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一臉興奮地指揮著二隊的戰士清掃著戰場。 丁的死相很難看,整個人的前胸,完全被煌那一刀給切開了,他的身上除了手裡拿著的一把蠻牙刀外,還有一個皮袋,裡麵隻有一個大大的骨瓶。 雖說在他們兩人身上沒有什麼重大斬獲,但能夠殺死他們,就是最大的收獲,削弱狽部落的實力是當前的首要目標。 兩人的屍體,被軒讓人遠遠地挖了個坑,深埋了。 在這個間隙,煌笑著對巫宇說道:“巫,說實話,你那一包粉末,拋得還真是時候。沒想到,一包小小的粉末還能起大作用,就是感覺有點,有點……”說到後來,沒了聲音。 巫宇笑了笑,心說:這算什麼,要是有石灰粉這些,分分鐘讓他眼睛失明。 然後,他一本正經的對著煌說道:“煌,是不是覺得不夠正大光明,很卑鄙?你記住,戰鬥最重要的是結果,是勝利。至於過程是什麼,用的手段光明也好,卑鄙也罷,隻要不有違天合就行。” 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煌,狼部落跟狽部落各有多少名圖騰戰士呢?” 煌略微沉吟了一下,答道:“兩個部落的圖騰戰士,應該各自跟我們炎龍的圖騰戰士差不多,相差也就是十名左右。” “他們的橙紋戰士呢?都有多少?”巫宇再問。 “所我所知,狼部落有十一名橙紋戰士,狽部落有十二名橙紋戰士。我們炎龍當時有十三名橙紋戰士。”煌答道。 他仰頭看了看那隨風飄動的樹葉,又無限悲痛地說道:“當時他們一共聯合出動了十五名橙紋戰士,一百五十名赤紋戰士來攻打我們炎龍,用的手段也很卑劣,趁我們熟睡之際,用火燒我們的石洞,我們犧牲了六名橙紋戰士和五十多名赤紋戰士,才殺出一條血路,而他們一共才死了三名橙紋戰士。遇到荒獸後,我們又折損了兩名。至於後來他們有沒有橙紋戰士死亡,我就不得而知了。” “三名加四名,再加今天的兩名,就算巫他們斷後的時候,沒有殺死他們的橙紋戰士,到現在,可以確定他們死了一共有九名了。他們一共二十三名橙紋戰士,算上逃進深處的孤牙,也就隻剩下十四名了。很好,到時來個各個擊破,就可以收複失地了。”巫宇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他們總要出去狩獵的。我們可以在他們狩獵的地方進行設伏。”軒正好走了過來,聽到後,插話道。 巫宇讚賞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是這麼想的。 “我們現在就隻有我一名橙紋戰士,要是再有一名就好了。”煌感慨了一句。 “橙紋戰士會有的,獸晶也會有的,我們的失地羽山也會回來的。你們的女人孩子,還有老人,統統都會奪回來。還有狼部落跟狽部落,也一定會在這個世界被抹掉!相信我!”巫宇盯著兩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巫,我們相信您!”煌跟軒非常果斷的答道,聲音鏗鏘有力。 巫宇笑了笑,不再說話,抬頭看了看天色,覺得也不早了,就讓軒往前探路,看看前麵有沒有水源,好休整。 不一會兒,軒就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前麵不遠處,有一個林中湖。 到了湖邊,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一個比天還藍的林中湖躍入巫宇的眼簾,水天相接,湖畔的巨樹,枝條垂落在湛藍的水裡,落日的餘暉灑在湖麵上,那層層蕩起的波紋,揉碎一湖的倒影,折射出七彩的波光。 “輕輕的我來了,正如我悄悄的來。”巫宇不由自主的吟出了這麼一句。 他旁邊的煌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巫就是巫呀,說話都這麼沒頭沒尾,讓人費解,不過,我們倒是悄悄的來的。 巫宇深深的吸了口氣,看向了那些不知名的水鳥:從空中猛然紮向湖中,叨起一條魚後,急速的飛走,有的則剛剛接近湖麵,就被從中突然冒出的頭,一口吞進了腹中。 最讓巫宇瞪大眼睛的是,他竟然看到了寬達近兩米多的巨型蜻蜓,正在湖麵玩蜻蜓點水。 他不禁在想,要是能抓來當飛機用就好了。 戰士們看到森林裡有這麼一個湖,興奮地對著湖就吼叫了起來,聲音在湖麵回蕩,驚起無數水鳥。 有一名叫飛的戰士,往湖邊徑直而去,站在了一塊大石上,解下皮裙,曲膝,手往後伸,這是想紮猛子進湖裡遊泳的節奏呀。 幸得是巫宇眼尖,及時出聲製止了他的這種作死行為。 