牙聞聲衝出來不到十餘步,就被從空中猛然蕩過來的軒拿著那把荒獸錘,以雷霆萬鈞之勢往他頭上敲去。 聽到風聲的孤牙,本能的一個前滾翻,堪堪避過,才剛剛起身的時候,煌也到了他的跟前,對著他就是一刀刺了過來。 與此同時,四名持盾戰士也跟了上來,從側翼對他進行盾擊。 孤牙避開煌的攻擊後,見到如此境況,邊抵抗就邊大聲吼道:“高山,逃,不要管我!” 他知道,丁已經死了,他們再沒有跟煌他們對抗的資本了。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逃跑。 而當他看向高山的時候,卻是大吃一驚。 此時的高山,就是想跑,也是不可能了。 因為軒的二隊跟葉的三隊,從四麵八方對他發出了強力攻擊,對他迅速形成了合圍,可謂是插翅難飛了。 就在孤牙分神的瞬間,就被煌一刀劃中了右手臂,在原來的傷口上,橫著劃了一道,呈了一個十字形傷口,並且能夠見到裡麵露出的白骨。 手臂的刺痛,讓孤牙迅速收心,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再有絲毫分心。 二隊、三隊的戰士,都充滿著無限戰意,並帶著無儘的恨,悍不畏死,刀刀都往高山的要害部位招呼。 軒邊攻擊著高山,邊戲謔道:“橙紋戰士,也不過如此。” 一時間,高山被軒跟葉他們攻擊得手忙腳亂,險象環生,隻有招架之功,沒了還手之力。 而軒他們卻是越戰越勇,也漸漸打出了默契。 一名橙紋戰士的戰力,也就等同於十名赤紋戰士。軒他們卻是十一人,並且軒還無限接近於橙紋戰士了。 高山對上他們,隻能在心裡暗暗叫苦,不僅戰力處於下風,就連氣勢上也是不如軒他們。 他也想著伺機而逃,可他姆的被圍得水泄不通,想跑都沒門。 而他一旦有了逃跑的想法,就會有意無意的想著抓住機會逃跑,這樣無形中就影響到了他的鬥誌。 有時候精神的崩潰是可怕的。 孤牙比起高山來,情況也差不多,煌跟他的戰力本就相差無幾,再加上還有四名戰士拿著盾牌,在周圍不時對著他盾擊一下,讓他不由得心煩意亂,亂了陣腳。 四名持盾戰士,因為親眼看著一名橙紋戰士,在他們助攻之下被煌殺死,原本有的那麼一點膽怯,早就蕩然無存了。 他們此時有的,全是昂揚的鬥誌。 並且在持續不斷的用盾攻擊之下,也掌握了不少攻擊技巧,越發的得心應手,攻勢也越來越淩厲了。 原本孤牙還有著一搏的心,見到煌他們的攻擊越來越周密,根本就無懈可擊,隻好在心裡無奈的歎了一聲,看了一眼高山後,胸口的圖騰紋猛然綻放,對著煌就是全力一擊,趁著煌抵抗的間隙,一個後跳,踩在了一麵盾牌之上,借力就躍起,抓住了空中的一根堅藤,蕩向了下一根藤蔓,眨眼間就隱沒在了樹葉掩映間,沒了蹤影。 孤牙逃跑,是在慌不擇路之下,逃跑方向駭然是森林深處。 煌看到孤牙逃跑,並沒有去追,而是奔著高山而去。 高山看到孤牙逃了出去,煌向自己而來,再無一點鬥誌,收回牙刀,對著自己的脖子就狠狠抹了過去。 刀鋒過後,就聽到“噗哧”一聲,一股熱血噴灑而去,正好就濺了軒一臉。 而軒的那荒牙錘,也在同一時刻擊在了高山的頭上,“砰”得一聲響,將他的頭擊得腦漿迸裂。 軒收回錘子,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用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高山後,就看向了煌。 煌做了一個無奈的動作,說道:“孤牙跑了,是往深處而去的。” “你為什麼不追呢?”軒問道,和著臉上的鮮血,顯得十分的猙獰。 “我要是去追的話,如果他們還隱藏得有後手的話,巫誰來保護?”煌反問道。他跟巫宇才接觸兩天時間不到,考慮問題竟然這麼周到了,看來有些影響是潛移默化的。 軒怔了怔,想想也是這麼回事,撓了撓腦袋,就去搜高山的身去了。 高山就帶了把蠻牙刀,除了皮裙外,再無他物。 煌則往巫宇他們藏身的地方而去。 巫宇他們躲藏的地方,離這裡並不遠,但十分隱蔽。 他們見到戰鬥結束,就主動走了出來。 岩在冷他們四人攙扶下,緊隨其後。 “巫,讓您失望了,讓孤牙跑了。”煌見到巫宇的第一句話,就是檢討。 “哈哈,煌,已經很完美了。這世上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十全九美才是正常人生。孤牙,這人還真是狶牙的弟弟呀。跑就跑吧,他進入深處,說不定會遇到荒獸呢。” 巫宇出言安慰。 取得如此戰績,他非常滿意,已經很出乎他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