這麼一個林中湖,差不多有十餘個足球場大,裡麵絕對有著厲害的水中凶獸。 也就在巫宇的喝止聲才落,就在飛欲想入水的正前方,一隻水鳥一頭紮進水麵,蕩起了一陣水波後,再沒見它飛出水麵,緊接著,就從那個地方冒出了一對如嬰兒頭大般的眼睛,看向了飛。 美麗的外表下,還真是暗藏著無儘殺機。 飛嚇得往後飛跑。 其實也不是他想作死,而是剛剛斬殺了兩名橙紋戰士,興奮得有點過了頭,有點飄飄然了,一時就忘記了“逢湖莫入”的狩獵規則。 煌見狀,慌忙擋在了巫宇身前,對著正要往湖邊而去的幾名戰士吼道:“全部退到我後麵,這是猛獸巨齒鱷,在水中的實力接近於蠻獸。” 巫宇聞言,不覺細看了幾眼。 這巨齒鱷的眼眶朝向兩側,稍微朝前,身體飄浮在水中,水乳交融,不細看的話,絕對發現不了那裡有一隻等待著獵物自動送上門的鱷魚。 巫宇知道,鱷魚平常棲息於水中,眼睛觀察水麵上的動靜,因為它的眼睛可以立體視物,這樣就能伏擊到水邊喝水的動物。直到它最後出擊的那一刻之前,任何動物都不會發現水麵上的眼睛。 這隻巨齒鱷似乎覺得即將到嘴的食物溜走了,很生氣,猛然就浮出了水麵,張大了嘴,露出了一嘴的犬齒型牙齒,相當筆直,並且邊緣銳利。 這下巫宇明白了,為什麼會叫巨齒鱷。他覺得叫野豬鱷更為形象,因為它的牙齒跟那巨牙狶有得一拚。 很明顯,它在示威。 似乎是在說,這個地方是我的地盤,你們這些直立行走的生物,給我走遠點,彆影響老子獵食。 巨齒鱷示威過後,就緩緩沉入了水中,又靜靜守候在了那裡。 巫宇目測,這巨齒鱷至少有七米長。那張大嘴,再配上那口牙齒,咬合力絕對驚人,一口咬碎一名圖騰戰士的腦袋,絕對不成問題的。 隻是想想,都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吧,你的地盤你作主。 眾人隻好換地方。 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巨齒鱷不上岸來,他們還真不敢下水去獵殺。 他們還沒有盲目自信到“老子天下第一”的地步。 也就在這時,湖麵正中,突然就伸出一個長長的腦袋,仰天嘶鳴了起來。 嗯,這應該是蛇頸龍吧。 他們沿著湖畔轉了差不多大半圈,才找到一處適合休整的地方。 這裡是一處淺水區,水麵剛好過膝,那種巨型水中凶獸,是無法在這種區域藏身的。 但他們還是比較小心,確定沒有危險後,才到岸邊捕殺了一些魚和采摘了一些水芹菜。 在他們認知中,覺得水芹菜配上烤魚,很美味,是一種享受。 巫宇吃了一條烤魚後,才生吃了一些狶肉,喝了一杯狶血。 他必須得在短時間內,將自己的體質提升一個層次,達到無紋戰士的標準,不管能不能覺醒圖騰戰士,對自己都是有好處的。 原本的宇幾年都沒有提升多少體質,那是因為他沒有得到過荒獸血淬體。並不是炎龍巫不給他喝,而是不敢拿給他喝,怕他承受不了那狂暴的能量。 現在的巫宇,因為有了荒獸血淬過體了,再加上這幾天接連喝著凶獸血,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體質,進入了一個拐點。 這其實也很好理解。就如打鐵一樣,如果不淬火,品質就得不到提升。 吃飽喝足後,軒在離湖邊百步距離處,挖了一個地堡,用來晚上過夜。 當然了,安全措施,他沒有忘記,在地堡四周設置了坑式陷阱。 天一斷黑,所有人都進入了地堡。 地堡正中,掛著螢石。 煌跟軒還是一左一右的相對而坐,守護在巫宇兩側。 軒看到巫宇跟煌不說話,就將從丁那裡得到的大骨瓶拿了出來,撥出塞子,頓時就從瓶子裡散發出一股刺激性氣味,慌得軒急忙將塞子塞了回去,揉了揉眼睛。 在他打開骨瓶的瞬間,感覺到眼睛模糊了一下,他無法判定這骨瓶裡的東西,看向了巫宇。 巫是無所不能的,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 巫宇還真知道這個從丁那裡得到的大骨瓶,裡麵裝的是什麼,並從軒揉眼睛的動作加強了他的肯定。 這是馬陸噴射出來的液體,能夠讓人雙目片刻失明。 他在非洲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過一條差不多有四十厘米長的千腳蟲,也就是馬陸,也叫千足蟲。 炎虎覺得好玩,就用棍子去刨了一下,當時就從馬陸身體噴射出一股刺激性氣味,跟這骨瓶裡的氣味一樣,隻是沒有這麼濃而已。 他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馬陸能巨大到什麼程度,按他的想象,怎麼著也有四五米長吧。